老人摔倒在地上,表情很痛苦。
男子到對身後的壯漢道:“來,給我打!”
在木棒即将落在老人的身上時,容樂大聲的道:“等等!”
她看不下去了,老人實在是有些可憐。
賭博确實是不對的,但她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的腿被打斷。
容樂攥緊了錢袋,向黑衣男子走去,道:“他欠你多少錢,我替他還了,你放了他吧。”
白衣男子瞧見面前的錢袋,眼珠轉了轉,嘴角一斜笑,伸出掌心道:“五十兩。”
容樂打開錢袋,将銀子給了他。
白衣男子數了一下後,示意壯漢拿着木棒後退,低頭對老人道:“算你好運。”
說完,就帶着壯漢回賭坊了。
容樂看見他走遠了,趕緊蹲下身,和滄青一起,幫老人将繩子解開。
人群漸漸的散開了,街上又恢複了之前的模樣。
“謝謝姑娘!謝謝姑娘!”老人跪在地上,哽咽的道謝。
容樂将他扶了起來,叮囑道:“往後莫要再賭了,那裡都是吃人的地方。”
“我不會再去了,姑娘放心,這錢——”話還未說完,老人看見一青衣男子的朝自己走過來,吓的立刻噤聲,頭低了下去。
“感謝姑娘相救,此人是我的家仆。”
溫潤的男聲從身後傳來,容樂轉身看去,一位身穿青色雲紋交領長袍的男子,禮貌的笑着看向她。
他的眉眼俊朗,鼻梁挺拔,臉廓線條分明,給人一種淩厲中夾雜着清冷的氣質。
男子朝一旁伸出手,身後的侍從趕緊拿出錢袋,彎腰低頭放在他的手心。
“這是一百兩銀子,感謝姑娘的善心。”他将錢放在了容樂的手中,接着給老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到自己的身後去。
“不用這麼多,是多少就是多少就行。”容樂取了五十兩,将多餘的錢還給了他,餘光瞟到瑟瑟發抖的老人,不忍心的道:
“他的年紀很大了,還望公子回去之後莫要過分的責罰。”
“姑娘放心,這名家仆陪我許久了。但是,剛剛他偷瞞着我去賭,動靜還鬧的不小,按照規矩須罰,但是也會有所考慮。”
說完,他本打算轉身離去,但是看見滄青手裡的錢袋,目光陡然一閃。
這不是丞相府特制的紋路嗎?此女子是丞相府中的人?
他沒聽說過丞相府中住着姑娘。
容樂點了點頭:“那公子,我們就此别過。”
說完,她和滄青向前走去。
路過一家茶攤的時候,容樂突然覺得有些累了,順勢坐了下來,點了杯茶。
沒過一會,剛剛遇見的那名男子也坐了下來,與容樂面對面。
“公子,你這是?”
“剛剛姑娘不收那多餘的五十兩,那這壺茶在下請了。”
“其實真的不用的,就是舉手之勞。”容樂看着面前的茶,皺着眉頭,不知道該喝不該喝。
男子看她的模樣,笑着給她和自己都倒了一杯,拿起茶杯正準備喝之時,身後的侍從附耳小聲的道:
“殿下,還未試毒。”
“無妨。”
他将茶一飲而盡,對容樂道:“這茶我也喝了,就不算是請姑娘的了。”
容樂看他如此,實在是拒絕不了,“那就謝謝公子了。”
她拿起面前的茶杯,在帷帽内喝了一口。
“姑娘可是丞相府中的人?”他單手握住茶杯,食指點觸着邊緣,朝容樂看去。
“算是吧,我如今是借住在丞相府。”
“你是怎麼知道的?”容樂放下茶杯,好奇的問道。
“姑娘的錢袋是丞相府繡有特有紋路的,在下見過。”離賦笑着道。
丞相兼任太子太傅,是他的老師。
容樂沒想到,丞相府竟然連錢袋都是特制的,但是尋常百姓肯定是認不出:
“那公子想是世家大族中的人吧?”
離賦拿起茶杯,思索了一番,并不打算暴露此行身份。
他想起前些時日丞相提過相與光祿勳結親的事,于是道:
“我是光祿勳府中的人,賀銘。丞相有意讓在下的妹妹賀婉嫁給尉遲玚,故兩家便走的近些。”
什麼?!
容樂聽後被茶水嗆了了一口,劇烈的咳嗽起來。
她本來以為撮合尉遲玚和商芷就夠不容易的了,現在又來了一個人。。。
所以現在就是,她對内要努力推進兩人進展,對外還要阻止别人來破壞。
等等,商芷那邊是不是還有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