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丹白晨曦,天剛蒙蒙擦亮。
紀幼幼起了個大早,想出山上街趕集。
男人沒了,日子還要堅強的過。她想下山出去,擁有自己的生活。
她剛來這個異世界,就認識了玉泫鶴,被玉泫鶴保護寵着。她以為,她能一輩子當個安穩依附在玉泫鶴身邊的“寄生蟲”,可世事無常。
住在深山老林裡,紀幼幼摸索着好半天才找到出山的路。靠着山下農作的老伯指路,待到正值正午才尋到鎮上集市。
清水鎮偏僻貧窮,鎮上人口也就百餘。
集市上也隻是三兩生意挑戶,更别說裝潢稍微光麗的店面。
走了大半日,她想先尋個面攤填飽肚子,卻看見胭脂攤。
“姑娘,看看吧。都是我們家自制的胭脂,用的都是上好的料子。”
賣胭脂的阿婆和藹的招攬着紀幼幼。
她沖阿婆微微一笑,她走過去,拿起簍架上的一款玫瑰胭脂,打開蓋子,淡香撲鼻而來。
決定重新開始,那就得好好拾掇自己。
可剛拿起胭脂,玉泫鶴的臉又浮現眼前。她記得,玉泫鶴在山上砍了一個月的柴,拿去換了錢,給她買的第一件禮物,就是胭脂。
又想起他了。
阿婆見她走神,輕喚她:“姑娘?怎麼啦?”
紀幼幼回過神,禮貌道:“阿婆,多少錢。我買了。”
“好嘞!姑娘。我給你包起來啊。”阿婆喜笑顔開。
紀幼幼剛想把胭脂遞過去,一雙粗黑還布滿骢毛的手一把打掉胭脂,并抓住了她的手。
“嘿嘿,手真白。小娘子,不用買了。花這些錢,還不如給爺買些酒,爺好用力弄你!”
紀幼幼被調戲,疑惑加憤怒,順着黑手和聲音朝旁邊看去,是名高大威猛,五大三粗的壯漢。
壯漢身後,還有三人一樣粗犷的男人。塊頭都是她的兩三倍。
“你們幹什麼?!光天化日敢強搶民女不成?!”紀幼幼使勁的想抽出雙手,掙紮的質問道。
“幹什麼?肯定幹你啊!小娘子,你惹了不該惹的人!爺們今天幾個,就讓你快活快活!走!”
說着,男人就拉着紀幼幼走。
“去哪?!!放開我!”
污言穢語的攻擊下,紀幼幼不停掙紮。可女人力氣還是太薄弱,在男人手裡,像蟻悍巨象,紋絲不動。
紀幼幼隻能驚恐,含着淚花,向周圍求救:“阿婆!!路過的好心的叔叔嬸嬸,幫我報官吧!我不認識他們!!求求你們!!”
賣胭脂的阿婆和周邊的路人都裝作視而不見,甚至遠遠躲開。
畢竟都是窮民,他們都是費力的活着,怕惹一身騷。
陰暗,閉塞,沒有生路的死胡同。
紀幼幼被男人粗魯的一把摔進了死角。
“嘶——”
紀幼幼被狼狽的摔到地上,抽痛一聲。
剛下過雨,地面的淤泥染發出來的土腥味也讓她作嘔。
“大哥,我和你們無冤無仇。要錢,我都可以給你們!要色,我也長相醜陋,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保證不會說出去的!”
紀幼幼手無縛雞之力,隻能苦苦哀求。碰上這種事,也算她倒黴。
但女人的哀求和哭泣,化作了男人們眼中最好的春藥。
男人們笑的更加粗魯和猥瑣。
“嘿嘿,小娘子,哥兒幾個也是拿錢辦事。隻能說,你惹了不該惹的人,必須要死。不過,你放心,哥兒幾個一定伺候好你上路!”
她惹了不該惹的人。
“是玉泫鶴派你們來的是嗎?是嗎?”
紀幼幼瑟瑟發抖,不斷往後蜷縮在牆角,她本來還有些求生意志,可想到是玉泫鶴派人來殺她。
她也僵住了,眼淚不争氣的就掉了下來。
她隻剩絕望。
往日恩情,愛情,此刻都化作利刃刺向她。
不讓她痛快的死就算了,還找人奸殺她。
男人們見紀幼幼面如死灰,一副認死的模樣,笑的更加油膩大聲。
他們慢慢靠近,看着紀幼幼默默流淚,破碎的像個陶瓷娃娃更加歡喜。
粗魯惡心的手快要觸及到紀幼幼的衣領。
紀幼幼終于忍不住嬌呤啼哭,失聲尖叫了:“我錯了!求求你們!放開我!玉泫鶴我求你,求你放過我,當初是我同情心泛濫不該可憐你,求求你!放我回家!”
可男人們越聽越來勁,不顧紀幼幼的掙紮,衣領被扯開了,露出了肩頸上的雪膚。
為首的男人看的入迷,伸出舌頭想貼近紀幼幼的肌膚大快舔舐。
那惡心的頭顱快要湊近,紀幼幼也害怕的閉上了眼。
讓她死吧。幹淨的死。
“碰——”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