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背後的陰風和張狂邪魅的笑聲,謝凜沒了繼續做.愛的興緻。
他怒火中燒,眼神一記橫刀,身旁的萼毒劍有了意識一般,騰空起飛,飛速刺向樊墨玺。
樊墨玺反應迅速,閃身一躲,萼毒劍如流星地火般的威力,垂直的匝向了樊墨玺身後的木柱,将柱子狠狠匝穿。
可知,謝凜下了死手。
不過,謝凜見此地有人,被人打擾,況且剛才紀幼幼提到玉泫鶴,他又愧疚起來,不想身體背叛。
想離開,想找個地方靜默。
紀幼幼見謝凜停了手,被壓着的她,奮力屈起膝,想用膝蓋朝謝凜的命根子踢去。
謝凜不知是意識到了,還是剛好想抽身。紀幼幼膝蓋剛好要到謝凜下腹之時,謝凜側身起了。
謝凜的衣物完好無損,他陰柔的臉上表情難看,極度的晦暗。但确實他持美色,即使表情難看,可也讓人覺得像有毒的虎刺梅,有毒且靡麗。
樊墨玺隻斜眼看過謝凜一眼,在他眼中,衆生平等,平等的醜陋低賤,謝凜也是容色平凡之輩,不能與他相提并論。
而且,樊墨玺嫌棄的眼神溢于臉上,他覺得謝凜比玉泫鶴還要醜惡,謝凜一個大男人竟然男生女相。
樊墨玺内心暗暗嘲他:母鴨公。
若說樊墨玺和謝凜的容貌,其實是一種類型,都是男人中的美人。謝凜容姿端麗,陰柔沉郁,但能看出一絲男氣,但樊墨玺完全是貌勝好女,恐怕是仙子都無法媲美他的容色。
“你不要以為我不敢殺你。”謝凜立在一旁,語氣幽幽道。
“你可殺不了我,要是随便來個臭魚爛蝦就能殺我,天道為何将我囚禁如此?”樊墨玺駁道,仍是叉着腰,好不聊賴。
謝凜不可置否,冷“哼”一聲,他沒有多餘的話語,也沒有解釋今天為何要對紀幼幼做這樣的事,像隻怨憤的幽靈,伸手收回了萼毒劍,離開了鎖妖塔。
紀幼幼驚魂未定,呆愣在原地。
樊墨玺看着紀幼幼發呆,譏笑起她:“我在這千百年來,都沒見過什麼人,可你這女人一來,讓我看了幾出好戲,真是小刀喇了屁股,讓我開了眼了。”
即使樊墨玺說的歇後語聽起來诙諧幽默,但紀幼幼可沒有心情笑,落寞的回了他:“好笑嗎?”
“好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樊墨玺又是一陣邪魅的笑聲。
深深的無力感襲來,紀幼幼蜷縮在角落,抱着膝蓋。她很讨厭這樣,仍人擺布。
樊墨玺打量着她,覺得這個女人和他認識的女人有些不同。樊墨玺雖然千年來沒有出去過,但是千年前他還是個國家的王,無數臣民向他獻送過佳麗美人,但他對女人不感興趣,将那些女人賞給了手底下的将士。通常,他這個時候都是在旁邊樂于觀賞的,看着那些女人失去貞操的痛苦,在身下承歡的歡愉,甚至是被強迫之下留下的瑩瑩淚水。
可這個女人不同,對貞操好像不是那麼在意,好像更在意自己的生命。
“你沒有羞恥心嗎?”
紀幼幼聽不懂,問他:“什麼?”
“你被人強.奸,作為女人,你沒有羞恥心嗎?難道不應該尋死,以保貞潔?”
身為現代人的紀幼幼聽到這種話,像是問到了清朝老太太的裹腳布,又酸又臭又黴氣。她本來不想搭理樊墨玺,但是被謝凜強迫,有些生氣,現在的她也控制不住情緒,斥着他。
“照你所說,我應該又哭又鬧?尋死覓活?但是那樣貞潔會回來嗎?而且女人沒有什麼貞潔所說,這不過是男人為了占有女人所賦予的枷鎖。明明我才是受害者,為什麼要用自戕的方式懲罰自己?我會永遠愛自己,拿刀拿劍,殺了那個侮辱我的人。”
樊墨玺吃了一驚,這是他從來沒聽過的話,和他的思想産生了碰撞。
紀幼幼的話和邏輯将他說服,而且他莫名感覺這個女人像個堅毅不倒的戰士,襯得他像個卑劣的老鼠。
“你這女人……還挺……”樊墨玺深思起來,有點看不透紀幼幼,他以為女人都是柔弱的、弱小的、嬌憨的。可紀幼幼表現和說的話,是他從來沒見過的,最後他還是真誠流露說了出來:“還挺……有趣。”
“還有事嗎?可以讓我一個人安靜會嗎?我實在不想說話,真的很累。”紀幼幼不失禮貌的趕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