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長和玉泫鶴有幾分相似,不過玉泫鶴更加柔和,仙長更加如霜如雪的氣質。
第一眼隻能用八個字形容他。
遇雪尤清,經霜更絕。
紀幼幼眼神定格在仙長幾秒,愣了愣。她但不是被仙長容貌迷住,她隻是覺得她還是對玉泫鶴類型的男人沒有抵抗力。
倒是夢境外的樊墨玺有些怒氣和妒意,他不能容許别的男人比他美,陰陽怪氣對紀幼幼道:“就這麼好看?你看本座第一眼我就愣了五下,你看他足足愣了十下。他難道比本座美?”
紀幼幼小聲嘀咕回他:“你一個男人怎麼天天和人比美?現在是比美的時候嗎?我該怎麼出去?被他逮住了會不會把我當賊?”
樊墨玺天下第一最在意薊雪樵,第二最在意他的容貌。他聽到紀幼幼的回答,一點也不滿意,他忘了正事,不依不饒:“不行!必須回答,這很重要。我和他誰美?他不過是萬年前的老東西,生的我看一股窮酸寒樣,你竟然覺得這種人好看?”
“你美,你美。”紀幼幼佝偻蹲在書桌之下,敷衍着樊墨玺。對于樊墨玺幼稚問題,她現在更多的是尴尬。
為什麼尴尬呢?
因為那個仙長,剛才已經跨步走至書桌前坐下,蹲在書桌下的她,視線剛好能對上仙長的兩腿之間。
紀幼幼繼續幾乎是默聲口型,蚊子般的聲音向樊墨玺蛐蛐:“現在怎麼辦?我這樣就出現,不太好吧?”
“你直接出去,他看不見你。因為這是那條龍的夢境,隻有你和那條龍可以互相看見對方。”聽見紀幼幼說他美的話,樊墨玺愉悅了很多,語氣也平和了些。
紀幼幼慢慢從書桌下爬了出來,跺了跺腳,咬牙切齒的大聲質問他:“你不早說!害我像個賊一樣。”
“呵。”樊墨玺冷笑道,“本王最看不慣沒有審美的人,我才是天下第一最絕色之人,懂嗎?下次再把你那種像色鬼一樣的眼神在别人身上停留那麼久,本王真的會生氣。後果自負。”
紀幼幼汗顔,好一個自戀自大狂。
“嘬嘬嘬……”
又是喚雞喚狗的聲音。
紀幼幼看向仙長,仙長正在用‘嘬嘬嘬’安撫着手中的蛟龍。
紀幼幼無語,難道真的‘嘬嘬嘬’是對動物最有用的呼喚方式嗎?
不過,紀幼幼眼神又鎖定在仙長手上的蛟龍。
和她在外面現實中見到的不同,雖然蛟龍還是小小的一隻,和玉米蛇一樣的長度。但蛟龍渾身有了貝色的鱗片,光線照射下斑斓異彩,泛發人魚姬的色彩。不像現實中鎖妖塔見到的渾身血膿,還被扒了皮,皮膚像隻肉兔子。
原來有這才是蛟龍原本的面目。
紀幼幼和樊墨玺交流着:“這蛟龍原來有鱗片長這樣?它長了鱗,看着也不惡心呆傻了,還挺可愛。”
可愛兩個字剛說出口,在紀幼幼沒注意的餘光之中,蛟龍的眼中尖銳豎瞳,散發出詭異的猩紅月光。
樊墨玺也沒注意到,仍是打坐專心,提醒她:“别太馬虎彷徨,仔細些,你覺得這蛟龍可愛,他等會發起瘋來,你會覺得可怕。”
紀幼幼聽着樊墨玺的提醒,輕輕蹲着的從書桌下,仙長的兩腿之間,緩緩挪步出來。
想寫下一步怎麼做,紀幼幼又問向身上的牽引魂那頭的樊墨玺:“下一步我怎麼做?把他喚醒?”
樊墨玺肯定:“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