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幼幼聽完樊墨玺的講述,隻着重注意最後一句,‘兩男的搞,惡心。’
紀幼幼偷偷一笑,她記得樊墨玺自己就是兩男的搞,他可是對那個什麼薊雪樵執念頗深,非要知道别人死沒死,還要找到别人。樊墨玺真是泥菩薩罵土地公——誰也别說誰髒。
兩人聊的不可開交,舌燦如蓮之際,底下的動向又變了。
事情朝着詭異的方向發展。
蛟龍拿了劍之後,哭的梨花帶雨,很是感動感激。
仙長突然話鋒一轉:“為師還有禮物送給你。”
蛟龍朦胧淚眼,模樣可憐見的擡起那張清純白月光臉問:“師父,什麼?”
仙長拍了拍手。
底下的弟子立刻像是收到了訊号,四名白袍弟子念起咒語,起了法陣。
一陣綠光從四名弟子中間排開,綠光乍現,慢慢浮現一個巨大的鐵籠。
鐵籠鏽迹斑斑,籠子周圍全是荊棘樣帶刺的鐵鍊,籠子裡蜷縮着一個人。
紀幼幼隔得遠,又加上籠子外全是繁茂的鐵刺鐵鍊,隻能透過縫隙淺淺的看見是個女人的身影。
紀幼幼蹲在石台上,她一直保持着遠眺的姿勢,看不清,她又往前挪了兩個小碎步。她奇怪的問向樊墨玺:“奇怪了,怎麼他師父送他禮物,送他女人啊?”
樊墨玺回她:“夢境裡都是他的幻想,不一定是真實的記憶。所以,你現在看到的景象都是一半真實記憶一半是他想要的臆想。籠子裡的女人也是老仙長的徒弟,不過最後兩個人好像相愛了。”
“這麼錯綜複雜,原來還是個狗血三角戀。”紀幼幼回他,又恍然大悟,“所以現在這個女人被關在籠子裡是他的幻想,它對這個搶走仙長的女人恨之入骨,夢境裡也要折磨這個女人洩憤咯?”
樊墨玺點了點頭,“嗯。”
隻聽下面的仙長像是人設崩壞了一般,明明還是持禮守禮的君子,卻詭異的笑了起來,那笑容是微笑,但是唇角弧度很大,又慈愛又陰狠。
仙長說出了古怪的話:“班衣,為師賜給你的劍,今日就可以開葷,你想怎麼處置這個女人,就怎麼處置。你才是為師最心肝的徒弟。”
紀幼幼旁聽着這話,忍不住吐槽:“這也太ooc了吧?這和剛才在房間裡的仙長是一個人嗎?”
樊墨玺松了口氣,倒是難得的和她說着道理和見解:“所以我不知道這樣有什麼意思。這蛟龍畜牲,造一個這樣的夢境,它心裡的人都不是原本的樣子了。要是本王喜歡的人死了,本王一定會不擇手段複活他。”
紀幼幼緘默了,樊墨玺和這個蛟龍對愛的人如此癡狂,她也曾對玉泫鶴付出真心,沒想到,換來的卻是玉泫鶴那日決絕的說要殺她的話。
她在現代的時候也沒有體會過什麼愛情,甚至親情都淡漠,但失憶的玉泫鶴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戀愛,體會過愛的感覺。
如果曾沒見過光明,她可以忍受黑暗。
如果她這輩子注定孤苦無依,是個孤獨的命,那就自愛。
她要出去,她要修仙,她要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