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幼幼憋笑，她想象了一下，樊墨玺這種嘴硬傲嬌的人做零是什麼樣子。

她裝傻問他：“我怎麼了？”

樊墨玺咬牙切齒：“你有點過分了。”

“我怎麼過分了，沒有拿你父母起誓，很是尊重你了吧。而且你最在意薊雪樵，我拿他起誓，你如果不發誓，那就不證明了，你就是想出去毀滅世界。”紀幼幼分析的頭頭是道。

樊墨玺白眼一翻，為了大計，忍了，懶懶散散手對着天發誓：“我樊墨玺對天道發誓，要是我樊墨玺利用小蛟龍出去毀滅世界，濫殺無辜，就不得好死。而且要被……”

樊墨玺欲言又止。

紀幼幼提醒他：“說呀。”

“而且我要被薊雪樵壓在身下狠狠操玩一輩子。你滿意了吧。”

樊墨玺最後這兩句話說的特快，仿佛說話特别燙嘴。

紀幼幼滿意的點了點頭，“那接下來，你該教我如何用蛟龍力量來防身的招式吧？”

樊墨玺臉又黑了下來，由着紀幼幼：“行行行。教你教你。”

樊墨玺雙手突然在胸前交錯，青衣袖袍擺動，像是暗夜起舞的青蛇。樊墨玺認真教學：“學我的手勢。”

紀幼幼專心緻志的看着他的手勢，模仿了起來。

兩人的手形在幽火的照射下，投影在牆壁上，像是精彩的皮影戲，走龍似蛇。

一套動作教完。

樊墨玺還要負責講解：“學會了嗎？這套是最基礎的起符靈力，你用的時候也不會洩露魔氣，名字我倒是沒取。你用的時候，氣沉丹田，然後把動作做一遍，靈力就會從你掌心溢出飛向空中的符咒，替你借力打力。”

紀幼幼半聽半懂，“明白了。我覺得名字的話就叫墨龍符吧，既然是你教我的，也當是我們朋友之間留個念想。”

“随你，學會就行。”樊墨玺悻悻的擺手，他是無所謂有沒有朋友，隻覺得紀幼幼這種女人天真的有些荒謬。

于他而言。

——弱肉強食的世界，根本不需要朋友。

紀幼幼還是有點欣喜的，畢竟她還是學會了第一個法術，變強之路總算踏出了一步，手上仍然琢磨比劃着。

樊墨玺若有所思的盯着她，不知是盤算着紀幼幼，還是他還沒有泯滅的一絲人性對紀幼幼的懊悔。

半響，打斷了紀幼幼的練習：“現在，該去把頭頂的符咒揭開了，我和你也是要說再見的時候了。”

“行。”紀幼幼讨厭這種告白的話，因為她就很讨厭離别。雖和樊墨玺認識兩天，但是樊墨玺比起謝凜和玉泫鶴，沒有強占她，也沒有刻意欺辱她，甚至送她出去。

她還是很感謝這個朋友的。

“還是謝謝你。你在裡面好好改過罷，我也是有誠信的人，薊雪樵我會幫你找到的。”紀幼幼也是交代最後告别的話，出去了，可能這輩子都和樊墨玺沒有見面的機會。

可惜了，樊墨玺這張禍國秧民的臉。

紀幼幼想起第一次見樊墨玺被他的容色癡迷。

樊墨玺心中自然不需要紀幼幼的感謝，因為紀幼幼一年以後的身體就是他的了，她的靈魂會灰飛煙滅。

樊墨玺扯出了禮貌的笑容，回了她：“不用謝，我應該謝謝你。”轉瞬即逝的微笑，“好了好了，婆婆媽媽的。快上去解符咒。”

紀幼幼點了點頭，腳下輕輕一躍，果然有了懸空的能力，她頓感奇妙，并且努力掌控着在空中飛行的感覺。

眼神速速的掃視了一圈天花頂，卻沒有看見符咒的影子，紀幼幼問他：“在哪呢？”

“手貼上去，它自然會顯形。”

紀幼幼照做，手貼近陳年的天頂，冰涼觸感下，果真有什麼東西黏黏糊糊像是果凍般的觸感，黏上了她的手。

她小心翼翼又将手放了下來，手心上赫然出現一團黃褐色的黏液，慢慢的在她手中扭曲變形，最後形成了一張符紙。

紀幼幼将符紙遞給樊墨玺看，“是這個嗎？”

樊墨玺肯定的點了點頭，又指示她：“我現在再進入一次蛟龍的心神，它就會暴動。與此同時，你把這符紙撕了，然後你騎在他身上，逃出去。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