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惟然簡直想打開她的腦袋,看看都裝了些什麼?
蕭惟然又問:“你為什麼能看到我的記憶?”
“我不知道。我剛一碰到你的臉就...”白思若想起了什麼,看着腰間的七彩環:“是因為這個寶器嗎?”
“當時我眼前有七彩的光閃過,就看見了。”
“也許這就是寶器的功能,你還看到什麼了?”蕭惟然記憶被窺探,渾身都不自在。
“沒有了,隻看到這些,就醒了。”
蕭惟然頓松一口氣:“我們先回去吧。”
兩人往回走,白思若看他受傷,跟在他後面。
走了一會,蕭惟然突然出聲:“你走前面吧。”
白思若奇怪:“為什麼?萬一你跟不上怎麼辦?”
蕭惟然:“你在前面,我不會跟丢的。”
她不理解:“可是…”
“别可是了。”蕭惟然把她拉到前面:“快走吧,争取早點到客棧。”
她隻好走前面。
蕭惟然看到前面的白思若,行動利落許多,心也安定不少。
大概是因為……他有了方向。
二人回到客棧。
“躺好。”白思若拿出包裹裡的傷藥,準備重新給蕭惟然包紮。
“我可以自己來。”蕭惟然趴在床上,頭埋在被子裡,悶悶地說。
“傷在背後,你要怎麼自己來?”白思若直接拉開衣服,給他上藥。
過程中蕭惟然沒出聲,隻覺得背上的傷不那麼疼了,她手接觸過的地方,酥酥麻麻的。
很癢。
片刻後,總算結束。
蕭惟然抱着被子起來,找自己的外套,想要穿上衣服。
白思若強先拿到他外套:“現在不可以穿,得等藥幹了。況且這件滿是血污,不能穿了。”
蕭惟然現在才體會到,和她共處一室的尴尬處。
他抱着被子,露着後背,坐在床上。白思若坐在房屋中間的椅子上。兩人大眼瞪小眼。
“你不要老看着我。”蕭惟然簡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房間隻有我們兩個,不看你看誰?你是在害羞嗎?”白思若好奇。
蕭惟然惱羞成怒:“胡說八道,才沒有。我隻是…隻是…”
想不出來理由,他急得撓頭。
白思若看他那個不知所措樣,像個笨拙的小奶狗,也不再為難他:“我去街上買吃的,你就在屋裡待着好了。”
“嗯嗯”蕭惟然連連點頭。
為了讓蕭惟然養好傷,他們并沒有急于趕路,在星落峽附近客棧又呆了七日。
七天後。
蕭惟然傷勢已無大礙,幾近康複。
“我們接下去哪?”蕭惟然伸展胳膊,活動手腳。
白思若正在清點物品包裹:“哪兒都可以,目的是要找到寶器的主人。”
蕭惟然轉念一想:“天下那麼大,上哪找去?不如,我們先去找到設法陣,攻擊陷害我們的那幫人,報仇雪恨。”
白思若回想起之前的經曆,那時的絕望憤怒仍然記憶猶新,拳頭緊握:“對,不能放過他們。現在就出發。”
還沒到門口。
她突然又垂頭喪氣地說:“可是我們都不認識他們,也不知道他們在哪?去哪報仇?”
“總會有眉目的,看他們穿着,應屬于不同的門派。我記下了他們的樣子,找人問問應該會有線索。”蕭惟然思忖道。
白思若蓦地想起:“他們中有一個會制鎮靈符的趙長老。”
“那太好了,範圍小了許多。”蕭惟然摸了摸她頭上毛茸茸的裝飾。
白思若看到他的動作,拉下他的手:“你到底有沒有在認真聽?”
“我有。快趕路吧。”蕭惟然反牽起她的手,走出屋外。
根據他們分析,那個會制作鎮靈符的趙長老,應該屬于昆山派。昆山派位于舒州境内的昆山,于符咒一道最為擅長。
二人前往昆山查找線索。
路上經過一個茶肆,二人下馬歇息。
有一輛以金子綢緞裝飾,外觀豪華的馬車停下來,從裡走出一個富麗雍容的少女,身後跟着侍女和護衛。
那少女看到蕭惟然,眼睛一亮,立即就向他們這桌走了過來,徑自坐下,直接忽略白思若,轉身對蕭惟然說:“與公子在此相見,真是有緣。公子應當不嫌棄與小女子同桌休憩吧?”
蕭惟然愣住,他能說,他其實是嫌棄的嗎?
白思若看那少女向蕭惟然越靠越近,就快貼上了,立即拉住她的手,把少女拽向自己這邊。
“你幹嘛拉我?”少女不滿地看着白思若。
“因為…因為你長好看。”白思若看着少女那雖豐腴但仍然秀麗的面龐。
“真的嗎?有眼光。”少女微笑着摸自己的臉:“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有人贊賞自己,少女跟白思若講起自己的趣事,滔滔不絕,口若懸河,聽得白思若是頭昏腦脹,眼冒金星。
另一邊的蕭惟然已然被遺忘。
茶水見底。
白思若和蕭惟然要重新趕路了,少女送他們離開,距離已經很遠,看到少女還立在原地。
在馬上,蕭惟然問白思若:“你為什麼拉她?”
“因為我想看看七彩環是不是,隻要接觸就會讀取到對方記憶。”這當然是她現想的,至于那個時候,想到就滿肚子的氣。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蕭惟然垂下眼睛:“顯然不是。”
“你怎麼知道沒用的?”
“因為你沒有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