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回答過了。”朗玥想要的已經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不準。”景曜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你到底有沒有心?”
“哈哈哈”朗玥聞言竟大笑起來:“殿下親手把我貶成奴婢,如今卻問我有沒有心?這不是很可笑嗎?一個奴婢怎配有心?怎配有愛?”
景曜看到她大笑怔住。
“向一個奴婢索求愛”朗玥用不屑的語氣,正如以往,他對她抗拒時的輕蔑态度一樣,對景曜說:“太子殿下你,豈不是在,自甘下賤!”
最後四個字一出,景曜眼睛遍布血絲,紅得猶如惡鬼,手緊緊掐住她臉:“你在找死。”
朗玥即便臉快被捏碎,仍然含混不清勉力說出:“屈辱地活,不如去S。”
“好,很好”景曜氣極反笑,捂住胸口原地緩了一會:“那本宮就成全你。”
景曜運力震碎她的寝衣和繩索。
然後開始……
--------一些過于暴力的行為--------
好疼…好痛…好難過…LC之刑就是這樣嗎?
想死也死不了,隻是她犯了什麼錯?要接受這樣的懲罰?哦,也許是她沒有乖乖地躺在太子身下,沒有取悅他,沒有逢迎他。
可是,她已經很乖了,她親自褪去尊嚴,任他…任他… 可為什麼爹娘還是死了?為什麼? 那她忍受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是個笑話,都是笑話!
朗玥意識越來越模糊,漸漸感覺不到痛了,隻是一陣熱一陣冷,一會在火堆裡,一會在冰窟中。
不知過了多久,最後她彷佛看到爹娘在朝她招手。
她欣喜若狂。
“爹,娘”朗玥朝她們跑過去,感覺身體越來越輕,越來越輕,像飄起來。
真的飄起來了,因為她看到躺着的自己。爹娘也在這一瞬間消失不見。
“爹,娘,不要丢下我。”朗玥想去找,但卻一直被困在宮殿的房頂下。
她這才弄清楚自己的處境,她這是,靈魂出竅。
要死了嗎?可為什麼不飄走,一直困在這。
她看着躺在底下寝殿床上的自己,準确說,是自己的肉|體,臉色灰白,脖頸手臂露出來的皮膚傷痕累累,慘不忍睹。
但好像還有那麼一絲微弱氣息。
朗玥明白了,是因為還沒死透,等她徹底涼了,她就可以去見爹娘。
她肉|體那副樣子,應該撐不了多久。
加上她現在是靈魂狀态,感覺不到任何疼痛,這讓她心情不錯,觀察起下方來。
周圍雖有十幾個嬷嬷加婢女,但無一人敢靠近她,都隻圍在旁邊。
也是,她那副樣子,估計誰都會被吓到。
這時景曜疾步走向殿内:“她怎麼情況?”
猛然見到他,朗玥反射性後退,飄在屋頂動不了,才想起自己現在不用怕他。
隻是這隐隐的疼痛是怎麼回事,莫非靈魂也能感覺到疼?
症狀在她看向景曜時加劇,她隻好盡量忽略他。
“太醫說…說…”一個嬷嬷不斷遲疑,景曜一個眼神掃來,駭得她立即開口:“恐怕有危險。”
“有什麼危險?”他逼近嬷嬷。
嬷嬷立即跪在地上,不敢擡頭:“是太醫原話,老奴不知。”
“沒用的東西,馬上換其他太醫來。”景曜吩咐下去後,坐在床邊。
他伸手想碰她那張頹敗的臉,到半空不知怎麼又縮了回去。
太醫陸陸續續地來,戰戰兢兢地走。
“這位姑娘五髒四肢皆受重傷,且因小産失血過多。”
“神思憂懼,郁結于心,氣血兩虧。”
“生息微弱,無從治起。”
“……”
太醫們要麼搖頭,要麼擺手。
景曜的臉色越來越吓人,甚至把後來剛進殿的年輕太醫懼得立在原地,不敢向前。
“你是等本宮請你嗎?過來,給她看診。”
年輕太醫哆哆嗦嗦搭上朗玥的手脈,良久之後,準備開口。
“本宮不想再聽一樣的回答。”景曜斜睨着他,眼神幽冷:“你想好再說。”
為難人家太醫做什麼?朗玥在屋頂憤憤不平。他怎麼總是這樣蠻橫霸道。
年輕太醫擡袖擦掉額頭冷汗,猶豫半天方開口:“這種情況恐怕隻有枕幽谷才能治好,隻是枕幽谷從不輕易給官宦權貴診治。”
景曜眉頭一皺。
年輕太醫趕緊往下說:“不過,益安堂的丁大夫幼時曾在枕幽谷習醫多年,或許他會有辦法。”
“想不到偌大太醫署,皆束手無策,還得指望枕幽谷出來的人?”景曜輕嗤。
年輕太醫低頭不敢言。
第二天。
那位益安堂的丁大夫便被請到東宮。
診完後摸着胡子寫藥方:“身上的傷按老夫的方子,除了再難有子嗣,可好個七七八八。但神元方面不是我的專長,能不能醒來,難說。”
朗玥聽完大驚。
什麼?竟然可以治?那自己豈不是還要回到那個軀殼?
不,她不想回去。
景曜聽聞有生機,厚賞丁大夫。
丁大夫看着眼前一盤金條,沒有接:“診金一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