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白思若呼喚:“羽谷主,我們可以進來嗎?”
羽涅轉過身,看到白思若趴在門上歪頭看她,蕭惟然直立在旁:“進來吧。白姑娘和蕭公子如何尋到此處?”
“我們閑遊碰巧發現的。這裡放的都是藥嗎?”
“對,所有制好的藥都會放在這裡。白姑娘若感興趣,羽涅可為你介紹一二。”
白思若興奮地拿起一個白色長瓷瓶:“這是什麼藥?”
“逍遙丸,疏肝健脾,養血調經。”
“那這個呢?”白思若指着一個青色方瓷瓶。
“至寶丹,化濁開竅,清熱解毒,用于急救。”
真是神奇。白思若看到另一側架子高處,有個紅色圓滾滾的小瓷瓶,像個果子。她立即拿下來打開。
“等等,那是毒…”
為時已晚,瓶子裡的粉末已被她吸進去一些。蕭惟然立即過來将她手上瓶子拿開,随後轉頭急切地問:“羽谷主,快過來看看她?這是什麼毒?”
“蕭公子不必驚慌,那不是什麼劇毒,它叫笑不活,一個時辰後自會消解。”
“哈哈哈,怎麼會有,哈哈哈,如此奇怪的毒藥?哈哈哈”白思若毒性發作,控制不住笑起來。
蕭惟然也有點想笑,但還是神色凝重地問:“有無解藥?”
羽涅走過來,拉過她手腕,為她診脈:“沒有。準确來說,它并不是毒,對身體無害。”
對身體無害,但是對她的顔面有害呀。太丢臉了,她沒法見人了! 白思若躲到蕭惟然身後。
羽涅臉上出現若有若無的笑意,如雨霁初晴,天虹運彩:“施針可緩解一些,白姑娘要試試嗎?”
要紮針?可怕!白思若拉住蕭惟然往門外逃:“不用麻煩谷主,哈哈哈,一個時辰很快,哈哈哈”
二人快速跑回小竹樓,白思若還在不停地笑,捂着肚子直不起腰:“哈哈哈…”
蕭惟然取笑她:“看你以後還敢亂翻東西?你不會把它當成什麼好吃的了吧?”
白思若聽到立刻揚起拳頭打他:“你還笑我?”
蕭惟然沒躲,接住撲過來的白思若,她眼角淚光閃爍,是笑哭了嗎?
她笑到有些力脫,蕭惟然便将她抱到床上。
白思若在床上滾來滾去,笑得臉頰好酸,肚子好疼,‘笑不活’簡直讓人笑到不想活!
太難受了,她一把抓起旁邊蕭惟然的胳膊就咬了上去。
蕭惟然任她咬着,還用另一側的手拍拍她的背。以後得把她看緊,不然她闖禍,倒黴的是自己!
一個時辰後。
毒性散去,白思若蜷縮在蕭惟然懷裡,疲累不堪,無力動彈。
看着他胳膊上遍布她的牙印,腰間七彩環亮起,她進入蕭惟然的記憶。
五年前,風荟林。
這是蕭惟然從千顔樹下,将才化人形的兔靈帶回家的第十天。
他為她取名叫思若。
惟,凡思也。和他的名字一樣,是根據兩年前他初化人形後,學到的第一句話取得:
高山行難,若易惟還。何故不還?我思依然。
“思若,來吃飯。”蕭惟然将一勺肉羹喂到女孩嘴邊。
思若樣貌類似人族十歲女孩,她蹲在床角,烏黑濕潤的眼睛膽怯地看向他,并沒有動。
見她一直不吃,他很發愁,不養肥點,到時候影響口感。蕭惟然放下肉羹,伸手将她拉過來。
剛抓住她手腕,思若猛然低頭,一口咬在他小臂上。
“嘶”蕭惟然倒吸一口涼氣,兔子咬人可真狠,他沒放手:“以後可不能咬人。你現在化了人形,得學會使用武器。”
思若擡頭不解地看着他,圓圓的臉頰氣鼓鼓的,然後繼續逮着他胳膊咬。
蕭惟然不為所動,将肉羹端到她面前:“你把它吃完,我就放開你。”
思若似乎明白了,慢慢将頭靠近那碗。蕭惟然見她頭埋在碗裡吃起來,便放開她。
他一撒手,思若就跳下床,往門外跑去。可她還沒學會人族的行走方式,還被身上繁瑣的衣裙絆倒,隻走了幾步就撲到地上。
她身上的衣服,是他從人族集市上,買的女孩穿的粉色衣裳。
她不習慣穿衣服,一直想扯開,所以他拿絲帶将衣裙開合處綁了好幾圈。
此刻思若坐在地上,氣憤地扯着絆倒自己的裙子,卻怎麼也弄不開,最後氣哭了,坐在地上抽泣起來:“嗚嗚嗚”
每當看到她可憐兮兮的樣子,蕭惟然就感到燥熱和莫名的興奮,想立刻把她吃掉。
他走過去抱起思若:“你再不聽話,我就”他張開大口,作勢要咬她。
思若果然被吓到,哭聲立止,并因受驚不停打着嗝。
蕭惟然将她放回床上,她立刻鑽進被子,将自己藏得嚴嚴實實。
太好玩了,他不禁覺得,将她帶回來是多麼明智的決定!
第二天
她一直躲在床上,為了讓她盡快學會走路,蕭惟然在院子裡搭了一個秋千。
“思若,走過來。”他坐在秋千上吸引門口的她走過來。
思若果然對蕩來蕩去的秋千感到好奇,跌跌撞撞地走過來。
蕭惟然将她抱到秋千上,從背後慢慢推她。她很喜歡,開心地眉眼彎彎,露出潔白的牙齒。
後來她自己蕩得越來越高,蕭惟然站在旁邊看顧。
“飛,飛”思若口齒不清地吐出。
她會說話了!蕭惟然有些欣喜,原本想着她能聽懂人族語言都還需一些時間:“思若,這是你的名字,說這個。”
思若沒理他,蕩得越來越高:“飛,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