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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有責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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顔征沒想到她會主動提起這個,稍怔。

“錦瑟園床榻之上,我給唇和指甲上塗了毒,在與元決…歡好時…”

如此難堪的事情,她本不願提起,可她讨厭顔征毫無感情的樣子。

哪怕是嫌棄和憎惡,她也要顔征對她有所反應。

顔征手指緊握,似乎在克制隐忍,面上仍是平淡:“殿下用錯詞了,不是與元決歡好,而是被元決脅迫。”

元容自嘲一笑:“但我出發前,就知道可能面臨的事情。”

顔征直視她,眼神清澈明朗:“殿下果決大義。”

元容愣愣看着顔征,這是她喜歡的人,現在更喜歡了。

他冷靜直白地說她果決大義。

他沒有像周圍人一樣,用同情憐憫的眼神看她,仿佛她是一個天大的受害者,僅僅是因為失去初次,就直接忽略她殺人的狠決。

她不需要别人憐憫她,她想讓人關注她的頭腦和手腕,而不是下半身那點小事。

從這點來看,即使顔征不愛她,也會是一個很好的盟友。

“顔尚書的稱贊,本宮收下了。就等明日的好消息。”元容轉身向外走去。

她承認,她想知道顔征真實的想法,結果沒想到,他一句好似例行公事的誇贊也能安慰到她。

該說是她太好騙,還是他太獨特呢?

“恭送殿下。”

元容走到屋外,外面起了大風,呼呼作響,可她竟覺得吹到她身上的僅是微風,是錯覺嗎?

第二天早晨,搖熙宮。

紫宸殿的消息陸續傳來:

關于如何解決五萬叛軍,左右相争執不一。

降罪?萬一叛軍狗急跳牆,直接攻打浩京怎麼辦?

放過?那皇家威嚴置于何地,以後豈不是誰都能來個造反?

戶部尚書謝玄再次提出由長公主攝政,與左右相吵起來。

吏部尚書顔征以和事者姿态,逐步引誘,層層設套,成功讓左右相答應,若長公主可以不損一兵一将,完善解決叛亂及隐患,就請她臨朝聽政。

元容放下筆,拿起寫好的信紙,快速浏覽,複查無誤後遞給檬檬:“一會兒交給禮部尚書。”

“是”

接下來就該她出場了。

叛軍不能立馬治罪,也不能不治罪。

最好的辦法是分而化之,借力打力。

她讓禮部給浩京外的叛軍下文書:

睿王與長公主和談期間,遭遇邪|教餘孽刺殺,睿王英勇,将餘孽全部斬殺後,不幸中毒薨逝。

更從餘孽身上搜出,他們總部在北部朔州的證據。

現命浩京外一半邊軍立即前往朔州,清剿餘孽。

并追封睿王為睿烈親王,命另一半邊軍護送睿烈王回封地。

第二天

直到傍晚,叛軍的回複才傳回:

“謹遵聖命。”

他們果然會答應,元容靈俏一笑。

元決死,龍首已失,軍心渙散,此刻朝廷給他們台階下,不打算治罪,造反那種搏命掉腦袋的事,他們自然不願繼續冒險。

當天晚,二萬五千邊軍開拔前往朔州。

又一日,元容親自帶一千中軍送元決棺椁出城,并命禁軍将領薛渙帶一萬禁軍,随另一半邊軍護送睿烈王回封地,以示皇家恩寵。

薛渙有異心,此刻定然戰戰兢兢,選擇的都是自己的親信。

而這,也這是她想要的效果。

二十日後,軍隊護送元決到封地懷州。

元容又下令,禁軍統領薛渙,護衛浩京不力,讓邪|教潛入京内,威脅聖安,即日撤去禁軍将領之職,由中軍中郎将謝繹接任。

自此其餘九萬禁軍間接歸她掌管,三萬中軍首領也是可靠的人,浩京安全隐患消除。

薛渙見事不妙,朝廷恐要秋後算賬,便帶那一萬禁軍滞留懷州。

元容聞訊彎起唇角,正如她所料。

再十日後,元容下旨:薛渙攜一萬禁軍無視皇命,遲遲不歸,視同謀反,各邊軍見者誅之。

并告訴懷州的各郡王,也就是元決的兄弟們,誰能在兩年内殺了薛渙,就讓誰繼承睿王的王爵。

一個月後,元容召回在朔州的那兩萬五千邊軍,以成功消滅邪|教總部為由大肆犒賞,并與領兵首将‘相談甚歡,交往甚密。’

一派軍隊已經歸順效忠朝廷的樣子,然後再放他們回南境駐地。

先分化勢力,再制造矛盾,讓他們互相猜忌,互相内鬥,相互牽制。

以敵制敵,不用大動幹戈,又能施加懲罰,警告其他藩王。

自此,朝中拜服,左右相無言以對,再沒有反駁的理由。

天衍三年,五月十六

在十六歲生辰這天,元容正式踏上紫宸殿,臨朝稱制。

群臣行禮:“參見長公主殿下”“參見長公主殿下”…

元容頭戴龍鳳冠,身着最高禮服澤衣。澤衣明藍羅衫為質,紅錦龍紋為邊,金銀繡雨露、江流、海濤為章。

水至微至大,至弱至強,生生不息,澤潤萬物。

水是相潤國的圖騰,也是澤衣的設計來源。

她在阿度右側的寶座上從容坐下:

“衆愛卿平身。”

半年後

在元容坐穩攝政長公主位置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扳倒左相,扶顔征上位,為他的改革肅清障礙,鋪平道路。

她翻出前吏部尚書剛緻仕時,左右相為争吏部尚書的位置互相攻讦的奏章。利用右相上呈的左相一派失職的罪證,聯合舅舅顔征,将左相外貶出京。

罪證是右相自己提的,即便他想反駁,也不能開口。

顔征成功升任左相,推行土地改革,限制土地兼并,保障小民利益,遏制地主豪強坐大。減免賦稅,提高農工商原始産出者的積極性,并征收跨城,跨州的路稅,抑制私人勢力通過大宗單純的買賣行為斂集财富。

至于空缺的吏部尚書,她選了顔征派系下一個忠誠聽話的寒門官員填上。

第二件事,則是她的落落。

從夏天到如今,已經約半年沒收到他的消息,以往落落一兩個月就會給她傳消息的。

元容心不斷往下沉,隐憂和推測就像巨石,把她拉向最不想相信的事實底部:

落落回不來了。

她攥緊拳頭,擡頭看向窗外的那輪圓月。

皎潔明亮,見證着所有人的合家團圓,可是落落恐怕再無法擁有這樣的歡樂。

他是為護相潤,也是因為她,而客死異鄉。

心裡仿佛漏了個大洞,涼飕飕的風鑽進來,元容裹緊衣服,任由眼淚滑落。

她想起落落最後給她傳回的信息:

“恭賀我主臨朝聽政,社稷之福。臣亦有一喜事,臣很快就要見到心上人了。”

落落有了喜歡的人?元容那時還為落落開心,沒想到之後,再也沒能收到他的消息。

送他離開時,言語切切,希冀深深。

等他回訊時,顧盼重重,憂心惴惴。

而到如今這刻,信渺渺,天寒寒,夜凄凄,她曾經設想的再見歡景消散成空。

她的兄長沒能如願歸來。

元容為落落,不,他原是顧沉,為顧家洗去罪名,并以救駕為名,追封顧沉為靖安候。

并将落落的母親和妹妹接到皇家别院,燕歸園,并派專人照顧。

第三件事,她要讓科舉考試為女子開放。

給女子做官的資格隻是第一步,要想實現男女平權,要對教育、繼承、婚姻、禮法等多方面變革,任重道遠,隻能徐徐圖之。

即便現在開放了考試資格,能夠有機會讀書并被允許參加考試的也是少數,底層女子近些年幾乎沒有可能。

不過元容也沒有太擔心,她要先從中上層的世家女子裡培養一批屬于自己的女官,等她們在朝堂拿穩權力,開辟先河,後續自然好說。

至于她們的父親是否會同意,元容輕笑,顔征大力壓制世族,借此減少階級差距,而她又準備重用女官,她就不相信世族沒有一個動心。

元容在紫宸殿後側的理政閣查閱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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