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結束後，餘戈身上的傷意外地好了很多，除了大幅度活動起來會痛。

可能是系統給的獎勵？她不知道。前兩次出來的時候也是的，一點傷都沒有。

這樣蠻好的，不然餘戈晃着兩條骨折的胳膊到醫院，不太好跟醫生解釋。

背上書包，餘戈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機，屏幕自動亮起，顯示現在已經八點了。

時間挺長的，快遞站也關門了。

她攏了攏書包帶起身，感覺自己很累。像是自己也做了個噩夢，夢醒之後，頭會不舒服很久。

回宿舍之前，餘戈走進花店。

這家花店現實中生意也不是很好，也許平時對鮮花有需求的人不多。餘戈不去細想，她走到花架子前，“阿姨，我要買一束花，您看着幫我搭配，花送給……一個去世的人。”

秦芳玲剛走到店門口的腳步絆了下，她說了聲好，有條不紊地開始從花瓶裡抽出花枝。

“一共79元，你給75吧。”

很大一束花送到餘戈面前，她接過道了聲謝，掃完付款碼邊走邊支付。

秦芳玲站在店門前，等待着到賬聲音，一聲“支付寶到賬80元”，讓她感到有點奇怪。

噔噔噔。

正打算追上去把多的錢還回去，木梯那裡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秦芳玲轉頭看過去，“慢點跑，别摔着了。”

穿着睡衣的姚木木赤着腳跑過來，秦芳玲斥她怎麼不穿鞋，走過鞋櫃邊拿出一雙棉拖讓她穿上。

“媽媽……我做噩夢了。”姚木木害怕地牽着秦芳玲的衣角。

“嗯？夢見什麼了？”

“我夢到有個同學被娃娃殺死去世了，好可怕。”

姚木木沒再往下說。她還記得自己做了别人的女兒，但是那種感覺太詭異，回憶起來都有種說不上的毛骨悚然。

秦芳玲敲了一下姚木木的腦袋，姚木木捂着頭“啊”一聲，“媽媽，好痛。”

“一天天瞎想，晚上能不做噩夢嗎？算了，拿我手機去點份炸雞吃吧。”

姚木木眼睛一亮，仰起腦袋：“真的嗎？”

生怕秦芳玲反悔，她踩着不合腳的拖鞋，開心地跑進了客廳。

……

餘戈當天晚上洗完澡就悶頭睡覺，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爬起來。

室友又走了一些，這次隻剩兩個待在寝室沒回家。

連着幾天餘戈食欲都不太好，也不想運動，睡覺總是做夢，夢裡的情節複雜冗長，醒來時隻能記得小半截。

又過去幾天，覺實在睡得太多了，餘戈才恢複一些活力。

學期已經接近尾聲，天氣越來越冷，餘戈天天窩在寝室吹空調複習。看得差不多的時候，有事沒事就會去看系統面闆。

【鬼怪：鬼娃】

等級：6級

一個容貌不堪的傀儡娃娃，沒有自己的思想，但是很好操控，移動沒有聲音，是個合适的夜行殺手，也能幫主人監視敵情哦。

狀态：已回收

鬼娃的名字很貼切，真的長得跟鬼一樣。

現在圖鑒裡面有三隻鬼怪，一隻醜八怪，一隻章魚怪，一隻鬼娃娃。三個鬼怪，每個讓人看了都狂掉精神值。

餘戈癟了癟嘴，能把艾疏也收進來就好了，起碼人家長得人模人樣，能拉高一下顔值平均值。

說到艾疏，雖然有點冒昧，但餘戈确實對艾疏沒什麼愧疚心。

那晚過後她一直在複盤這件事，困擾了很長時間，餘戈終于想通。

艾疏是來剝奪自己的，他也會剝奪其他執行者。他本來就是個壞人，就算答應放了餘戈，也改變不了什麼，他以後會繼續走在噬夢者這條路上。

而餘戈在救人，她沒做錯，她理所應當為自己的目的而活着。

不要内耗自己，多多譴責他人。

那束花後來被餘戈放在校園某處無人之地上，晚上她站在黑暗裡，對着空氣道謝。

她感謝艾疏給她帶來的消息和數值，還有一些掉落的道具，這些會讓餘戈成長得更快。

也感謝他的倒黴，成為餘戈前進路上的一塊很大的踏腳石。

餘戈打開個人信息面闆，看了眼數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