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要這樣餘餘佳，我們明明有機會一起走！”

“别跟我廢話。”餘戈沒管那隻手，繞到後面用力拍了拍馬屁股，馬兒頓時撅起蹄子往前快速奔跑。

“等等，餘餘佳……！”

兩人的呼喊聲被拉遠，餘戈沒有回頭，面向僞裝成人的騎兵，雙手戴上背包裡的蜘蛛手套。

領頭的大鼠摘下臉上的金屬面具和身上黑色的鬥篷，露出一雙精明的雙眼，眼和下巴的輪廓狹長，一眼看去不是正常人的比例。兩隻黑色的前爪被堅硬的指套包裹住，身上的裝備看上去也不同于身後其他騎兵。

但這些不同在之前都被鬥篷蓋住，又是黑夜，難怪文森特看不出來異常。

【系統提示，你已觸發4級鬼怪大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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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提示，你已觸發4級鬼怪大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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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在巷子裡弄死的那隻介紹說是子體，是不是就說明餘戈把母體或者說領頭解決，事情就可以結束了？

餘戈注視着飛快奔來的馬匹，借着路燈的光掏出一面鏡子，對着馬的眼睛照過去。

【高傲之境】

被照射到的人或者鬼怪會被鏡子的反光阻擋步伐，無法前進，每次照射持續時間約為四秒。

所有沖在前面的馬匹頓時靜止不動。因為慣性，急刹車的馬背上的騎兵們上半身還保持着向前沖的勢頭，狼狽地翻滾下馬。

鼠王反應最為迅速，在餘戈拿出鏡子的時候，就預判到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在馬兒停住時便直接從馬頭上跳下來。

白色的蜘蛛細絲高高抛起，在某處建築的高處繞圈固定。餘戈抓着蜘蛛絲，身影驟然躍起向上拔高，持槍的右手對準在地上翻滾的幾個騎兵砰砰砰射出子彈。

騎兵們反應極快，就地尋找掩體躲在馬後面，身上的盔甲也擋去不少子彈。

子彈被金屬彈飛，為數不多能觸碰到皮膚的子彈也隻是發出悶悶的聲音卡在骨頭上很淺的位置。

子彈根本無法穿透盔甲和大鼠的骨頭。

餘戈跳到屋頂上後落穩腳跟，把槍收回背包，重新翻出飛月。

刀柄剛落進手心，身後有細微的破擦音傳來，餘戈感覺似乎數值恢複了那麼一點，回身手腕翻轉，将刀柄刺入襲來的生物身上。

一聲令人牙酸的金屬碰撞音響起，飛月擦着金屬鍛造的指套表面落下，拉出一團細小的火花。

大鼠即刻逼近，不給餘戈任何反打的機會，包裹雙手發指套直沖餘戈面門。極近的距離裡餘戈看見上面隐藏的機關打開，裡面是更細小的黑色點點。

大鼠歪嘴邪笑一聲，帶着勢在必得的氣勢按動機關，彈出裡面的毒針。可與此同時，餘戈的身體像是被繩子牽走的風筝一樣豁然消失在大鼠面前。

她重新出現在路對面建築的屋頂上，掌心是一根拖在磚瓦上面的白絲。

“至今我沒搞懂是誰把我數值凍結了，”餘戈很平靜地問出這句話，左手匕首右手飛月，站在屋頂上臉色從容地刺死一隻爬上來的大鼠，“到底是你，還是規則？”

大鼠伸出爪子理了理自己身上的盔甲，将剛剛弄亂的系帶擺正，這才開口說話：“你覺得是我還是規則？”

餘戈沒說話。

“當然不會告訴你啊！”

大鼠突然大笑起來，原地彈跳如同彈簧一樣從路對面蹦到餘戈面前，擡手就送上指套機關裡的毒針，“混到四級還能被人套話的話，那豈不是太蠢了？你把我當成什麼很好騙的東西嗎？”

餘戈皺起眉，就地翻滾避開毒針。她其實看不到針對軌迹，隻能大概猜測毒針的運動軌迹然後避開。

掌心重新捏住鏡子，餘戈的餘光忽然注意到下面的騎兵們重新整頓，往文森特逃離的地方追去。

不行，委托人還在裡面。

餘戈立即用鏡光對準大鼠，大鼠被迫停在原地，但臉上的猖狂卻絲毫未減：“想把我困在這？用這種低級的方法？”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不會真以為困住我然後就可以打敗我了吧？”

騎兵的聲音越來越遠，一股久違的冷風從遠處吹來，大鼠的笑聲随着呼嘯的風傳進餘戈耳中：“我的目的，可是狼人滅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