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副本npc也時常靠不住。
列春宇怨恨地想着,呼吸逐漸平穩下來,因為他身上的傷慢慢開始再次穩定下來。,心裡盤算着待會怎麼做才能不浪費這個晚上的時間,畢竟這是他出來的第一個晚上啊,一個人都沒拉下水未免也太——
“又在嘀咕什麼,真奇怪,怎麼都死不了,你是怪物嗎?”
疑惑的聲音隔着牆從身體那一側傳過來,在腦袋感知不到的地方,有一隻手翻檢食物般粗魯又冷靜地搜刮着他身上可能存在的物品。不出意外,對方完全沒有搜出來可疑的東西。
接着,那邊動作停下來。
列春宇緊張地屏住呼吸,想知道何瑾那邊在搞什麼,可眼睛看不到,身體也感受不到,未知的危險總是讓人更害怕,他甚至想将腦袋拔出來看看何瑾人在哪裡。
像雷電劈中一樣突然,列春宇的背部傳來火辣辣的疼痛,皮肉被揪着一寸一寸割下。他憤怒地撲騰着四肢,雙手抵住牆壁用力縮回腦袋。
——列春宇後腦被手掌按住,再次被塞進洞裡。
恥辱!這完全是恥辱!為什麼這個人類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
哪來的一身蠻力!
幻境也隻困住他一小會!
何瑾指腹捏按着割下來的人皮,手裡的這部分并沒有什麼特别,溫度在流失,熱熱的軟軟的,很薄,當然應該也不好吃。他偶爾會好奇一點點人類的身體是什麼味道,當然也隻是好奇而已,那玩意最好不要嘗試。
沒多會何瑾無聊地将手中的人皮丢在地上,将注意力重新放在列春宇那塊殘缺的皮膚上,他向前湊近仔細看,竟然又愈合了。
“看來是移植在身上的技能,行吧。”
何瑾了然地扯扯嘴角,妥協般松懈下來,放棄繼續通過這種見血的方式讓他老實。扯下另一張幹淨病床上的床單,麻利地把列春宇的胳膊和腿捆在一起。
列春宇懵了,撲騰四肢想擺脫何瑾的控制,不過完全不起作用,他的弱點全部都不在自己的守護範圍之内。
“殺不死的話,那你就這樣吧。”何瑾打了個死結,說道。
就此算是将危機暫時解除,何瑾踹了踹半天沒動靜的冷晶。
今晚遊戲任務并沒有頒布,所以不會存在遊戲懲罰這種事情,可即便是這樣,冷晶也被激活來攻擊參與遊戲的玩家,并且針對性極強。是什麼原因導緻它必須得行動?又是誰下達了攻擊玩家的指令?
一切都很值得深思。
何瑾将地上淩亂的凳子扶起來坐在上面,短暫地休息了一會。這一夜再沒什麼事情發生,倦意像是永遠也抓不住的盜賊,悄悄來臨又巧妙離開。何瑾猛然睜開雙眼,發現牆壁上洞裡卡着的已經消失不見,病房内仍然淩亂。
他朝餘戈的方向看去,看見被單上刺目的血迹。何瑾木了半拍,整個人瞬間清醒,彈起來來到床邊,結果發現隻是有血迹不小心蹭在上面,不是餘戈的。她還挂着點滴,就是血液卡在輸液管裡,凝結堵住液體輸送,手背高高腫起。
何瑾立刻呼喚醫護過來給餘戈重新紮針。護士進入病房後,完全沒有注意到現場狀況似的,邊催促着同伴手腳麻利些邊處理,很快疏通輸液管。
在這種中間餘戈醒了,醫生說術後四小時不能進食,何瑾便待在病房裡照看餘戈,分享昨天得到的信息,順便給藍橘藍荊發消息說明昨晚這邊的情況。
不算是很輕易就相信對方是自己人的那種情況。何瑾不像言戮擁有百分之九十九準确率的直覺,判斷的時候更傾向于用多種信息驗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