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流支起身子又殺回來，餘戈察覺到殺氣，立即抓起刀盲刺，安流按住她的手腕，全身力氣集中在膝蓋上壓住餘戈肺部。

“咳……”

餘戈被壓得喘不過氣，手擡起又被按下，安流整個身體靠前将重量壓在她身上，基本沒有翻身可能。

四肢慢慢失去力氣，安流扒開餘戈手心拿回水果刀，刺向餘戈大動脈。

刀子落下，被一條胳膊生生扛下來，破開皮肉卡進骨頭裡。餘戈手臂劇烈顫抖着，又将刀刃往頸部外側推送幾厘米，給自己留出足夠安全的距離。

“呵，還有力氣……”

看着餘戈橫過來擋刀的胳膊，安流眯起眼，将卡在餘戈胳膊骨肉裡面的刀拔出來，再次刺下，餘戈沒力氣再擋，用鎖骨扛了這一刀，血濺紅兩人的臉。

刀子一進一出，整個過程餘戈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眼神落在安流的身上，像一隻落入絕境的孤狼。

她已經做完了一件事情。

看着餘戈的表情，安流恍然想起來幾秒之前有什麼亮閃閃的東西閃過瞳膜，但當時感覺很模糊，所以他還是沒有去管。

他靜下來了，記憶像是澆下來的一桶冷水潑在他的身上，如果猜得沒錯，那也是把兇器。急于殺人的亢奮情緒瞬間抽離，激動的體溫降下來，安流胸腔起伏，低下頭，看到肚子上插了一把造型獨特的刀。

安流沉默地看着肚子上的傷口，餘戈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氣，渾身脫力，兩人誰也沒動。

“這樣吧，”餘戈喘不上氣，“你先下去，我不繼續捅你了。”

“你還有什麼力氣捅我？”

“我的刀可以任意變形。”

“……你他媽早有武器現在才拿出來？”

“忘記了，而且本來也沒什麼力氣了。”

安流謹慎地盯着餘戈的臉，拿着水果刀艱難地挪到一邊。餘戈這一刀刺偏了，不至于死，他隻是覺得疼痛和行動吃力。再想弄死餘戈那他離死也不遠了，他可不想在這個副本裡面搭上自己的性命。

餘戈躺在原地緩了緩，動用意念将飛月收進背包。身上縫好的傷算是又裂開，都不傷及内髒，胳膊上刀傷見骨但也沒斷。雖然都不是緻命傷，可安流但凡再堅持一下餘戈都得沒命。飛月能做的隻是伸縮長短，變形這種高級的屬性餘戈倒是真想擁有。

等她坐起來，發現安流已經捂着肚子走出幾米。

餘戈注視着他的背影，撐着手搖搖晃晃站起來，安流聽到聲音警惕回頭，發現餘戈隻是背靠路燈站着，沒有走過來。

“下次再遇見，我會殺了你。”餘戈說。

……

幾分鐘後，安流踉跄着步伐走向醫院，走到一半倒在地上。值班的人過了好久才發現外面有人，于是立刻呼叫值班人員将人擡走治療。

餘戈捂着呲呼流血的胳膊和肩膀，成功打到車，前往何瑾所在的酒店。

司機聞到血腥味，反複詢問餘戈需不需要送到醫院，餘戈靠着窗，半阖着眼皮，迷糊地否定司機的建議。

手機上傳來震動的消息。餘戈被震醒，打開手機查看通知欄，是遊戲官方又發了消息。

現在剛過十二點，何瑾還是沒有回消息。餘戈憂慮地編輯一條信息發給他，然後打開遊戲郵件。

［維修更新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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