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桃源癱在軟皮沙發上一動不動，雙眼緊閉，白靈望着桃源貓性大發，本着貓咪在上的原則，四爪悄聲站在桃源背部開啟踩奶模式，眯着藍瞳，鼻腔發出呼噜噜的聲音。

“靈兒，”桃園不耐地晃晃身體，甕聲甕氣道， “你太重了，快下去！”

“不要，喵嗚！”靈兒穩如泰山，嘤嘤嘤道，“人家就喜歡黏着你嘛，喵嗚！”說完低頭蹭蹭桃源脖頸，一臉滿足。

“别鬧啦，我腰都酸了，”桃源按着後腰無奈道，“折騰了7天哎，你怎麼還精力充沛的啊？”

“因為你總抱着我啊，”白靈搖着尾巴歪歪頭，“又不用走路，當然不累啦！”

“好吧，你赢了。”桃源拍着額頭對白靈豎起大拇指。

“阿源，”白靈肉墊踩着桃源腰部按摩，“你怎麼看明霆和錦絮這一對兒啊？”

“怎麼看嗎？”桃源支起一手撐頭，抿唇思索片刻，“其實，我蠻同情錦絮的。”

白靈瞪大雙眼，身體前傾，一副認真模樣。桃源見她這樣，噗嗤一下笑出了聲，随手坐起，抱起白靈窩在懷裡，撓着她的下巴。

白靈舒服地閉上雙眼，伸長脖子，像得了軟骨病似的甘願被擺弄來擺弄去。

“從我的角度看，我很欣賞她的魄力，她對摯愛的至死不渝，這一點我是非常欣賞并認可的。”桃源一手梳着粉發，一手抱貓，“但她的執着也害了她，其實轉念一想，若她第二世便讓明霆正常輪回，又會發生怎樣的故事呢？會不會比之前情況要好上不少呢？”

“這一點就無從知曉了，”雪魄不知何時站在桃源身後，摸着桃源絲綢般的淡粉色的長發，他輕聲道，“但有一點可以确認，明霆也許不配得錦絮的愛。”

“為何這麼說？”桃源扭頭牽住雪魄，疑惑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錦絮的愛也許過于熾烈，不要說明霆，就連你我之間，也許都達不到那樣的濃度，而戀人之間很少會有真正的平衡，不能因為這樣便說他不配得。”桃源頭靠在雪魄懷裡，低聲道，“那樣就太凄涼了。”

“好，都聽你的，”雪魄吻着桃源發頂，二人安靜而沉醉。

“阿雪，人都會變的，是嗎？”

“怎麼突然問這個？‘’

“阿雪，你會變嗎？”

壁爐裡火燃地正旺，桃源抱着白靈依偎在雪魄懷裡，一身大衣裹體，溫暖而舒适。

火苗噼啪作響，雪魄摟着心上人，陷入沉思。

“阿源，我沒辦法保證自己永遠不會變，”雪魄敏感地察覺到桃源情緒的起伏，他嘴唇貼在桃源額前輕聲道，“但我發誓，現在以及将來的雪魄都隻愛桃源一人。”

“唯我一人嗎？”桃源顫抖着閉上眼睛，淚水打濕了睫毛。

“唯你一人。”

話音剛落，雪魄唇前襲來一陣桃香，柔軟觸感如觸電般傳來。

桃源吻了他。

一吻作罷，桃源側臉貼在雪魄胸口，雙手緊摟雪魄溫聲道：“阿雪，你知道我剛才為什麼會流淚嗎？”

雪魄抱緊桃源瘦弱的身闆，憐愛道：“我怎會不懂呢，你把我當什麼了。”

桃源略微仰頭，望着雪魄明顯的下颌線輕聲道：“那你說出來，讓我安心。”

雪魄輕歎一聲，低頭吻了下桃源額頭，滿眼笑意地望着桃源：“你是想說前世白夙上仙與遊衍之事吧。”

融魂後這麼多年，頭一次聽到雪魄如此直白地說出那兩人的名字，還一副氣定神閑，一切盡在掌控中的模樣，桃源竟是看失了神，臉頰爬上莫名的绯紅。

雪魄見狀輕笑一聲認真道：“阿源，你之前說北鬿雪狼是我，阿衍也是我，這句話我想了很久。”

“嗯？有什麼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