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瀛也笑了笑,隻不過比起之前輕佻的笑,這次更多的是如釋重負的笑容,他開口道:“我會去找她,但你放心,我定然不會打擾她,隻是遠遠看看她,知道她過得好,我就會離開。”
桃源點點頭:“能解你心事,你我這個朋友,都沒有白交。”
成瀛正欲說什麼就被白靈一聲“阿源!”打斷了,他疑惑地看過去,發現白靈已經變成獸耳貓娘,定定地看向那日松上方的影像。
“什麼都沒有”雪魄皺着眉望向空中花白的畫面:“從開始到現在,他的記憶碎片都無法投影,而我也無法讀取。”
“什麼?”桃源快步走到雪魄身側:“什麼都感知不到嗎?”
“是的”雪魄沉思道:“每當我要捕捉到什麼時就會被一股能量阻隔,就像不想被我發現一般。”
“這就奇了”成瀛緩步走來,觀望了一會兒那日松上方的花白畫面,略微思索後尋問道:“那日松,你有配合我們回憶你和那位姑娘的事迹嗎?”
“當然有”那日松渾身動彈不得,隻能閉着眼睛接話:“雖然轉世後我對于她的記憶不多,但隻要我能回憶起的,都在大腦中不斷重複。”
“那你說一說你所重複的畫面吧”桃源蹲坐在雪魄身邊,抱腿做思索狀:“或許能抓取到什麼線索。”
那日松:“好!我腦海中重複最多的便是那金發少女日日夜夜向我哭訴。”
雪魄一邊施法,一邊道:“哭訴什麼?說詳細點兒。”
“哭訴......哭訴什麼來着?”那日松急得撓頭,一字眉皺的像兩條毛蟲,不知不覺間,光是回憶這件事都讓他汗如雨下,他極喘幾聲,剛想說自己記不起來,下一刻,一股清純之氣沿脈絡運行到那日松全身,直達大腦深處,像是關閉的鐵門終于找到了鑰匙,一絲記憶片段跑了出來。
“是......是......啊!我記得了!”那日松調整呼吸緩聲道:“她說要我......要我去救她......”
“接着說”桃源與雪魄對視點頭,二人均運掌加大靈氣輸送,充沛的靈力直搗那日松頭腦深處。
“她說......她說那個人對她不好,整日......整日關她禁閉......她......她沒有自由”那日松像是脫力般,頭痛欲裂,冷汗岑岑。
桃源和雪魄能感知到,那日松每說一個字,那股阻隔的力量便加重一分,而他們為了獲取那日松的記憶,便需加大靈氣輸送,三股力量互相抗衡,就像一道鐵門,桃源和雪魄要推開一探究竟,卻被門内的某個人拒之門外了。
目前情況,想要進去,除了強行闖入,沒有别的辦法。
“他也許被植入了一種保護機制”桃源和雪魄心内傳聲道:“隻不過保護的不是他,是他心裡的那個人。”
“我猜與你我對抗之人現在也很難熬”雪魄歪嘴一笑:“怎麼說,要沖一把嗎?”
“那是自然”桃源傳聲道:“這委托都接了,總不能讓傻大個空手而歸吧。”
“好”下一秒,雪魄扭轉運氣手勢,周身白色煙霧彌漫,隻聽“砰!”的一聲,他化為金瞳雪狼,一雙眸子定定凝視着那日松,好像要看穿他的頭腦深處的伎倆。
桃源也起身運氣,仙桃樹上應聲掉落無數桃花,桃瓣飛舞,逐漸包繞三人,形成一個圓球,一股股清純之氣從四面八方傳導而來,直通那日松全身經脈,搜尋着那股阻隔之力的來源。
絲絲縷縷,明明滅滅,真氣席卷那日松全身,直達心髒深處。
就在真氣到達心髒時,那股阻隔之力突然加重,急促地排斥着桃源的清純之氣。
桃源:“就是這裡,阿雪!”
雪魄:“來了!”
一刹那間,雪狼金瞳穿透那日松的皮膚,肌肉,骨骼,直逼視黑色的心髒,将他全身的靈力走形都看得一清二楚!
“阿源!心尖!”雪狼的透視金瞳早已明确目标。
“走着!”桃源驅動靈氣直逼那日松心尖,大股清純之氣甫一接觸那心尖的黑色混沌之氣便如同食人魚見血般狠命撕咬糾纏,桃瓣緊緊貼附在那日松全身,源源不斷輸送着靈氣,沒多久,隻聽“啪”的一聲,那日松頭頂冒出絲絲黑煙,根固在心尖深處的混濁之氣便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