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肖托腮道:“協調者?那是個什麼職業?”
江绾一露出招牌式的微笑道:“幫助貓貓狗狗找到回家的路,我會一點動物學。但是說的不太好,有的時候會跟動物們吵起來。”
此話一出耳畔傳來了輕笑聲,是坐在江绾一左側的男生。
是一個白白淨淨的高大男子,男子瞧着年紀約莫二十來歲,面容年輕可眸子卻是深邃且充滿着故事感的,男子樣貌出衆,上揚的眼角帶着攝人心魄的魅力,嗓音更是宛如清泉般,開口道:“我叫許肆年,我母親生我的那年剛好幹旱四年結束,我的工作是畫家。”
江绾一看向許肆年的手,他的手細細長長的竟然比自己的手指還要好看不少。許肆年似乎感知到了江绾一的視線,沖着江绾一微微一笑。
江绾一默默收回了視線,看向最後一個男人,他年紀看着跟許肆年差不多大,但是面容很冷,和周黎黎最大的區别就是周黎黎的冷漠是面容上的,可這個男人卻好似渾身上下都透露着疏離感和冰冷感。
“我叫南圩,殺手。”簡單且幹脆的介紹。
南圩一開口江绾一都覺得周圍的空氣又冷了幾分,小工匠羅肖更是打了個哆嗦。
最後還是闫叔打破了尴尬的氣氛,說道:“我剛才看了一眼四周我們好像被關在地宮的其中一間内室中,看這個規模,這座地宮肯定是個大墓,而我們所在的位置我覺得特别像陪葬坑。”
周黎黎淡淡開口道:“規則上不是都說明了嗎?身為陪葬品不能離開陪葬坑,很明顯我們都是陪葬品。”
江绾一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大家都很統一的被換上了素色的對襟衣衫,就好像穿越了千年,一群本該随着王一起死去的陪葬品忽然活了過來。
江绾一動了動自己的手腕,感覺自己和這具身體似乎已經開始建立起了良好的鍊接,能夠相對和諧的共處了。
闫叔又說道:“這還隻是第一個怪談副本,應該不會太難,我們應該隻需要離開這裡逃出去就好了。”
周黎黎有些不耐煩道:“規則都說了不能走,還非要離開這裡,被怪殺掉怎麼辦?”
聽到怪,梨花抖得更加厲害了。
江绾一側頭看向周黎黎,眼神單純問道:“什麼是怪?”
周黎黎看向江绾一面容一滞,說道:“就是副本裡最可怕的東西,他們會把你很殘忍的殺掉,就比如分屍、火烤或者是變成怪物。”
在一旁的許肆年繼續幫着解釋道:“雖然不知道我們為什麼會被選中,但是我想,我們如果要活下去,就得避開這些鬼怪。”
小工匠羅肖喊道:“那我們難道就在這裡坐以待斃?”
南圩有些心煩道:“要去你去啊。”
“你們怎麼都這麼不靠譜。”羅肖氣憤道。
南圩又說道:“生死關頭,自求多福吧。”
衆人忽然聞見一股莫名的香味襲來,似乎是從石門後面傳來的。
闫叔開口道:“這個味道來的奇怪,會不會鬼怪此刻就在外頭。”
衆人聞言身子都是一僵,或許也是出于對身邊人的不信任,沒有人敢上前去。
就在一籌莫展之際,江绾一緩緩起身走到了其中一扇石門面前。
羅肖被江绾一忽然的動作吓了一跳,随即抱着闫叔的胳膊道:“這個女人在做什麼?那個石門會不會有機關?”
闫叔托着下巴道:“這裡是地宮,墓主人身份尊貴,肯定會有陷阱和機關,而且這樣大的整塊石門靠着我們幾個人用盡全力也不可能打得開。”
正當闫叔在冷靜分析的時候,江绾一已經蹲下身子,一隻手指伸進了最底下的門縫裡,然後在衆人驚訝地神色中,将石門擡起來了。
“我靠!”羅肖喊道。
石門外是幽深且冗長的墓道,一眼望不到盡頭,石壁周圍的長命燈忽暗忽明,外頭的一切似乎都是未知的,越是遠離陪葬坑就越能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在衆人幾乎是奔潰的視線中,江绾一已經率先走入這一片黑暗深處。
羅肖呆滞地看向衆人:“你們都看到了嗎?她居然擡起了石門!”
闫叔起身走到石門邊上,他的手輕輕撫摸着石門,他确定這石門不是紙糊的,一個女人是絕對不可能憑空擡得起來的。
這個女人是普通的人嗎?哪怕是厲鬼都沒有這樣大的力氣。
周黎黎卻顯得很淡定,她望向其他人問道:“你們怎麼說,要跟着出去嗎?”
衆人面面相觑着都陷入了沉思,其中南圩說道:“反正她出去了,如果死了的話應該會有動靜的吧。”
許肆年卻反駁道:“如果死了,這墓穴這麼大我們不一定會知曉。我倒是覺得大家坐在這裡肯定是沒有出路的,要知道鬼差考核是有時限的,超過時限我們都沒有離開這裡,結局也是一樣的。”
衆人再次陷入了沉默,許肆年緩緩起身也進入了黑暗的墓道之中,令人沒有想到的是,那個膽子最小的梨花也忽然起身跟着許肆年一起進入了墓道。
“真是倒大黴。”周黎黎暗罵道。
周黎黎本能的不喜歡這個地方,因為這個地方她的記憶力有。
換一句話來說,這就是她一直恐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