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人并沒有繼續回答而是依舊呢喃重複着那句話:“掃不幹淨。”
看來這個地方的确很危險,但不知為什麼江绾一的大腦似乎還不懂得什麼是恐懼,她隻是回過頭看向其他三個青銅人,他們似乎并沒有什麼異樣。
看來這裡藏着很厲害的鬼呢。
想到這裡,江绾一竟然莫名的有些興奮起來。
江绾一再次向墓道走去。
闫叔和羅肖本來是不想離開陪葬坑的,可是他們很清楚想要順利通關副本的條件要麼就是殺死這裡的厲鬼,要麼就是逃出地宮。
可現在大家都還在探索的階段,太多的未知萦繞在他們腦子裡了。
最後闫叔和羅肖還是離開了陪葬坑。
隻是他們沒有注意到,在他們踏出陪葬坑的那一刻,一道犀利且帶有殺意的目光正冷冷地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
闫叔和羅肖互相攙扶着對方,墓道漆黑且沒有盡頭,他們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更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
最後羅肖出聲道:“師父我們就這樣漫無目的的走嗎?我總覺得越走越冷了。”
闫叔低聲道:“墓道裡自然是冷的,别自己吓自己。我總覺得跟我們一起的人都很奇怪,你不覺得她們的身份都很怪異嗎?有的連具體的職業都沒有。”
羅肖也思考了一會兒回答說:“的确很奇怪,尤其是那個叫江绾一的女人,這力氣太誇張了。簡直跟厲鬼一樣。按理來說我們現在的身體素質跟我們在人界時候是一樣的,她不應該有那樣強大的臂力。”
闫叔忽然嚴肅且冷聲說道:“不止是她,那一屋子的人都很奇怪。那個叫梨花的女人一直低着頭,可我卻隐約覺得眼熟。還有那個說自己是殺手的南圩,我總覺他看我們的眼神裡有着很重的殺氣。包括那個叫周黎黎的女人,也很奇怪,她似乎并不希望我們離開陪葬坑。總之我覺得跟他們待在一起也很危險。”
羅肖微微點頭,又說道:“師父,這麼說起來,那個叫許肆年的男人看着倒是親和。”
闫叔忽然停了下來敲了一下羅肖的腦袋,說道:“笨徒弟,越是看着人畜無害的人越是危險。你想想什麼樣的鬼會進入鬼差試煉場。”
二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也不知走了多久,羅肖忽然感覺自己腳底下似乎踩到了什麼東西。
羅肖心中暗罵一聲不好。
随之二人就被上方忽然掉落了的一個巨大的籠子罩在了其中,而同一時刻本來漆黑的墓道,忽然間亮了起來,墓道周圍本來熄滅的長明燈忽然間都亮了起來,二人此刻才将這墓道盡收眼底。
二人此刻就像是籠中鳥一樣被一個巨大的鐵籠子關在其中,闫叔對着羅肖罵道:“小兔崽子你怎麼回事,直到地宮裡會有機關還亂踩。”
羅肖此刻也快要哭出來了,他怎麼也沒想到機關會在腳下。
更沒有想到自己剛剛好就是踩到了那塊地磚。
闫叔試圖想要掰彎困住二人的鐵籠,但很明顯他們的力氣根本不足以這麼做。
絕望和恐懼瞬間籠罩在二人的心頭。
而更讓二人覺得頭皮發麻的是一個帶着青銅面具的厲鬼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鐵籠之外正陰森森的打量着二人。
二人都下意識地往後躲着,可他們很清楚自己此刻的遭遇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
“别殺我們,求求了……”羅肖已經吓得跪在地上尿出來了。
空氣中彌漫着青銅鬼青銅火仗上的血腥味以及羅肖身上的尿騷味,兩股味道充斥在一起,倒是引起了在墓道中摸索的江绾一的注意。
江绾一一直覺得很奇怪,自己在墓道裡溜達了這麼久為什麼會見不到厲鬼呢?
這厲鬼難道還在躲着自己?
當墓道裡的燈光忽然間亮堂起來時,江绾一看到了地上有很長的屍體被拖拽之後流下的血迹。
跟随着血迹加之空氣上面彌漫的難聞氣味,江绾一終于看到了那個青銅鬼,那家夥渾身散發着綠光,個子很高,周身都是冷氣,長得十分怪異。
此刻青銅鬼正舉起自己的火杖露出自己的獠牙要攻擊籠子裡的二人。
就在此刻,青銅鬼的耳朵裡傳進了江绾一的淡淡的聲音:“你好,青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