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剛落地就發現,無數的黑色蟲子都從地下爬了出來密密麻麻的看得人頭皮發麻。
卓文吓得直接跑到了旗杆處抱着旗杆就像猴子一樣往上爬。
而任成旭顯然沒有那個技術,隻能撒開了腿跟着許肆年往男寝跑去。
聽到笛聲的那一刻,江绾一便知道了蟲子的弱點是什麼了。
江绾一等人迅速的随着笛聲跑到男寝樓頂之上。
隻見吳順意雙目空洞的拿着笛子沒有靈魂的吹着,看到有人來,她忽然停了下來。随着笛聲的停止,所有的蟲子也都不動了。
吳順意拿着笛子的手開始顫抖着,很明顯她是被操控了,她空洞的眼睛裡流出眼淚,可是她的身體根本不受她自己的控制。
吳順意的嘴唇抖動着含糊不清地說道:“她說,我吹完這一曲就能活下來。我不想死,我不能死。我知道我犯了很大的罪,我不該殺死我的繼父,可是他總是打我,我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為什麼要處罰我呢,我隻是不想挨打。”
江绾一開口道:“順意,我會保護你的,你把笛子放下。這些蟲子如果席卷了整個學校,它們會進行無差别攻擊,最後你也會死。”
吳順意崩潰的蹲下身子大哭起來,可随後她又一次站起身吹起了笛聲,那操場上盤踞着的蟲子又開始行動起來四散而走,其中有一批似乎發現了在旗杆上的卓文,在卓文恐懼的尖叫聲中,有幾個蟲子已經開始緩慢地往上爬。
郭甯雪沖上前去一把奪過吳順意的笛子,可吳順意的理智就好像被剝奪了一般,她将郭甯雪壓倒在地上随後要去搶笛子。
周黎黎和江绾一上前将吳順意拉開,吳順意還在咆哮着,似乎很是不甘,她大喊着:“我沒有罪!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人間不公平,怪談世界也不公平!那大家就一起死好了。”
郭甯雪起身後,将笛子藏在身後說道:“殺了人就要受刑這就是怪談世界的規矩。在這裡的所有怪談副本參與者都有罪。你在這裡無能狂吼是沒用的,要說冤枉這裡被冤枉的人多了去了。”
笛聲停止後,這些蟲子就好像被定住了一樣一動不動,卓文待在旗杆上此刻真想給自己倆嘴巴子,為什麼會想到爬旗杆,真是太愚蠢了,此刻的這些蟲子離自己的距離隻有一個手臂了,他此刻覺得他的性命要交給天決定了。
而許肆年和任成旭此刻已經跑到了樓頂上,看着眼前的一幕,任成旭罵道:“原來是你個臭婆娘在作祟。”
周黎黎瞪了任成旭一眼道:“閉嘴。 ”
可是任成旭還是沒有要收手的打算,他依舊咒罵着,本來就已經已經在奔潰邊緣的吳順意忽然沖上去撞向任成旭。
二人扭打在一起,吳順意幾乎是拿出了所有的力氣發洩似的打在任成旭的身上,而任成旭也并沒有因為吳順意是女孩子就謙讓對方。
二人打得難舍難分,其他人根本上不了手,而就在此時,本來不動了的蟲子又一次忽然湧動了起來,卓文在不遠處發出了凄厲地慘叫聲。
這個慘叫聲将任成旭和吳順意都吓傻了,二人終于分開,且都很慫的躲到了角落裡去。
郭甯雪眼角抽搐道:“這麼害怕,剛才還打成那樣。”
周黎黎疑惑道:“笛聲不是停止了嗎,可是這些蟲子又開始行動了,按照它們的爬行速度很快就會到我們這裡的 。”
郭甯雪走到吳順意面前問道:“那個人有沒有告訴你如何把蟲子吹回去?”
吳順意臉上都是血迹,面色驚恐,捂着自己的耳朵拼命搖頭道:“我都是亂吹的,那個人說隻要笛子回響它們就會行動。”
江绾一擰眉道:“看來我們都被騙了,笛子不是吸引它們的關鍵。”
江绾一說完問周黎黎道:“符紙還有嗎?”
周黎黎慌忙掏着自己的衣服兜拿出一張皺皺巴巴的說道:“這是最後一張了。”
江绾一拿起符紙,想起了一串咒語,随後符紙閃爍起一陣金光,無數的梵文出現在幾人的周圍,就好像一個巨大的金鐘将所有人包圍了起來。
而那些蟲子看到金鐘都不敢靠近了,它們隻能在周圍不停地徘徊着,一旦稍稍靠近就會化為虛無。
郭甯雪的額頭忽然流下來細汗,因為她知道這個咒語,是來自五百年前昆侖的神咒。可五百年前昆侖就已經覆滅了。
坐在教學樓樓頂上觀望這一切的童慕兮面色也變得有些僵硬起來,她喃喃道:“神咒起,萬物生。你在——破戒嗎?”
童慕兮轉身消失在副本之中。
驅動着符咒的力量,對于江绾一的身體似乎是一個巨大的損耗。江绾一感覺自己的心髒跳動的格外的快,腦海裡還有一個聲音一直在迫切的想要制止她。
就在這時遠處的教學樓鈴聲響起,又是一個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