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鸩一點兒不累,甚至覺得酣暢淋漓,手打渣男真的超爽。
然而不給片刻喘息,九号對手上來送死了。
安鸩先是一計假動作,虛晃一拳。
九号一愣。
半棍甘蔗朝他的脖頸肌猛然來上一棍,下沉補一擊掃堂腿。
九号都沒來得及出手,就撲通撲通狼狽地滾進一個不大的土坑。
安鸩刻意沒用動能杠杆,她想審問他。
真實的格鬥往往與電影看到的那些相反。電影遊戲小說裡通常都常把Boss留在最後打,但是這一回Boss死早了,開局沒多久就被安鸩秒了。
這個九号遲遲不敢應戰,是因為他不敢。
“喂,我想問你......”安鸩話剛到遞到嘴邊,腦後傳來呼呼聲。
十号對手揮舞着西瓜刀,閃動的刀刃反光提前暴露了他的意圖。
安鸩無語,拿起棒球棍往後一頂。
嘭!
在動能杠杆的作用下,那人的手掌被西瓜刀倒穿而過,緊接着一拳幹在棒球棍的棍柄上。
嘭......
伴随着刮肉和有些複雜的悶響,十号的拳頭廢了。掌指骨頭全部骨折錯位,手掌如一隻正在腐爛的章魚,變形的手指歪曲扭八地耷拉下來。
慘!就一個字。
這聲音,聽着就疼,看一眼更疼。
“啊...啊...媽媽!媽媽!”十号吓得嚎叫當場叫媽媽。
安鸩用剩餘彩帶将兩人背靠背捆在了一起。
她找來一輛機車,車主的鑰匙落在了上面,可能忙着逃跑忘記拔了。安鸩轉動鑰匙,機車大燈直射,兩人被強光戳刺到睜不開眼。
纖長的影子擋住部分強光。
安鸩拿來一根甘蔗問道,“這一單,你們老闆準備跟誰接頭?”
兩個人欲言又止,沒一個人吱聲。
安鸩握着甘蔗另一頭咚咚咚咚在地面敲個不停,“回答我!這是搶答題!誰不搶答誰多吃一棍!”
兩人渙散的精神重新聚攏。
“我們這不是......被你團滅了嗎?”一人委屈巴巴道。
“對,沒人去接頭。”第二人幾乎同時搶答道。
“我先。”
“是我先......”
還争上了。
安鸩反問:“團滅?你們倆不算人?”
“我倆是臨時工,朋友介紹的,不觸及這些事務。”
另一人來不及搶答,但是抿嘴點頭如搗蒜。
安鸩:啧,Boss殺早了。
林狸在旁邊看笑了。她的肋骨已經愈合好了,假肢裝好了,身體沒有大礙。
光合修愈在輕傷剮蹭方面無敵,且能緩解疼痛,但對于内傷療效甚微,無法扭轉緻命傷,能否有效與傷者自身的身體素質有關。
安鸩拿着甘蔗在手掌上敲了敲,“那我,要開始問話了。認真回答,就放你們一馬。”
“您問。”
“問......”
“我先的!”
“明明是我快!”
安鸩:“别吵!一個一個來。”
安鸩沒有殺紅眼,要不然她就不會挑甘蔗當審問道具了。
有一種說法,人一旦嘗過了奪人性命的滋味,就如同得到了神明的應允,這種配得的授權感會使人上瘾,最終淪為視他人生命為草芥的殺戮機器。
但安鸩就是個例外。
安鸩認為強大不應建立在淩弱上。自己還不夠強大。
然而,這身體的原主是善良的嗎?安鸩也懷疑過這一點。她的外貌可以自由變換,像切換頻道一樣随心調控。
隻要她想,馬上就能獲得。
安鸩猜測她穿進的這副身體肯定經曆過尖端科技的改造,基因開發到如此恐怖的程度,不知道會不會留下什麼副作用。
自己是穿越者的身份聯邦知道嗎?
是誰在坐山觀虎?
誰在制造鹬蚌相争的局面?
那個得利的漁翁,是誰?
噔......
【系統提醒:動态追蹤更新,就在剛剛,聯邦通緝榜發生了變化。】
安鸩看到通緝榜單上,池旭、歐陽連心、還有破防男的照片同時變成黑白,右下角斜45°的位置,蓋上了一枚“已死亡”的紅色印章。
射殺他們的特制子彈可以自動完成生物信息驗證。這些穿越者死亡的一刻鐘後,便聯網通報了死訊。
安鸩實在嚴謹斟酌後,才隻對歐陽連心使用了錐羅紅針。
然而實際上,整個聯邦甚至其他紅獵警都是秉承甯可錯殺,絕不錯放的原則。所有穿越者都在這條灰色河流裡裸泳而不自知。他們逃得過紅獵警,也逃不過藍獵警和這群黑市販賣者。
既然規則如此,仁慈便也無用。
【系統提醒:聯邦警隊的車隊和艦隊從東南邊浩浩蕩蕩地來了,你剩餘5分30秒安全撤離。】
安鸩:這系統好奇怪,它到底是哪邊的?
跟卡拉米磨下去是個笨辦法。
兩個小弟被安鸩悶棍敲暈。安鸩轉動死去的刺青幫頭目的臉,展開他的檔案,羅列出最近聯絡人。
安鸩快速搜來所有手機,碼在地上,挨個解鎖。手眼同時工作,一部一部檢查起來。
将頭目的檔案與手裡拿着幾部高頻出現的手機号碼一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