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我不想蒙混過關,我還......挺想被您懲罰的。”
安鸩無語,這方策到底是有什麼魅力。
說時遲,那時快,新娘突然拔出這個東西,下一秒就想吞入口中。
安鸩眼疾手快,腳踩鐵鍊,中斷了新娘的操作,電光火石之間,安鸩上前一把握住新娘的手腕,另一手旋轉手中短刀。
唰的一聲!手起刀落。
那個東西從新娘手裡飛出。
“啊—————!”
新娘掙紮的嚎叫響徹山野。
大自然一口一口吞掉了回音,新娘微微睜開眼,刀不偏不倚,立在中指與無名指之間的土壤裡,手指毫發無損。
“聽你的,我都聽你的。”新娘淚積眼角,再也不想掙紮,癱軟在地。
突然,積分到賬提示。
『您已完成A11區驚喜地的探索,您獲得了10,000點積分,20,000點豐榮指數。積分餘額:23,725,豐榮指數:44,200。』
如果她不是新娘,為何自己會得到積分?這無異于告訴安鸩,自己的推理有不甚完善的地方。
二人回到方策的營地,安鸩接電煮水,擰了一張熱毛巾遞給新娘。
“謝謝。”
新娘接過來擦拭脖子,開口自我介紹道:“我叫艾俪,我是實習記者,也是銀曜傳媒大學新聞系的學生,我不是替身,我是新娘之一。”
安鸩正在狩獵商店琢磨怎麼規劃剩餘積分,斜了一眼,展開艾俪的檔案。
沒什麼問題,她的表述跟她的資料一緻。
“新娘......是做什麼的?”安鸩問道。
艾俪磨不開,略過了安鸩的問題,她嘟囔道:“你剛才理解的有些不對,新娘其實有兩位,我頂替了其中一位來的,但是另外一位被豺狼襲擊,現在不知道在哪兒。”
“我在路上看到了這個。”安鸩給她看了那黏着頭蓋骨的頭紗的照片。
艾俪哽了一下,接着道:“那位籠外的工作人員,是過來檢查情況的時候被野獸襲擊的,跟我沒有關系。我就是怕你懷疑是我,才施了點小聰明,把自己關進籠子裡的。”
這段回答有沒有撒謊,安鸩不在意,她問道:“為什麼頂替另一個人?”
“我在寫畢業論文,是關于蠻寒區紅燈街的議題。那個失蹤的新娘就是那兒來的。”
安鸩:寫論文?這麼拼。“題目。”
“《關于尖端科技正在加速時代退行與男性返祖現象的探讨》。”
噗嗤!好題目。安鸩在心裡暗笑,她摸着下巴:“膽子不小啊,那你評估一下我返祖的嚴重程度吧。”
艾俪避重就輕,“這......說不好,我又不是看相的。”
二人交流間,安鸩在狩獵商店買了弩和弩箭,又購入了足量的汽油和锂電池,消費加贈能量飲料和壓縮餅幹。
帳篷旁邊停有一輛油電混合房車,初始狀态是無法啟動的,原因是缺少能源,現在齊全了。
積分餘額:25。豐榮指數:45,000。
安鸩吩咐艾俪去房車上休息,自己則呆在帳篷裡。
她在等一個人。
帳篷的拉鍊被悄悄拉開,一根紅線鑽了進來。
“你遲到了,1個小時40分鐘。”安鸩看着表說。
血執事:“跋山涉水的,能回來就不錯了。”
“說結果。”安鸩重新展開地圖,“這幾個營地現在是什麼情況。”
“司法部部長連詠傑,副部長梁曼紗,都來了,她們分别在A1和A3。”
安鸩明白自己的營地是A6。她問道:“有沒有哪個營地,有三個一模一樣的人。”
“你想問的是沈一笑,對不對?幫你看到了,在這兒......”血執事擰成一根紅釘,釘在了地圖上。
安鸩:A2。
地圖自帶電氣導航測距,不是很遠,驅車繞過兩座山,繞山路路途16.2km,涉水走近道僅9.4km。徒步爬山的話,扣除打獵,飲食和休息的時間,明天下午才能到。
“謝謝你。”
安鸩從身後抓起那隻藍兔,送給血執事,“有個條件,離這裡遠一點再吃。”
“哎呦!謝謝您嘞!”血線在空中行了個禮,轉了一圈跟着兔子跑,又回頭,“你到底是誰啊?你怎麼知道吹魚哨能聯系我。”
“我是安鸩的......”安鸩頓了頓,遲疑了,“......臨時隊友。”
“哇!她這個大喇叭,我得找她讨!”血執事打了個血嗝,紅線從中間破開,又重新接好,“今天多謝款待,Bye。”
背後說的不僅是壞話,還是真心話。
“不準順我的滅蠅燈,喂!”安鸩叉腰大喝一聲。
血執事剛想提燈開溜,這下隻能乖乖放下。
安鸩翻了個白眼。
『你在幹嘛?我剛才又睡了一覺,不抽筋了,但是麻了。』
方策發來了訊息,他還挺會挑時間的。
『你......什麼時候回來?』
安鸩平常回的都是文字,這一次破天荒地回了語音。
『别太想我,我可能......回不來了。』
『什麼?!』語音裡傳來方策破防的叫聲。
時間21:57。
今天的事,必須今天做!
安鸩發動房車,打開夜間照明,兩根冷光燈柱照亮了前方的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