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味着,這副卡牌擔當了Buff作用,不僅僅是對他人異能的剝奪和存儲,還有代升級或代變異的功能,疊代的方向以牌面的性質和涵義為準。
安鸩發現,自己還需要惡補塔羅學。
——————————
那漠和Big乘坐觀海電梯,兩人有一搭沒一搭交流起來。
平常沉默寡言的Big突然欲言又止,那漠看到,便問:“你怎麼了?有心事?”
Big支支吾吾。
“快說啊。”那漠催促下,Big隻好開了口。
“你.....覺不覺得,回來的統領,有點奇怪啊?”
那漠後退了幾大步,身體後仰離開Big老遠,他趴在電梯一腳,握緊拳頭,捂在嘴前,說道:“原來,你也有這種感覺?我以為隻有我這麼覺得......”
Big垂眸,“邏輯上,她沒有明顯破綻,但情感和行為說不通,完全就是兩個人。我也說不上來,總之怪怪的。”他歪着脖子,沉吟道。
那漠摸着後頸:“難道是個僞人?不會吧。不過,她剛剛問我們有沒有使用暴力威脅的時候,我都想吐槽。過去有她在,誰敢濫用暴力啊?!”
“對對對!”Big與那漠臨空,啪地對擊一掌:“論詭異和殘暴,她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兩人在監禁區外閑聊,兜了一圈回到監禁區。
叮——電梯門開,安鸩就站在電梯前。
“嗨!”安鸩打了個招呼。
兩個大男人趕緊分開。
那漠緊閉上嘴,與Big隔開一段距離。
安鸩:“那漠!”
“在。”那漠站得筆直。
“吩咐廚房做一隻脆皮烤乳豬。”
“好的,送去你房間嗎?”
“送給全都娜。”
“啊?”那漠撓了撓臉頰,一個囚犯吃得比我好。
安鸩:“嗯。做就是了。對了,你們剛才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那漠假裝沒聽到。
Big主動插嘴:“那漠說你跟以前不一樣了。”
那漠眼睛瞪得宛如一枚地頌,雙唇微微開合,對着Big發出一個“靠”的氣音,他的膚色本來就黑,現在眼珠暴突,深邃得吓人。
安鸩站在二人中間,心悸了一下,轉頭,微笑看向那漠,“哦是嘛,哪兒不一樣?”語氣帶着幾分狠脅,幾分欣賞。
那漠喉結抽動,喉嚨裡憋着一股勁兒,攢了很久,他嘟着嘴,低下頭。
“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應該。”
“啧,回答我的問題!”安鸩抽了一下那漠的腹部,“我問的是,我哪裡不一樣了。我知道,每個人都有不足之處,你不要剝奪我變得更好的權利嘛,我就想知道,我還來不來得及改?”
那漠聽出這是假謙虛,他來回揮舞上臂比叉,“咩有啊!你特别好!一點兒都不用改!我……我們剛才都在誇你,我們都覺得統,統領你進步特别大,比過去溫柔了好~~~多,”說完,他指了指安鸩身後,“我複述的全是Big的原話,他也覺得你變了,不信,不信可以調電梯監控。”
Big笑容消失,從安鸩肩膀上抻着半個腦袋,朝那漠比了個空氣拳頭。
兄弟的小船說翻就翻。
安鸩舉起卡牌,用鄭重的語氣說:“那漠,還有Big,我準備做個實驗。測試一下,如果把異能封入卡牌,是不是就能幹預火焰測試的結果。”
那漠:“好的,怎麼準備?”
“新的實驗不要涉及之前那批人,包括全都娜。”
“啊?人手可能不夠……”那漠看了看同樣疑惑的Big。
安鸩:“不急,辦法總比困難多。我先跟你們放個信,後面肯定要做的。但是,我鄭重申明,這件事隻有我們三個人知道,不能讓第四個人知道。”
那漠:“明白了。”
Big:“放心吧。”
安鸩比誰都迫不及待,她渴望探索這項異能的潛力。前提是自己需要在置換期内,尋找到把異能從卡牌中提取出來的辦法。
——————————
晚上23:33。
安鸩累了一天,她站在自己房間外發呆。對着前方那面水形屏障,她突然想試一試今天剛剛升級的異能。
穿來這裡一個禮拜,安鸩見識了各種驗證身份的方式,隻有這種水形屏障的驗證方式,是安鸩在其他地方沒有見過的。
【機械直覺】開啟,安鸩視的網膜上自動形成一道瞄點薄膜,水幕上出現了熒藍色的脈絡,這些脈絡組成了一個一比一的人形。
安鸩擡起左手,朝屏障揮揮手,藍色經絡跟随安鸩的動作,也擡起左胳膊招招手,如同照鏡子一般。
從沒見過的生物驗證方式,應該是安家獨有的研發成果。
安鸩如往常一樣,穿過這道水屏障,熟悉的提示音響起。
『驗證通過』。
安鸩回過頭,屏障接壤的牆壁和天花,四壁之下藏有四排點陣式投影源,在【機械直覺】的協助下,她能透視到牆體門廊之下,投影源的供電網絡最終擰聚為一條主線路,延伸至自己的房間。
『歡迎回家』。
身後的門一入既往地自動合上,順着機械直覺的指引,安鸩發現了四壁以及地面的所有埋線統統交彙往一處——下沉式沙發的區域。
安鸩透視到地闆下方的傳動裝置,軌道、軸承、以及齒輪......。這下面還連接着一個挺大的空間,而開啟機關的密碼應該就在茶幾附近。
這屋子原來不止兩層,而是三層,或者更多。
安鸩徑直朝着茶幾走去,跪坐下來。
之前,她從沒懷疑過這裡有問題。
現在,她單手托腮,認真地研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