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号是個女人,不過這個女人看起來膽子很小,她的頭全程低着,聲音也細若蚊吟。
“我什麼也不知道,我全程躲在一個房間裡,沒有走出那個房間,沒有見過任何人,我也不知道我在哪裡。”
說完就按下了身前的按鈕。
樂九天看明白了,身前的按鈕一旦按下便表示自己的發言結束,輪到下一個人發言。
三号發言結束便輪到四号的樂九天發言,太好了,她終于可以說話了!
“一号純粹是誣陷我!”
“被我淘汰的那人在三樓哭,我也在三樓,我就去找她,本來想保護她,結果她想淘汰我。”
“結果她又不是我的對手,所以才逃到四樓。”
“在四樓的時候又想推我下樓,這才被我反淘汰的。”
“那人絕對是隐匿者。而你這個一号,你很可疑,我現在懷疑你也是隐匿者,你是不是想為你的隐匿者同伴報仇?”
“還是二号漂亮姐姐的發言比較可信,二号漂亮姐姐和我一起投一号吧?”
發言完畢,樂九天按下按鈕。
五号和六号的位置是空的,現在發言順位到七号。
七号就是樂九天在四樓遇到的那個男人。
男人的嗓音平靜沉穩,比樂九天咋咋呼呼的聲音形成強烈反差,給人一種可以信賴的感覺。
“我隻描述我看到的。”
“我出生在四樓,随後便在四樓找票,幾乎每個房間我都找過。當時沒有發現四号和被四号淘汰的人。”
“之後我聽到劇烈的腳步聲,是被四号淘汰的人先上四樓找了個房間躲了起來。”
“随後四号靠在欄杆上看二樓某個亮燈的房間,之後四号被襲擊,那人被四号反淘汰。”
“所以我覺得四号不太可能是隐匿者,因為她沒有主動淘汰别人。而且,你們看她脖子上的傷痕,看樣子是被人從後背勒出來的。”
“最後我想知道,在二樓亮燈的是誰?”
“過。”
樂九天摸摸自己的脖子,她都忘了她脖子上還有傷。
八号接着說道:“在二樓亮燈的人是我,怎麼,這有什麼問題嗎?”
“我自己一個人待着挺無聊的,就把燈打開了。”
八号說的信息很少,幾乎可以算是沒有信息。
九号位置空着,輪到十号發言。
十号也算理智,“如果四号和七号的發言沒有問題,那麼場上應該隻有兩個隐匿者了,至于還有幾個躲藏者,幾個潛伏者,這我們無從得知。”
“這一票很關鍵,躲藏者們一定要謹慎,場上還有潛伏者,潛伏者很有可能會攪局。”
十号的發言結束後,遊戲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
“所有玩家發言完畢,接下來是自由讨論和投票時間,時間限時為五分鐘。沒有票的玩家視為棄票,有票但未在規定時間内選擇想要淘汰的号碼也視為棄票。”
投票期間每個人都可以随意發言。
“二号,你什麼時候看到我在二樓了?二号絕對有問題!我明明一直都在六樓,我沒有去過二樓!”
二号的右手手背支撐着她的下巴,食指輕輕慢慢的劃過她的紅唇,缱绻又纏綿。
樂九天眼睛都看直了,太美了,太美了,她一定要抱緊美人的大腿。
“二号二号,你投誰啊?我跟着你投。”樂九天笑嘻嘻的看着二号大美人,完全被皮相蠱惑了。
一号的氣急敗壞,二号的從容不迫,以及四号這不自覺溢出來的蠢樣都讓七号頭疼不已。
雖然在新生遊戲中被淘汰不會死,隻會提前退出遊戲返回新生遊戲社區,但被淘汰時的痛感以及對精神的損傷都是真實的。
精神不夠強大的人往往參與幾次遊戲被淘汰就會造成精神損傷。
精神損傷累積到一定程度會真的死。
精神損傷也不是不能治療,隻需要在遊戲社區花費高昂的積分便可以治療。
而在新生遊戲社區中付不起這筆積分的人數不勝數。
七号付得起這筆積分,但他也不想在遊戲中被淘汰,體會那種痛苦。
一号大概率是潛伏者攪局,他這麼快就暴露出自己很有可能他的同伴已經被淘汰。
如果四号是躲藏者,那麼被淘汰的三人中很有可能有一個躲藏者,一個潛伏者和一個隐匿者。
那麼這個一号還不能被票出去,這一輪必須票一個隐匿者出去,躲藏者的赢面才會大。
若是這一輪潛伏者被投出去了,下一輪開始之前隐匿者再淘汰兩人,那麼下一輪隐匿者有兩票,躲藏者也隻有兩票,那麼躲藏者就很難赢了。
如果四号和他是躲藏者,一号是潛伏者,那麼剩下的二号,三号,八号和十号之中有兩個躲藏者,兩個隐匿者。
“四号,你怎麼就那麼肯定二号是躲藏者?”七号的眼睛緊緊的盯着四号,那支筆在他手中一直轉,顯示着主人内心的不平靜。
“當然,二号美人姐姐幫我說話,我相信她。”
“而且一号肯定有問題,美人姐姐看到她在二樓,但他卻說他在六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