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二号和九号在一樓發現了被淘汰的十号。
二号檢查了十号的屍體,“被鐵鏟斷裂的手柄插入咽喉而亡。”而且手柄還在十号自己手中,“看來反淘汰十号的人力氣不小。”
十号雖然空有其表,但他這麼大的一個塊頭,怎麼也有點力氣,想要控制他的手刺向他自己恐怕要頗費一番力氣。
“我出生在二樓,我沒聽到什麼打鬥的聲音,很可能淘汰十号的不是一個人,應該有個人控制住了十号,不讓他發出聲音。”
九号在不遠處找到了另外一半斷裂的鐵鏟,落在牆角處,鋒利的鐵鏟微微插入牆壁,九号将這半個鐵鏟拔出來,拿在手上仔細端詳。
“你說,這半把鐵鏟是怎麼插入牆壁之中的?他們為什麼要把這鐵鏟插入牆壁?難道是為了警告我們?”
九号純粹想多了,這隻是因為樂九天那一腳的力氣太大,鐵鏟飛出去之後碰到牆壁正好插進去罷了。
“别管這些了。我們現在隻有兩個人,當務之急我們得去找一個人把他淘汰了,不然等到這輪投票讨論時我們就危險了。”
二号在一旁催促着九号,他們應該行動了,主動權最好還是把握在自己手裡更加穩妥。
“也不一定我們就會被投出去,你别忘了,那三個人裡面可是有個躲藏者。”
“你說她難道不會想到隻要把你我其中一個被投出去,這場遊戲就結束了嗎?”
“進入遊戲的人都是人精,她怎麼可能想不到,努力了這麼久,結果被潛伏者赢了遊戲,你說他同意嗎?”
二号也并非想不到這一層,隻是盡管這樣,還是不保險,萬一那個躲藏者心甘情願讓潛伏者赢呢?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你說的不錯,但你也應該知道,怎樣的情形對我們來說是最有利的。”
兩人離開一樓,往商場樓上走去,剩下的三個人肯定抱團走在一起找票。
“我們先把一号淘汰掉,如果淘汰不掉一号,那就先把七号淘汰。”
七号一淘汰,那麼三人組就隻剩下兩個女人,他們赢的可能性也會大一些。
商場本就不大,兩隊五個人很快在三樓遇見。
樂九天三人先是在三樓找到了兩張票,然後他們又去了四樓,在四樓又找到了兩張票,他們三個人一人拿了一張票。
找到票之後,三号提議他們就躲在四樓等待投票讨論時間到來,但樂九天和七号都覺得與其被動的躲着,不如流動的躲着,至少還有逃跑的空間。
如果他們躲在一個地方,這個地方一旦被找到那就很難逃跑,成為甕中之鼈。
七号想的是,若是碰到落單的隐匿者,依他和三号說不定可以淘汰一個隐匿者,他們就赢了。
一号和七号不躲,三号也不可能一個人躲着,落單反而是最危險的事,隻要被二号和九号找到,一對二,她必然會被淘汰。
結果就在她們剛到三樓,就和從二樓上來的二号九号迎面對上。
“快跑,從那邊樓梯下去。”七号拉着三号轉身就往另外一邊的自動扶梯跑去。
三号和七号跑了,樂九天沒跑,在她的字典裡從來沒有逃跑兩個字。
她正準備大幹一場,結果七号又返回來拉着她就跑。
樂九天一個不察,差點沒摔倒,七号的力氣也太大了。她為了不讓自己摔倒,漸漸的也跑了起來。
見樂九天自己跑了起來,七号松開樂九天的手,三人往樓下跑去。
他們三個人中樂九天跑得最慢,三号竟然是跑得最快的。
樂九天早就說過跑步她不行,她從小到大就沒練過這個技能,她也沒有經過體能訓練。
但是有一點,樂九天的體能超好,她雖然跑得不快,但她的速度一直沒有變慢過,持久能力超強。
越到後面,體力越不濟,三号的速度漸漸慢下來,七号的速度也有所減慢。
身後兩人仍舊緊追不舍。
甩不掉,再這樣下去,他們三個人早晚會被耗盡體力。
堅持,堅持到投票讨論就好了。
漸漸的樂九天成為跑在最前面的那個人,三号則落在了最後。
突然,三号聽到身後有破空的聲音傳來,她轉身一看,竟是一本字典。
她看到的時候字典已經近在眼前,她一時之間無法躲避,被字典重重的砸到背後。
她一個趔趄,倒在地上。
七号聽到動靜回頭看,卻發現三号摔倒在地上,他回頭想要去拉一把三号。
卻被三号制止,“七号,你快跑,我拖住他們。我們兩個絕對不能都在這裡被淘汰。”
說完她利落的一個翻身,眼中是決絕,沒辦法了,一打二她不一定打得過,但抵擋一會兒還是可以的。
看七号還愣着,三号大吼:“愣着幹什麼,還不快跑!”
“我們兩個二對二,說不定能反淘汰他們呢?”
“要是他們一個一個擊破呢?你别犯傻!快跑!”
七号權衡利弊後立馬頭也不回的跑了。
他沒想到三号竟然會犧牲自己,先不說先淘汰的人遊戲結算時生存分低,更主要的是,被淘汰可是會對每個人的精神造成不可逆的影響,而且死亡的痛苦會持續到遊戲社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