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樂九天七點五十的鬧鐘醒來,随後洗漱,洗漱完之後便出門去時落家吃早飯。
她到的時候,門開着,門内傳來廚具碰撞的聲音。
推開門,時落正在盛蛋炒飯。
“來的正好,準備吃飯。”
時落将兩盤蛋炒飯端到客廳的桌上,昨天還很狼藉的桌面今天已經整潔如新。
肯定是樂九天離開之後時落收拾的。
除了樂九天點的蛋炒飯外,時落還一人倒了一杯牛奶。
早飯過後,時落将碗筷清洗幹淨,随後兩人并肩坐在沙發上。
時落坐着,但坐得筆直,今天的他仍舊是黑色襯衣和長褲。
樂九天隻有一套衣服,她決定了,等會兒她赢了這場遊戲之後就去買衣服。
“準備好了嗎?”時落問道。
“嗯。”樂九天鄭重的回答。
于是時落打開遊戲面闆,在上面點了幾下。
随後樂九天的遊戲面闆上便有消息彈出,“玩家時落邀請你組隊進入遊戲,是否同意?”
下面便是“同意”和“拒絕”的兩個選項。
樂九天按下“同意”的選項。
眼前畫面一轉,樂九天便進入了遊戲。
而本該在她身邊的時落卻不見了身影,組隊進入遊戲出生點位也會分開嗎?
那不是越早會合的人越有利?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不知道時落在哪裡,樂九天幹脆就先不急着找人。
這一輪樂九天的身份仍舊是躲藏者。
她總共玩了四場遊戲,三場都是躲藏者,也不知道是什麼運氣。
在出生點位找了一圈,沒發現票,之後她便走出房間。
這像是一個筒子樓。
破舊的欄杆,掉漆生鏽,看着随時要斷,掉漆生黴的牆面,樓道裡堆着各種雜物,這些都說明這是一棟老舊的樓。
這個筒子樓不高,隻有六層。四面都有房間,上下樓的樓梯有四個,分别在筒子樓的四個角上。
樂九天在四樓。
筒子樓裡的光線很暗,再加上樓道裡挂着許多衣服,甚至欄杆上也晾着衣服,擋住了光線。
樓道地面髒兮兮的,随處可見一些垃圾,也不知道多久沒人打掃了。
樂九天想通過遊戲面闆聯系時落,卻發現遊戲中的遊戲面闆的聊天的功能被禁止,不能聊天。
沒辦法了,她隻有一邊找票一邊找時落了,隻希望在她沒有找到時落之前,時落能保護好自己。
筒子樓裡的房間有些打開着,有些鎖着,鎖着的門統統被樂九天一腳踢開。
而票幾乎都在被鎖着的房間裡,足以可見黑心遊戲的險惡用心。
沒有鑰匙他們隻能砸門進房間,就會發出聲音,就會引來隐匿者。
忙活好半天,樂九天找到了兩張票,一張是自己的,還有一張預備留給時落。
找到票之後她就安心了,準備去找時落,沒想到時落先一步找到了樂九天。
時落就知道會在遊戲中發出這麼大動靜的人隻能是樂九天,果然,他尋着聲音過來,正好碰到樂九天。
樂九天幾乎一眼就看到了時落。
“時落!我在這裡。”她伸出右手向時落揮了揮。
時落一邊走一邊觀察周圍,沒有任何一個人,這麼大的動靜居然沒有吸引到隐匿者過來。
“怎麼樣?有遇到過其他人嗎?”時落問樂九天。
樂九天搖頭,她都找到兩張票了都沒人來四樓。
或許有人來了她沒看到。
“時落,你是什麼身份陣營?”
“噓,我們找個安全的地方說。”時落拉着樂九天離開四樓,往樓上走。
他一路從樓下到四樓都很小心謹慎,沒碰到過任何人,隻是他不确定有沒有人看到過他。
兩個人離開了樂九天發出大動靜的四樓,去了很安靜的六樓。
時落找了個空房間,兩人暫時避開别人的視線躲進了房間。
時落的聲音壓得很低,像是氣音,但又不是,“我是躲藏者,你呢?”
“我也是,我剛剛找了兩張票,給你一張。”樂九天從她包裡摸出兩張票,将其中一張遞給時落。
一個人身上不能有兩張票,如果有,在進入投票讨論房間時僅會保留一張,多餘的那張作廢。
所以各自的票各自保管最為妥當。
時落接過票,“這場遊戲我們不要再說我們的身份了,我們兩個知道就行。”
樂九天點頭,沒有人會時時将自己的身份挂在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