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号和六号的發言裡,二号的嫌疑最大,這不可能是和二号組隊的七号一兩句就能解釋清楚的。
所以四号和六号的表情根本不為七号的發言所動。
七号頹喪的歎氣,他這一番話不僅保不了二号,甚至将自己也陷于不好的局面。
七号發言完畢之後輪到樂九天發言。
“我确實如二号說的那樣出生在一樓,我找到票之後不想出去冒險,便在一樓随便找了個地方藏着。”
她當時确實為了淘汰玩家進過一号展廳,那段時間是不可能有任何人有她的視野的。
“躲了不知道多久我聽到一樓有動靜,我怕一樓不安全,就悄悄去了二樓,我在二樓的二号展廳也發現了三号的屍體。”
“我怕有人看見我和三号的屍體之後我說不清,随後我便乘坐電梯去了三樓。”
樂九天深知自己不太聰明,所以也不敢多說話,就怕被别人找到她話裡的漏洞,于是半真半假的說了大緻的位置之後她便結束發言。
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時落。
時落是最後一個發言的玩家,這對他和樂九天來說很有利。
他現在已經基本清楚這些人的行動路線。
當時應該是四号和一号分開之後,一号躲進了廁所,但現在時落也不知道一号究竟有沒有看到他和樂九天淘汰三号。
但四号肯定沒看到,也幸虧二号展廳的出入口沒有在一處,四号應該坐的電梯去二樓,電梯就在二号展廳入口處。
而樓梯在二号展廳出口處,他們三個人剛好完美錯開。
樂九天去乘電梯的時候,四号正好在二号展廳,而他正好從樓梯去三樓。
這幾個人的路線應該是,六号在二号展廳找到票之後躲了起來,接着是二号進二号展廳,二号離開後去了二樓的其他展廳,之後三号進二号展廳。
再之後二号上三樓碰見一号和四号,四号下樓,也就是這時他和樂九天淘汰了三号。
他們兩離開二号展廳後,四号接着進二号展廳。
每個玩家的路線都完美錯開,而二号便成了那個唯一的嫌疑人。
關于三号的事情時落不準備再說了,說得越多漏洞可能越多。
“我說說我的行動路線,我出生在三樓,之後我就一直在找票,找到票之後我也想着先躲一躲。”
“結果我在三樓的五号展廳看到了五号淘汰八号,五号一定是隐匿者。五号也看到我了,他當時上來就想淘汰我,但他淘汰八号費了一番力氣,所以我很輕松就淘汰了五号。”
時落不會将五号和八号的身份颠倒,因為五号的身份是隐匿者是一定的,但八号的身份不一定是躲藏者,如果他貿然說八号是隐匿者,若八号是潛伏者的話,那他可能會暴露自己。
他隻能說是五号先淘汰的八号,他淘汰的五号。
“所以這一輪我們應該隻剩下兩個隐匿者了。我肯定是躲藏者,我親眼看見五号淘汰了八号,五号也确實對我動手了,不然我不會淘汰五号,五号一定是隐匿者。”
“所有玩家發言完畢,接下來是自由讨論和投票時間,時間限時為五分鐘。沒有票的玩家視為棄票,有票但未在規定時間内選擇想要淘汰的号碼也視為棄票。”
“那這麼說五号和八号的淘汰是沒問題的,現在的問題還是一号和三号,聽完所有人的發言,我覺得還是二号的嫌疑最大。”四号對于自己的隊友被淘汰一直耿耿于懷,聽了所有玩家的發言後,除了二号最有嫌疑外,根本沒有其他人的路線與一号、三号重合度這麼高。
二号輕笑一聲,“三号在二号展廳,那九号也去過二樓,怎麼就不可能是九号淘汰的三号呢?還有一号,我跟你們分開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誰知道她去了哪裡被淘汰的?”
“你們可别覺得我長得漂亮就欺負我呀。”
這個時候二号居然還有開玩笑的心思,看起來四号和六号的指控對她來說似乎算不上什麼。
“而且十号也在三樓,說不定一号就是被十号淘汰的呢?”
“也說不定五号和八号都不是隐匿者,是十号和他的隐匿者同伴淘汰的,然後故意說其中有一個隐匿者,想要混淆視聽。”
樂九天面無表情不說話,她不敢有任何表情,不敢說任何話。
但她驚訝二号的敏銳度,不得不說二号的直覺準得離譜,并且人也強大。
都到這個時候了,二号仍舊給人一種遊刃有餘的感覺。
“我并不同意二号的話。若我真的是隐匿者,如果五号和八号真的是我,或者我和我的同伴淘汰的,我作為最後一個發言的,既然前面沒有任何人說起五号和八号,我為什麼要提出來?”
“正是因為我是躲藏者,我才會提五号和八号,不然我提出來做什麼?我完全可以直接隐瞞這件事。”
“我說出來隻是想告訴大家,已經有一個隐匿者被淘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