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九天打開面闆在那裡點來點去,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時落隻是稍微看了一眼每個玩家的陣營和組隊情況後便關閉了面闆。
這一場遊戲,隐匿者是五、九、十号,潛伏者是四号和八号。
其餘的都是躲藏者。
除了這些,這次有兩個人并不是組隊進的遊戲。
是五号和八号,他們都是自己進的遊戲,剩下的玩家,他和樂九天自是不必說,二号和七号也不必說,一号和四号是一隊,三号和六号是最後一個隊伍。
收起面闆,暈倒的男人還暈着,絲毫沒有清醒的痕迹。
樂九天低頭看着遊戲面闆,就是不看時落,肚子卻時不時咕咕叫。
“想吃什麼?我現在做。”
樂九天終于舍得收起她手中的面闆,“我沒有胃口,要回去了,晚上的遊戲我就不去了。”
說完,她站起身準備回自己的公寓。
時落看樂九天這樣有些慌亂,他跟着站起身,一手拉住樂九天的手臂,“怎麼了?你在生氣。”
樂九天想抽出自己的手,但時落握得很緊,她想抽出來自然是能抽出來的,關鍵在于她想不想。
她當然是不想的,扭扭捏捏也不是樂九天的性子,“你剛剛遊戲的時候為什麼不淘汰一号。”
“你在生氣這個?”時落不解,不是說不生氣嗎?
樂九天瞪大眼睛看着時落,眼睛仿佛在說:不然呢?
“她在哭,我最受不了哭的人。”一想到那個畫面時落又忍不住頭疼。
“她在哭,她也在你分神的時候想要你的命。”樂九天冷哼一聲,對時落的回答不是很滿意。
“我承認我大意了,當時那種情況我不應該嫌棄她的眼淚,應該直接淘汰她,用傘也行。”時落微微低頭,眼睛一直看着樂九天。
樂九天也看着時落,她正想說話,沙發上昏睡的男人呻吟出聲,似乎快要醒過來。
兩人齊刷刷看向沙發上無知無覺的男人。
樂九天輕擡下巴,“去看看。”
時落便拉着樂九天走向沙發,他把樂九天拉到空着的沙發上坐着,自己則去查看男人的情況。
男人要醒,樂九天暫時把自己的情緒放在一邊,她問:“怎麼樣了?”
“應該快要醒了。”
時落檢查完男人之後站起身,“你想吃什麼?我現在去買回來給你做。”
樂九天确實餓狠了,于是搖頭,“我都可以。”她不挑食,時落的廚藝挺好的,她都能吃。
“那你幫我看着這個男人,我不在家,不放心他一個人在家裡。”
樂九天擡起頭看向時落,“那你就相信我?”
“我們是過命的交情。”時落沒說相不相信,但一句過命足以抵過相信。
樂九天忍不住嘴角翹起,“那你去吧,快去快回,我餓了。”
時落輕笑一聲,“好。”
這是樂九天第一次看到時落這樣笑,認識幾天了,這一笑也太不容易了。
雖然隻是輕輕一笑,但這是時落真心的笑,比起那些假笑更加具有沖擊力,整個房間似乎都因為時落的笑而明亮了許多。
樂九天還沒回過神,時落已經出門。
她正沉迷時落的貌美中時,沙發上的男人醒了過來。
男人昏迷了幾個小時,似乎有點反應不過來自己是在什麼地方。
他揉着自己微微發脹的後腦勺,回憶起自己在執法者面前鬧事的事。
昏睡一段時間,他現在看起來冷靜了許多。
“是你救了我,我記得你。”
樂九天瞥一眼男人,沒說話,他哪裡有回味時落的美貌重要。
男人有些尴尬,但他現在已經冷靜許多,也不會再去找執法者,他起身道謝。
“謝謝你救我,我也沒什麼可以感謝的,以後若是有事,随時招呼,我們加個好友吧。”
樂九天記挂着男人的謝禮,于是加了好友。
“那我就不打擾了。”說着男人往門口走去。
樂九天攔住男人,“站住,你還不能走。”
她不知道時落救這個男人是為了什麼,但時落沒回來,她不能讓這個男人離開,萬一時落救他有其他用意呢?
“你身上有多少積分?”
“一分都沒有。”男人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的積分全部拿去救他的妻子了,可惜還是沒有救回來。
啊這,這個男人竟然比她還窮,那她什麼時候才能得到男人的謝禮?
“那你再等等,有人還想見你。”
“是你的丈夫嗎?”
丈夫?樂九天的眼睛一動。
在末世,沒有妻子丈夫的說法,也沒有結婚的說法,大多數人是看對眼了就湊合着生活在一起,湊合不下去了就再換個人湊合。
簡單又直接。
哪裡像新世紀這樣講究,要結婚就要領證,要辦宴會,還要一生一世一雙人,還有特殊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