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術師趁兩人不注意的時候離開那兩個心懷不軌的女玩家,他孤身一人拖着疼痛不已的身體在銷金街行走。
常言道,最毒婦人心,古人誠不欺我。
魔術師打算找一個隻有他知道的地方躲着,就算是苟,他也要苟到遊戲結束。
樂九天和周浸淋在找突然消失不見的魔術師。
“還剩一個詭異,但我們現在已經沒有殺死詭異了。明天也隻有一把殺死詭異,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得到那把殺死詭異。”
周浸淋的聲音充滿擔憂,不知道明天殺死詭異的任務是什麼,就怕是比今天還難的任務。
樂九天不太會安慰人,她木木的說:“别擔心,今天我得到殺死詭異也雲裡霧裡,說不定明天也是呢?”
周浸淋:“…”她今天拼死拼活找到銷金街的主人是為了什麼?襯托大佬的好運氣嗎?
“你說你認識荊棘,你們是一個組織的嗎?”
周浸淋随意的點頭,便沒有了下文,似乎不樂意提到荊棘。
“上次我去過你們組織租的院子。”
“是嗎?”
“你們院子裡種的蔬菜真不錯,我很喜歡。”樂九天想起了她們院子裡那一排排分類種植的蔬菜,看着賞心悅目,無限可愛。
“大佬要是喜歡,可以随時去我們那裡玩。”周浸淋之前也笑,很敷衍,這時的笑卻是發自内心的笑。
她聽組織的其他女孩說過,荊棘想要邀請大佬進入組織,但大佬拒絕了。
想必大佬拒絕也一定有她的理由。
誰願意像荊棘一樣,每天嘴裡說着要靠自己,聽多了她覺得煩,誰知道這話是不是說給她聽的。
誰不是靠自己?即使她有些時候為了在遊戲中赢得勝利,付出了一些東西,那也是她付出的,沒有靠别人,怎麼就被她所不齒了?
周浸淋和荊棘的理念在有些地方并不合,所以兩人相看兩厭。
要是被荊棘這個女人知道在這個遊戲裡她搬出了她的名字才獲得一點點對大佬的信任,怕是她的尾巴要翹到天上去了。
周浸淋暗自發誓,這件事她誰也不會說。
也幸好她向來習慣自己一個人進遊戲,反正荊棘不允許其他女孩子和她進遊戲,害怕她教壞她們。
周浸淋也不稀罕。
想着想着,樂九天擡手攔住了她。
她從對荊棘的吐槽中回過神,樂九天拉着她閃身躲在一旁。
“魚兒上鈎了。”
魔術師的胸口被樂九天一腳踢出内傷,他一隻手一直摸着胸口,胸口隐隐作痛,連呼吸都痛。
實際上樂九天并沒有用很大的力氣,隻是魔術師太過脆弱。
魔術師已經走了好久,卻還沒有找到合适躲藏的地方。
但是他感覺自己快要堅持不住了,隻好随便找了個牆角緩緩坐下,喘口氣。
在魔術師沒有看到的地方,有一道陰影正緩慢靠近他的胸口。
陰影像是某種動物的爪子,指尖特别尖利。
陰影最後停在魔術師的胸口處,隻要那陰影的主人稍稍一用力,爪子瞬間便可戳破魔術師的心髒。
但魔術師還無所知覺一般,他大口的喘息,胸口的疼痛讓他面色發白,額頭有細細密密的汗水。
心髒有節奏的跳動,鮮活有力。
陰影的形狀變化,下一秒就要刺穿魔術師的心髒。
但陰影的形狀永遠的定格在這一秒,因為下一秒,陰影已經和詭異的主體分離。
随後便有什麼東西刺進了詭異的心髒。
魔術師抹掉自己額頭的汗,長舒一口氣,“幸好你們來得及時,不然我就被淘汰了。”
周浸淋一手拉住魔術師的手臂,将他拉起身,“放心,大佬承諾過的,不會讓你出事。”
樂九天蹲在詭異身邊,看着詭異慢慢掙紮,眼裡的光緩緩熄滅。
“謝謝你給我的殺死詭異,不然今天可能沒有辦法将你殺死。”
“本來也不想讓你死得這麼痛快的,但你實在太會逃了,一旦被你逃跑,想要找你就難了。”
“所以,不好意思,讓你這麼痛快的死掉。”
這個引蛇出洞的主意是周浸淋提出的,專門針對躲起來的假周成。
既然讓他主動現身不可能,那讓他覺得他們沒有殺死詭異并且還有一個受傷根本打不過詭異還落單的玩家呢?
假周成也能忍住不去找落單的玩家下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