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與星喃喃自語,突然想到這兩人昨晚似乎有情況,她立時拖着身子,從小院裡扶牆緩慢的走到謝洛月家,
屋裡很安靜,客廳墨綠色的窗簾被人拉上,範與星走過去一看竟沒有明清雨的身影
“人呢?”
她疑惑的小聲嘀咕,随後注意力被卧室裡傳來兩人對話的動靜兒吸引,
她虛浮不穩的走過去,卻踩到某種滑軟的東西,她腳步一滑,摔了個踉跄
“嘶—?啥呀?”
範與星趴在地上,摸摸自己磕到木闆的手,然後躬起身,從腳底下扯出那個讓她摔跟頭的罪魁禍首,原來是一件上衣
“這不是昨天明清雨穿的……?”
卧室裡再次發出動靜,打斷範與星本就糊塗的思路,卧室門沒關緊,留有一條縫
通過門縫,
她看到明清雨渾身赤裸的站在衣櫃旁,白潔幹淨的軀幹上一堆可怕的抓咬痕迹
謝洛月坐在床上,他上半身沒穿衣服,下半身雖有被單遮擋,但想必也是裸着的
他身體的痕迹比明清雨身上的恐怖十倍,甚至連兩條手臂上都有大片青紫的齒印
倆人應該遇到了煩心事,明清雨蹙緊眉頭,謝洛月面容憔悴,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什麼鬼?”
範與星覺得這兩人像變态一樣,大白天的不穿衣服,殊不知,她趴在地闆上偷看别人的模樣也挺變态的
忽然一道視線落在她身上,範與星擡眸尋找,碰巧和明清雨的眼神撞到一塊兒
範與星虎軀一震,立刻伏地爬走,動作卻因明清雨臉上紅通通的手掌印強行停下
“哈哈……啊,嘔!”
她一下子笑出聲,近乎笑抽的用手指着明清雨,還想出言調戲,那想到宿醉發力,她直接幹嘔幾下,然後又昏睡過去
明清雨瞧範與星這副傻樣,随手給她扔條床單,就在謝洛月的注視下默默關緊房門
等範與星再次蘇醒,是在前往下水城的列車上,謝洛月坐在她旁邊,明清雨在前排和一個身穿白襯衫的優雅女士聊天
“醒啦?”,謝洛月發現女生醒過來,側頭和範與星招呼一聲,
他清麗精緻的五官惬意的舒展開來,眼角的紅色托尾比往常更加豔麗,說話的語氣聽上去有種詭異的心滿意足感
範與星奇怪的瞟謝洛月一眼,“你怎麼跟個吃飽喝足的男鬼一樣”,
她突然想到早上的場景視線立刻轉向男生的手臂,記憶裡上面遍布咬痕齒印,可現在謝洛月的兩條手臂竟膚色白潤,幹淨如常
“我做夢了?”
範與星不可置信,她站起來伸手去扯明清雨的衣服,明清雨不明所以的回頭,
她臉上的巴掌印竟然也消失不見了!範與星揉揉眼睛,“壞了,喝酒喝出幻覺了”
“喝酒?年輕人還是要少喝酒”
明清雨身邊的女人也回首看向範與星,她脖頸間系着一塊紅色方巾,及肩的青絲用白色發繩系住,淺黑色的眼眸中含帶笑意
“金…金母上!”
雖然列車内橘黃色的燈光柔和了女人冷硬的面容,但範與星還是深感後背發涼
“金母上,您吃飯了沒,不是,您怎麼回來了,有沒有去見開媽媽,開媽媽……”
範與星從小就害怕金戈平,以至于每次見到她,都會被吓的老實無比,隻會說一些恭敬的客套話,而這次也是被吓的口不擇言
見範與星還想繼續提開玉商的事,謝洛月偷偷打了下她的手,
女生也意識到不對勁趕緊住口,她亮澄的眼睛瞪的滾圓,緊張的觀察金戈平的情緒
“你們也真是的,怎麼每次提到玉商就停嘴了呢,繼續說吧,我很想聽聽她的事”
金戈平菀爾一笑,另外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安靜了好一會兒,才像小麻雀般叽叽喳喳的講起來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
從聚會時,金戈平不參加讓開玉商大發雷霆,到南雲城競賽時,開玉商做為主辦方投資人出席,身邊的女伴竟另有其人
直到最後,範與星才小心翼翼的提起金戈平和開玉商莫名不和,這個困惑她許久的問題
“金母上,開媽媽一直都很想您,但她說您故意不理她,跟她冷戰!為什麼呢?”
範與星還記得初中時,金戈平和開玉商和樂相處、如膠似漆的樣子,
她們兩人,一位是軍部首長,一位是萬商協會會長,雖然工作上都很忙,但無論如何她們都會抽空在一起吃個飯
兩人既是工作上能攜手并進的得力盟友,又是生活中和睦親近的愛人,帝華國至今還流傳當年她們從相知到相愛的故事
援冬戰争出征前的号角之中,金戈平以吻定情,凱旋而歸的勝利曙光之中,開玉商攜萬千家産向她求婚
這樣一對舉世聞名的天合之作,現在竟然淪落到如此地步,不僅範與星搞不懂,明清雨和謝洛月,也看不懂她們為何而吵架
聞言,金戈平從座位上站起來,她臉上藏着神秘的笑,溫和又冷靜的眼眸注視三人
“小朋友們,不用擔心此事,但到下水城後,你們可要好好配合我,為了親愛的開媽媽,也為了我和她的感情,
希望大家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