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闊雪腳步加快,正要走過去,從旁邊忽然出來一個身影截住了她的去路:“林學妹,等等。”
林闊雪皺眉,是她系裡的學長,在實驗課上見過幾面,沒有什麼交集。
“有什麼事嗎?”她口中說着,視線卻時不時落在後面的席先生身上。
一般這種場景,除了告白還能有什麼事呢?
旁邊的學姐們頂着八卦的雙眼,一臉看好戲。
“是三年級的學長,還是個優質omega呢。”
“才剛開學沒多會,闊雪就快成為我們學校的頂級女神了。”
一個男omega鼓起勇氣向一個女alpha告白。
這在學校裡并不多見,何況是一個優質的omega。
偏偏林闊雪拒絕了學長的告白,可以說毫不猶豫,毫無留戀。
“抱歉。”她甚至皺起了眉,因為聞到那嗆人的omega信息素。
告白的人總是願意用信息素來當做籌碼,林闊雪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
“闊雪呀,你真的不再……”
眼見那位omega學長低落着走開,學姐正要勸一下林闊雪,卻見林闊雪已經快步走到旁邊的停車位上。
學姐見那裡站着一個男人,隐約中隻見輪廓高貴,氣質無雙,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啊,怪不得呢……”
席先生站在車旁,目睹了這一切,看着那位omega學長失望而去,夜色中眼神深邃微冷。
直到林闊雪向她走來,他才收起了臉上的冷意。
“今天席先生怎麼有空?清江呢?”
席先生道:“我也剛從公司那邊出來,清江有别的事情,我來接你。”
夏天快過去了,一場稀稀疏疏的小雨落在公路上,像鏡子一樣,映着城市的夜景尤為浪漫。
林闊雪坐在車上,果然看見副駕駛前有一個酒店的盒子。
每次席先生接她的時候,就會給她提前買夜宵,她已經不奇怪了。
“剛剛那個學長是一個omega嗎?”
“應該是。”林闊雪漫不經心地回答。
她拿過食盒,是她喜歡的馬蹄酥,食盒上面有那家酒店的logo,席先生知道她喜歡這家的甜品。
最近也沒有發生什麼紊亂期了,席先生也不讓她去他房間裡睡,每天除了吃飯,兩個人基本見面不到半個小時。
因此林闊雪很享受這段路程,任由晚風吹過她的臉龐。
“是不是經常收到omega的告白?”席先生忽然問道。
“大部分是吧。”
“你好像不太喜歡omega。”席先生轉動方向盤,流暢的車身上了大橋。
“談不上喜歡不喜歡,不過,相比于其他性别,omega為了告白成功,總是擅長用信息素來影響别人,也許因為我還在初顯期,聞到omega的信息素,總是容易感到煩躁。”
至今為止,她隻對一個omega信息素動過心思,就是在高中報道那天,在報道廳裡聞到的那股荔枝酒的信息素。
後來她在席先生身上聞到的信息素雖然也是荔枝酒的香氣,但特質差别很大,就是alpha和omega的特質差别。
荔枝酒的信息素并不罕見,在alpha和omega身上都可能出現。
所以,現在她也無法判斷。
“是嗎?”席先生的眼眸在不斷後退的燈光下,忽明忽暗。
“席先生也是alpha,如果聞到omega的信息素,您會感覺苦惱嗎?”
據她所知,席先生身邊還沒有出現過較為親近的omega。
席先生的微笑變得有些澀然了,在車流和燈光的映照下,他的發絲黑如墨,他的眸珠又清晰又暧昧,眉眼之間有薄薄的光彩流動。
“嗯?”林闊雪一直盯着他,似乎不聽到他的回答誓不罷休。
他緊合的唇瓣隻好緩緩開口:“因為alpha和omega信息素本來就是互相牽制互相吸引,我不知道誰才是苦惱的一方,總之,隻有時刻保持自覺和清醒,才能相安無事。”
林闊雪覺得他在回避重點,無奈也隻能這麼放任了。
呵,誰要跟誰相安無事。
這一刻,林闊雪突然産生一個強烈的沖動,她要把他那張禁欲冷漠的臉狠狠弄哭才行,要把他那柔軟又無情的唇咬破才行。
這沖動的想法一經點燃,就不可收拾,像火一樣狠狠燃燒着她的心髒,皮膚和血液,甚至能感覺到眼睛也一片熾熱。
林闊雪越想越焦躁,隻能咬着馬蹄酥解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