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玩飛镖?還是三十秒破冰?”
三十秒破冰是一種大學生間新興起的遊戲,兩人一組,兩組對玩,比的是組員間的默契和靈敏,同時也需要一些策略。
林闊雪也是第一次玩,學習了遊戲規則後,随機抽簽組隊,卻和黃義陽抽到了一組。
拿到簽的黃義陽嘴角都壓不住。
遊戲換了一輪又一輪,其他組已經輸得醉醺醺的。
“雪兒姐真是第一次玩這遊戲嗎?”
“再輸下去,我就要跳脫衣舞了。”
“隊長和雪兒姐是不是太欺負人,為什麼一直赢??”
“難道說兩個強A之間也有心靈感應哈哈。”
“我也覺得隊長和雪兒姐有點強強聯手的意思。”
黃義陽還挺善解人意:“好了,闊雪可不喜歡這種玩笑。”
大家又起哄着喊起來:“噢霍!我們隊長要護短了嗎?”
席先生站在二樓邊上的走廊,垂眸看着這一切,手指無意識地扣着實木欄杆,眸珠染上一絲暗灰。
最後還是不動聲色地回了房。
林闊雪聽的煩,把遊戲道具放下:“不玩了。”
黃義陽趁機把禮物拿出來:“闊雪,我特地選的。”
林闊雪見是一塊名牌女士手表,沒有接過,隻是蓋上了盒子:“我不喜歡戴機械手表,你收回去吧。”
黃義陽神色頓了頓,笑道:“哪有收回去的道理?這隻是生日禮物,如果你不想戴,可以放着。”
“是啊,闊雪,我們在你這吃了這麼多好吃的,生日禮物你收了吧。”其他人也給隊長打圓場。
林闊雪幹脆一視同仁,把所有人的禮物都收了。
一直玩到十一點多,眼見着要十二點了,一群人才想起切蛋糕,唱了生日歌。
吃完蛋糕,一群年輕氣盛的家夥又開始瘋玩起來。
林闊雪拿出一塊切好的蛋糕,走到席先生房門口。
她剛一叩門,門被開了一條縫,推開門,房間裡黑漆漆的,借着門外的光影看見席先生躺在床上,似乎睡了。
林闊雪走到床邊,把蛋糕放在桌上,看見桌上放着一個空酒杯,還有一瓶開封後的紅酒,瓶中也隻剩下一點了。
他喝酒了?為什麼要喝酒呢?林闊雪印象中,幾乎沒有見過他喝酒。
床前有一扇窗,窗外的月光像水一樣落在他額頭上。
林闊雪站在那裡呆看了一會兒,雙手倚靠在床邊,嗅到他身上的味道,沒有信息素,隻有單純洗發膏的味道,混着一絲淡淡的酒香。
她倚在床邊輕聲說着:“這是我的生日願望,我希望,三十歲過生日的時候,你還在我身邊,一直,永遠……”
說完對着黑暗的虛空吹了一口氣,假裝眼前有蠟燭,将它吹滅。
在許完願之後,她又在床前呆了一會兒,隻是看着睡夢中的人,今天晚上她也喝了點酒,有點兒神志不清。
不然她為什麼會覺得現在躺在床上的席先生格外迷人,格外惹人心愛。
樓下有人喊她。
林闊雪回過神,但沒有立即起身,她有點不舍。
席先生于睡夢中忽然偏過頭,睫毛一顫,半夢半醒般呢喃了一下:“雪兒……”
林闊雪像被什麼觸動了心髒,立刻吻住了他。
一碰到柔軟的唇,便失去了所有理智,沖動讓她迫不及待闖進他的口舌,用蠻勁攪動他的舌頭。
溫暖又帶着酒香的唇齒,被她不斷迫近,使唇色紅了起來,微紅的下唇被她用牙齒輕輕咬住,帶着獨一無二的柔軟。
感覺他的呼吸和自己的呼吸一起融化。
她不能說她此刻很清醒,但她絕對還沒有醉,這是她第一次以自我的意識吻他。
所以這個吻也很短暫,幾乎是戛然而止,在舌尖更進一步時,她的唇離開了他的唇瓣。
看着席先生唇上覆着的濕潤光澤,和嘴角的水痕,她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錯。
強烈的道德感湧上心頭。
她剛剛在做什麼?
難道她真的醉了嗎?
緊接着她逃也似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