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哥剛到耿文華懷裡,也不知道是聞到了味道還是聽到了聲音,再或者就是看見了,反正,很神奇的,那哭聲就停頓了片刻,随即,就變成了哼哼唧唧的哭,聽着像是委屈撒嬌一樣。
要麼說養孩子會有情緒回報呢?這種被人需要的感覺,耿文華就瞬間覺得,自己心裡好像是生了牽挂一樣,就像是有一條神秘的線從她心裡蔓延出來,捆綁在這個孩子身上了。
她原先穿越之後,總覺得自己飄飄蕩蕩的,雖然穿着人身,但内心裡就像是孤魂野鬼。可現在,就有一種腳踏實地的,被拽下來安放在了地上的感覺。
耿文華心情蓦然就好了幾分,面上帶了幾分笑意:“咱們小阿哥是不是想額娘了啊?看看,額娘這不是回來了嗎?額娘還給你帶了禮物呢。”
小阿哥哼哼唧唧的往耿文華胸前湊,這大概是餓了,哭的費勁兒了,這會兒不哭了就餓,奶娘來抱他還不撒手,誰想将他抱走一點兒他就哭,一咧嘴,那聲音,魔音貫耳。
這就很不可愛了,但在耿文華看來,那就是更需要自己啊。
她幹脆就将小阿哥調轉個腦袋:“就這樣喂奶吧,他看着我也心安點兒,到底是年紀小,我這一出門,他估計也是害怕。以後沒什麼大事兒,我還是不出門了吧。”
奶娘沒敢說話,知春笑道:“那小主就帶着小阿哥一起出門,要不了多久小阿哥就能跟着跑了,人都說孩子見風長呢。”
“那是不在你跟前的,你隔段時間去看,就覺得那孩子長得快,這在你跟前的,那可長不快。”養孩子嘛,那日子都是一天天熬出來的。要不然能有那麼多的産後抑郁症?
她也沒少在網上刷到照看孩子照看到崩潰的寶媽。
她沖知春擺擺手:“将我待回來的那符紙撞在香囊裡,那平安符給小阿哥挂着,那好運符就挂在我床頭。還有那玉石,做帽子的,做玉佩的,都給放好了。”
知春忙去忙活,這東西也需得記賬,不能主子有什麼東西你做奴才的都不清楚。
小阿哥吃飽喝足,眼皮子就開始打架,他估摸是還沒忘記耿文華出門一整天的事兒呢,眼皮子馬上要合上了,一激靈,又擡頭看了。
如此來回好幾次,才算是徹底睡踏實了。
耿文華也累,将孩子給奶娘,自己就忙去洗漱。
第二天一早去給那拉氏請安,等人都到了,那拉氏就說起來正事兒:“四爺得了差事,一早就出門去了,估摸着是要到年底才能回來。這一個月呢,你們且安生些,對了,眼看年底,該準備年禮的,你們自己估計心裡也有數,有什麼要采買的,隻管吩咐了王管事兒。”
王管事兒也是包衣,并非是太監。
府裡的采買什麼的,都是王管事兒負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