鈕祜祿氏能成為最後赢家,肯定不光是運氣好,那弘時現在還是名義上的長子呢,真論起來繼位資格,弘時明顯更有優勢。最後怎麼樣了呢?被過繼出去了。
她就算是要為兒子謀劃,也得等兒子大一些,自己有想法了再說。再者,胤禛自己都是不争即是争的獲利者,那五阿哥作為親兒子,也該學學這種手段吧?
鈕祜祿氏笑道:“耿妹妹很該将五阿哥也給抱出來,小孩子嘛,見見天日,才長的更快,再者,在福晉這裡,你難不成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耿文華趕緊擺手:“若是來福晉這裡,我自然是沒什麼不放心的,但我這不是怕擾了福晉清靜嗎?五阿哥和四阿哥不同,四阿哥乖巧,五阿哥可是愛哭的很,那哭起來,我這個親娘尚且有些冒火呢,更不要說福晉清靜慣了的人。我啊,還是自己忍受一番這苦楚吧。”
那拉氏就笑起來:“哪兒有這樣說自己兒子的,快快住嘴吧,省得小阿哥聽見了,要不願意的。”
胤禛在府裡的時候,鈕祜祿氏不好抱着小阿哥來正院,怕那拉氏心裡多想。就是心裡有什麼打算,也是先撺掇了耿文華,挑撥下耿文華。但耿文華不上鈎,那就沒法子了。現下好了,胤禛不在府裡了,出京了,鈕祜祿氏可算是得了機會了。
每日裡請安的時候就帶上四阿哥去正院,請安之後呢,别人都走了,鈕祜祿氏還帶着小阿哥留在石榴院呢。
武氏就說耿文華:“瞧着福晉現在對四阿哥稀罕的勁兒,你也别傻乎乎的隻整天将五阿哥拘在你屋子裡,那福晉手指頭縫裡漏一點兒,都夠你買多少東西了。”
耿文華渾不在意,隻笑道:“年紀小呢,再說了,現在天兒冷,小孩子受不住冷風,還是回頭天兒暖和了些再說。”
武氏恨鐵不成鋼:“天兒冷有什麼相幹?給孩子裹上被子!你屋子裡難不成連個被子都沒有嗎?也活該你被人家鈕祜祿氏壓在頭頂上。”
耿文華就歎氣:“各人自有各人的志氣,你若是看不得鈕祜祿氏姐姐如此讨好福晉,那明天你請安之後,也多停留片刻不就成了?何必逼迫我呢?”
武氏頓時被噎住,她要是有孩子,她至于看着鈕祜祿氏這一手眼紅嗎?
她伸手點了點耿文華:“不識好人心。”
說完轉身就走,耿文華撇撇嘴,頓了頓,忽然一拍手:“差點兒忘記了重要的事兒,知春,我讓你帶那口罩你可帶來了?”
她辛辛苦苦實驗這麼多天,總算是做出來差強人意的口罩來了,外面是一層比較粗的麻布,裡面是兩層薄薄的棉花,對着太陽是能透光的那種,這棉花是很費了她一番力氣的,特意請了彈棉花的師父做了兩三天才給做出來的,太薄了,她又要求不能斷裂,這可考驗功夫了。
兩層棉花中間,放了木炭,當然不是那種大塊兒的,而是那種薄薄的片,隻一丁點兒,不會讓口罩看起來太厚重。至于裡面那層,就是用來絲綢路,這是怕挂在臉上會粗糙的刮傷臉頰。
悶肯定是要有些悶的,東西放的越多,這個透氣性就越差。但是帶上去一兩個時辰是沒問題的。
知春在旁邊跟着,趕緊點頭。
耿文華就笑道:“差點兒耽誤事兒了,咱們趕緊回石榴院去。”剛隻顧着請安,忘記說這口罩的事情了。當然,也是因着人多,她本打算等請安完之後再說的,被武氏這麼一打岔,就給扔到腦袋後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