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福晉倒是個真和善的。”耿文華說道,反正呢,人家這地位就如同那城牆,隻要不是人為的推到了,基本上屹立個幾十年不成問題,所以人家是沒必要和下面的庶福晉們勾心鬥角的。
你聽話,人家就給你點兒好處。你不聽話,那沒關系,後院自有那聽話人。你看,武氏不聽話,人家就不愛用武氏,鈕祜祿氏聽話,鈕祜祿氏這段時間從正院得了多少賞賜呢。哪怕福晉吃個合口的點心,都要惦記着讓人給鈕祜祿這邊送點兒過來。
雖說明着是看四阿哥面子,但說實話,耿文華也是個做額娘的人,也養過寵物,那自來做親娘的,哪兒有看别人家的孩子好的嗎?
就是再疼愛,那也有數的很。
但後面這些可就沒必要和知春說了,這王爺又不是她的王府,指不定她今兒說幾句不好聽的,明天就得傳到了王爺和福晉耳朵裡了,這不是純屬閑着沒事兒幹,給自己找禁足的嗎?
她很是刻意的往外面看兩眼:“咱們福晉,就是我見過的,最和善,最寬容,最仁義,最大方的好人了。”
知春嘴角抽了抽,很想說點兒什麼,但終歸是沒說出口。
耿文華并不很将武氏放在心裡,轉眼去給那拉氏請安的時候,也就順便得知了這選秀的事兒,那拉氏主動提起來的:“朝廷已經下旨,近期京城必然是十分熱鬧的,你們若是無事,就在府裡走動一下,不要出門去湊這熱鬧。”
李氏就笑道:“福晉放心,妾身自來不愛出門,現下越是熱鬧,妾身就越是不願意出門。”
鈕祜祿氏也跟着笑道:“這麼個小玩意兒,天天挂在你身上不下來,就是想出門,也出不去啊。”
四阿哥略大了些了,知道纏着額娘了。
武氏看了鈕祜祿氏一眼,随即收回視線,隻盯着自己的指甲發呆去了。這話她是很不愛聽的,但又不好反駁,幹脆就當自己自己沒聽見了。
耿文華倒是想去湊熱鬧,可那拉氏都如此說了,她頓了頓,也隻好委婉問道:“那妾身能不能讓人打探些街上的事兒聽聽呢?”
府裡真沒什麼好轉的,一天一個小院子,三天也就全轉完了。
選秀嘛,是不是真和電視上一樣,到處都是漂亮女孩子,争奇鬥豔呢?
那拉氏嘴角就抽了抽:“這樣愛湊熱鬧……”去上香也是頭一個響應要去的。
她頓了頓:“回頭讓你院子裡的小太監到外面去打聽就是了。”
耿文華忙應了,那拉氏随後又叮囑了幾句,就放了她們各自回去。
結果一轉頭,鈕祜祿氏也跟來了,說的還是這選秀的事兒:“你說,咱們府上會不會進人?”
耿文華就有些無語了,這進人不進人的,是咱們這身份該思量的事兒嗎?
“雖說咱們不能管,但問一問總歸是……心裡能有數。”鈕祜祿氏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什麼意思,笑着解釋道:“若是要緊,就打聽打聽性情,日後也好相處。若是不要緊,那咱們也不放在心上是不是?”
耿文華搖搖頭:“我倒是覺得,無所謂。若是進了人,咱們也推辭不得,是好是歹,咱們都得受着。若是不進人,和以往也沒什麼變化,咱們照舊過日子。”
所以打聽不打聽的,有什麼必要呢?
“再者,宮裡有娘娘呢,娘娘可不會為難咱們王爺。”耿文華笑着說到,做親娘的,難道還會給自家兒子指個攪家精嗎?
鈕祜祿氏臉上頓時露出些一言難盡的表情來,耿文華就有些吓一跳:“這是怎麼了?牙疼不成?”
人家親母子之間的事兒,和你有什麼幹系?你這表情是什麼意思?讓人看見了,成什麼了?
你個外人,難道還想說人家母子之間有什麼嫌隙不成?疏不間親,這道理都不懂的嗎?
她有些懷疑,這位真是自己走到最後的嗎?
“是有些牙疼。”鈕祜祿氏怔愣了一下,立馬就反應過來了,趕緊伸手捂住了腮幫子:“這兩天天氣幹燥,有些上火了,正打算說找庫房要點兒金銀花什麼的呢,你可也要點兒?”
耿文華頓了頓,點頭:“那我也要點兒吧。”有備無患嘛,多喝點兒祛火的東西是沒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