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悠聲音顫顫巍巍:“喬導,這真的能拍嗎?”
喬炎手裡的扇子都不扇了:“拍,誰能管得了他司雲起要說什麼。”
場面有片刻凝滞。
很快,韋流竹不可置信道:“十年?”
司雲起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韋流竹心直口快:“你喜歡了十年都沒追上?司老師你是不是哪兒有點缺陷……”
好一個膽大妄為。
韋流竹說完後迅速往回找補:“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想說——”
話沒說完,隻見司雲起背靠椅子,坐姿松散。
似乎是很認真地考慮了幾秒,轉頭問季杭:“我也好奇,不如季醫生你來檢查一下我?”
季杭:“……”
“查哪裡都可以的,我也想知道我是哪裡有缺陷,他怎麼就不喜歡我。”
話裡的“他”語氣被司雲起刻意咬重,季杭耳廓有些泛紅,衆人看過來的目光已經讓他麻木了。
他忽視那些目光,裝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那你去找他查。”
說完聽到一聲低笑。
司雲起說:“好,我去找他。”
那短短的五個字從司雲起口中說出來莫名缱绻。
就像是在衆人面前約下了私會一般。
季杭輕咳一聲,不自在地偏過頭,說:“我沒你這個經曆。”
說完自己彎下一根手指。
别人見狀也跟着彎了一根。
“司老師這是絕殺,比不了,比不了。”鄧承說。
艾宣和韋流竹對視,用眼神傳遞話術:
艾宣:你聽到了沒,司老師說他喜歡了一個人十年,借我瓶水出現頂多才六年,你的今我來司be了!
韋流竹不服:就算我的be了,那兩個影子就是真的了?你覺得季醫生和司老師就認識十年了?可能嗎?
艾宣:你是多遲鈍啊,怎麼都感受不到他們之間湧動的暧昧啊!
韋流竹:他倆?你說他倆暧昧?笑死,他倆要是暧昧,那我……
鄧承突然伸手,在他們對視的目光中晃了晃,“幹啥呢這是?”
韋流竹:“我們在交流。”
艾宣點頭。
鄧承:“?”
潘同問:“你倆在交流?沒聽到聲音啊。”
艾宣:“不用聲音。”
鄧承:“現在人類都進化到這種程度了?”
潘同:“人類進化又沒帶上我。”
歐瑜也跟着說:“也沒帶上我。”
鄧承搖搖頭,看向季杭和司雲起。
隻見這兩位正在……
嗯。
司雲起大半個身體朝季杭那邊傾斜,目光溫柔專注,而季杭正偏臉看向他,側臉線條利落俊秀,第一眼看時覺得他面對司雲起的注視很是淡然。
可再一細看就會發現他耳廓到脖頸紅了一大片,似乎是因為轉頭的動作繃得太不自然,鎖骨都格外的凸起。
鄧承拍了拍潘同的肩:“他倆也進化了?”
潘同贊同地點頭:“又沒帶上咱。”
而歐瑜看這一幕看的出神,他隐約想起,曾經有一次在聚會上,丁熙年喝醉了,提到司雲起時情緒很是激動,說司雲起這樣的人,不可能長久的紅下去,因為他有個緻命的把柄在自己手上。
歐瑜還問:“是什麼緻命的把柄?”
丁熙年即便是醉了也沒全透露,隻是大着嘴巴說:“他這事兒,挺常見。放在一般人身上可以,但他,嗬,就是自斷前程……”
他越說越說不清楚,歐瑜隻聽到了前半段,不明白他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
現在看到司雲起這幅樣子,他實在是難以和之前自己從網絡上看到的他視為同一個人。
網上有人評價司雲起,雖然是開玩笑的話,但也得到了很多人的附和。他說:就司雲起平時的氣場,就算他莫名其妙地扇我兩巴掌我都不敢還手。
司雲起沒有耍大牌的毛病,和他打過交道的人都說他人很好,很尊重别人。但他身上的那種壓迫感卻從未消失過。
自己來這綜藝的第一晚,司雲起曾敲過自己房間的門。打開門後惶恐又驚喜,還以為會發生點什麼。結果司雲起隻是站在門口,神色倨傲,目光甚至都沒落在自己身上,撂下一句話:“不要在這綜藝裡搞小動作,這話也轉達給丁熙年。”
可每次有這個季醫生在的場面,司雲起總是溫和的……
他突然反應過來丁熙年醉酒時話裡的意思了。
“小歐想什麼呢,他倆這麼好看?看的你都出神了。”鄧承笑道。
歐瑜立刻收回視線,說:“沒,我就是走了個神。”
鄧承的目光偏轉,又落在季杭身上,片刻,忍不住問道:“季醫生,你這耳朵……怎麼這樣紅?”
偏下樓時以為就是吃個飯,沒帶外套。領口寬松的衣服遮不住,季杭隻能頂着潮紅的耳廓扯瞎話:“紅嗎,我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