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書望突然說：“季杭，你知道嗎，其實我都是裝的。”

季杭回答他：“我知道。”

“成蕪一直在幫我說話，想讓司雲起覺得這些年我很關心他，我一直拿他當朋友。可是我就是不想讓司雲起知道。”曹書望歎了口氣，“我甯願他覺得我沒拿他當朋友……不然怎麼解釋呢，我明明拿他當朋友，十年前卻删掉了他的聯系方式，就跟絕交似的。他甚至連為什麼都不知道。”

“對不起，”季杭斂了眸光，“書望，你和成蕪不要和我一樣了。以後你們依然是朋友，不需要和我一樣。”

“那？”曹書望換了個腔調，無所謂道，“那對你多殘忍。沒事，想想這十年也是挺快，而且司雲起這小子過得這麼好，不差我一個朋友。”

季杭看着窗外，默不作聲。

曹書望看向他，問：“你去那檔綜藝……有發生什麼嗎？”

“沒有，”季杭搖頭，“他們都很好，但我總會帶去一些麻煩，還是盡早離開比較好。”

說話間成蕪拎着行李下來了，曹書望先把他們送回了家，開着車窗，說：“明早幾點的票？我來接你們。”

成蕪：“哥，幾點來着？”

“七點多，”季杭招了下手，“走了。”

隔天早上，成蕪特意醒的很早，想給季杭做頓早飯。

從卧室出來後，卻見季杭已經在廚房忙碌了。

成蕪走過去，“哇”了一聲，說：“季杭你知道嗎，這段時間我真的忙成狗，在來找你之前，我唯一吃過的肉就是方便面料包裡的牛肉。”

“這麼可憐？”季杭偏頭看她，笑的寵溺，“要好好吃飯。”

成蕪說：“再過兩年我就來找你，天天蹭你的吃喝。”

季杭點頭，把剛出鍋的芹菜炒牛肉端給她，“牛肉讓你吃個夠。”

吃飯中途，成蕪問季杭：“哥，你最近有時間嗎？”

“什麼事？”

“也沒什麼事，就是問問，媽想你了。”

季杭夾菜的手一頓，随即迅速恢複正常，平靜道：“有時間我會去的。”

“好，”成蕪繼續說，“我來的時候呀，咱媽還有我……嗯。”

過了這麼多年，面對季杭時成蕪還是不能很自然的說出那個稱呼，她總是卡殼。

“就我爸嘛，我一直說咱們倆城市離得這麼近，真的沒必要帶太多，然後他竟然說你這裡什麼東西都貴，買了五斤牛肉！非得做牛肉幹讓我帶過來。”

季杭笑了笑，“幫我謝謝叔叔。”

“那你記得來哦。”

“好。”

曹書望已經在樓下等了，上車後成蕪無聊，翻着手機，突然驚呼：

“這什麼？！丁熙年十年綜藝首秀？！”

“我去！我都沒看到熱搜第一，熱搜第一是＃司雲起丁熙年同上一檔綜藝＃！”

季杭猛的回過頭，問成蕪：“你說司雲起和誰？”

成蕪點開熱搜詞條，邊看邊說：“丁熙年。”

季杭蹙緊眉心，立刻打開微博。

沒等他看明白司雲起和丁熙年的熱搜，下面還有條＃站在不同的門口霸淩＃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先點進了這條熱搜，發現這又是一條碰瓷賣慘的熱搜。

綜藝《站在不同的門口》第三期已經播了，正片一切都很正常，但是會員版裡面是他們雨夜搶收的視頻。

歐瑜沒有參與，所以自然沒他的畫面。

這不到三十分鐘、短短的視頻，被歐瑜的粉絲謾罵，舉報，還上升到了團隊霸淩。

她們堅信是節目組故意不放歐瑜的畫面，堅信整個綜藝團隊在欺淩他。

“你在看什麼啊哥，”成蕪從後排湊上前，瞄了眼季杭的手機，看清楚屏幕後，她不屑道，“我不太懂這些粉絲怎麼就相信一定是節目組故意不放她家哥哥的視頻。算了，也無需擔憂。畢竟有借我瓶水。”

“嗯？”季杭詫異道。

“你不知道嗎哥，借我瓶水很關注司雲起和這檔綜藝的！所以你也不用擔心啦。”

季杭沒應聲，移開視線，匆匆劃動了幾下屏幕想退出微博，畢竟他不想表現的很關注這些。

卻聽到成蕪更驚訝的聲音。

“哥……你、你……你、”

季杭看向她，好整以暇：“我怎麼了？”

成蕪瞪着眼睛，手指着他的手機屏幕：“你、你的微博……”

“借我瓶水……”

腦子裡好像有根弦崩了一下。

季杭手比眼睛快，迅速倒扣手機，卻還是被成蕪看了個清楚。

“哥。”

“借我瓶水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