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末去房間裡看雙夏的情況,他走後徐賽歎了口氣說:“我還是得趕緊招二隊啊,這會兒要是還有替補選手就好辦了。”
寒時拉開自己的椅子坐下:“沒用的,就算有替補,他也不會換下雙夏。”
“這是為什麼?”徐賽問,“雙兒這狀态打不了啊。”
常新贊許地看了寒時一眼,又白了徐賽一眼:“你認識他那麼多年了,真是一點不了解?”
明天是雙夏成為職業選手後的第一場正式比賽,他也為此付出了非常刻苦的努力,除非他自己開口和淩末說打不了,否則淩末不會換下他。
在第一場比賽上場前被換下場,對于任何一個新人來說都是緻命打擊,甚至可能從此就一蹶不振了。
按淩末的個性,即便是冒險,也會讓雙夏上場,所有的事情都會等這第一場打完再談。
徐賽往沙發上依靠仰天長歎了一口氣,是啊,他自己本身就是選手,怎麼會不明白選手的想法呢。
現在大家隻能慶幸,雙夏今天去了現場,這顆雷是現在爆了,而不是明天上場之後。
今晚沒有安排集體訓練,現在大家也沒心情繼續看直播了,隔壁樓組隊回去休息調整狀态,許小落也背着包回家了。
剩寒時一個人在訓練室裡,他帶上耳機但沒放聲音,隻是閉眼靜靜坐着。
過了不知多久,淩末從雙夏房裡出來,他把門帶上之後,輕輕呼出一口氣,擡起頭就看到客廳隻有寒時一個人。
看着他的背影,淩末突然有些内疚,他剛剛等雙夏情緒基本恢複後,和謝一也聊了聊,他們明天都是初次登場,淩末給了他們一些建議和安撫。
但他知道現在才想起來,寒時明天也是首次登上正式的比賽舞台。
他會不會也在緊張?
淩末腳步很輕,走到他身後,發現寒時靠在椅背上閉着眼睛,他輕輕喊了聲,寒時卻沒反應,淩末以為他睡着了。
他把手搭在寒時的肩上輕聲說道:“加油,我相信你。”
在剛要把手收回的時候,應該睡着的人卻動了。
寒時的手掌覆上淩末的手背,一陣暖意從掌心相貼之處蔓延開來,他保持這個姿勢沒動。
“别擔心,哥哥,我們不會輸的,TGD不會輸。”
淩末心裡有些發酸:“我想安慰你來着,反倒被你安慰了。”
“安慰我?”寒時摘下耳機,轉頭看他。
淩末點點頭,問他:“你也是第一次登場,不緊張嗎?”
“不緊張。”寒時卻低頭笑了:“我等這一天很久了。”
和你一起上場的這一天,我等了兩年。
後來,他們倆并肩而坐,分用一對耳機,把春季賽首場的最後一局看完,最終ASF3:2險勝。
“ASF還是不太穩,上賽季季後賽開始,雖然能赢,但每次都赢得很艱難,這不是好現象。”淩末看完賽後采訪說。
“嗯。”但寒時此刻卻并不想讨論ASF,他說,“哥哥等我會兒。”
“嗯?”
“你坐着,很快。”
寒時去了廚房,十分鐘後端着兩碗元宵出來,淩末還坐在原位等着,看到元宵“啊”了一聲:“今天是元宵節!”
“元宵節快樂,哥哥。”
淩末吃了一顆,豆沙餡還帶點桂花味,糯滋滋又不會太膩,一顆下咽後甜得他心滿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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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到了挑戰賽當天,TGD的比賽是最後一場,所以他們不用去太早,按照要求提前三小時到就行了。
雙夏的狀态比較正常,大家沒有刻意去關心,不想給他徒增壓力,一行人還是步行去的場館。
SW這邊是坐保姆車到達現場,因為大門口圍了很多粉絲,他們提前下車從側門進入場館。
Pipe穿了一身亮黃色的羽絨服,在人群裡尤其顯眼,配合他說着的話更顯張揚:“教練你别擔心了,TGD有什麼好怕的,他們是倒數第二,墊底的!”
教練Step沒他心那麼大:“上次他們和青訓的比賽我後來看了,打得确實不錯,尤其是Time。”
教練說到這裡又想起來:“你還輸給他過,别不當回事,你——”
“行了!”Pipe直接打斷,“我那時沒準備好,而且剛打完比賽,我本來就很累!”
他兩步越過教練,走到第一個,鼻孔朝天目中無人道:“什麼時神,不過就是個靠直播嘩衆取寵的,還有Bili和War,他們的體力還能打完BO5嗎?呵,另兩個我都懶得提,聽說還沒畢業?也不知道淩末什麼眼光,找這種白菜來湊數,TGD就是再來五個人,我一個人也能吊打——”
Pipe話沒說完,路口一轉彎,就看到了在休息室門口正要進去的TGD。
常新舉起手笑着和他打了個招呼:“嗨~”
Pip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