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末餘光瞥到寒時走進訓練室,關上門後,才放下手機。
隻是看了一場直播,他感覺比自己打了三小時還累。
每個圈子裡都有光鮮和陰暗,淩末不想讓選手們了解太深刻。
他們應該是純粹的、快樂的,不留遺憾的。
無論是隊友還是對手,在目标一緻的情況下,應該是惺惺相惜,而不是勾心鬥角。
“哎...”淩末覺得胸口堵得慌,少見地歎氣歎出聲。
徐賽拿pad記錄着這場對局的一些關鍵點,等着明天和選手們過一遍,聽到淩末的聲音,說了一句:“還是這樣是不是?”
淩末頭枕在沙發靠背上,隻是轉動了視線:“嗯?”
徐賽沒擡頭:“離開兩年再回來,結果這裡還是一樣。”
淩末把視線轉了回去,直愣愣地看着天花闆,久到徐賽都以為他睡着了,他才開口。
“一樣,也不一樣。”淩末說着隻有老隊員才能聽懂的話,“起碼TGD不一樣了。”
他改變不了全部,但起碼這一次可以守住TGD。
五天後,到了TGD對戰ASF的日子。
一出基地大門,就看到已經停着的小巴車,阿海和四個保镖站在門側。
選手們對于能坐同一輛車去比賽,是開心的,但一看到兩邊的保镖又覺得有些不自在。
寒時知道保镖是阿海提前安排好的,别說他們要外出,就算是在基地裡,阿海他們其實也一直守在周圍。
為人一向低調的寒時,對此沒有任何意見,本來他找到寒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想确保TGD的絕對安全。
選手上車後都往後排走,位子足夠多,他們都一人一排,保镖和阿海坐在前面。
下車的時候也由他們開道和墊後。
從側門進入聯盟後,無論TGD走到哪裡,阿海都會帶人跟着,或守在休息室門口。
直到選手上台,保镖被分成兩路,一路護送賽訓組,一路在候場間外接選手下台。
阿海帶得人雖然不多,但個頂個能打,比賽開始前,他們就坐在TGD賽訓組邊上,時刻保持警惕。
鏡頭掃過的時候導播還刻意多停留了幾秒,結果被阿海一個眼神吓得鏡頭都晃了一下。
随着畫面的轉動,大家才看到,阿開沒有坐在台上,反而坐在替補席中,看到大屏幕上映出自己的時候還笑了笑。
看來上一場打完後的這幾天,阿開的手沒能恢複。
淩末完成第一局BP後,在下台前找到了阿開,阿開也看到了他,朝他比了個大拇指。
BP做得很好。
ASF這邊在去年決賽後沒有變過選手陣容,所以即便阿開沒上,剩餘四個也都是拿過冠軍的選手,新上的中單一直是阿開的替補,但也有過大賽經驗。
相較于謝一和雙夏,他們的經驗其實更充足,磨合也更完全。
可即便這樣,少了阿開,四名冠軍選手好像變成了第一次上場的新人,各種低級失誤層出不窮,表現甚至不如中路替補Lock。
TGD幾乎像打野人排位一樣,輕松獲得勝利。
原以為可以看到一場精彩對決的觀衆們,甚至情緒還沒到位,就被通知要準備第二局了。
線上直播間更是炸開鍋。
【什麼意思?我去上了個廁所就結束了??】
【TGD是不是又打錢了】
【到底是在演,我真服了,現在常規賽就開始演了是吧】
【所以ASF到底為什麼不讓阿開上!剛拿了五殺就讓人坐冷闆凳嗎!】
......
雙方回休息室短暫休息後,重新登場開始第二局,ASF隊員的狀态都很緊繃,看得出壓力非常大。
但是競技比賽就是這樣,無論恐懼還是壓力,除了克服,沒有任何辦法。
第二局ASF依然是毫無反手能力的輸了。
淩末跟着退場的選手回休息室的時候,發現阿開已經不在座位上。
回到休息室,連勝了兩把的TGD并沒有覺得有多高興,誰都能看得出ASF狀态不對,導緻TGD的選手們也有些喪。
“我知道你們赢得不爽快。”淩末給他們纾解道,“我們沒辦法控制其他隊伍的強弱和發揮,隻能腳踏實地地打好自己的每一把。”
重新回到台上的時候,導播在耳麥裡提示解說,有隊伍申請換人。
解說小李接到消息後享全場發出通知:“ASF這邊提出換人,換下中路Lock,換阿開重新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