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海自上而下地審視着他,男人被他的目光震懾的擡不起頭。
但這也不能代表他做賊心虛,因為大部分人看到阿海的眼神都擡不起頭。
隻有幾張照片,實在證明不了什麼,阿海讓他自己拿着手機,當着他們的面,把照片和回收站全清空了。
“再讓我抓到一次,我會直接送你進警局,不管你是誰。”阿海在放他走之前說道。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男子拿着自己的手機一溜煙就跑了。
上車之後,阿海在副駕問:“你們覺得他是粉絲嗎?”
淩末搖搖頭:“看不出來。”
“是我疏忽了,讓他靠那麼近才發現。”阿海自責道。
“這怎麼能怪你,我們那麼近都沒發現呢。”淩末說,“而且人要是有意躲着,本就很難被發現。”
原本一直看着窗外的寒時在聽到這句話時回過頭。
淩末看到他就想起兩人剛剛偷偷摸摸做的事,立馬扭頭望向窗外。
藏起了漲紅的臉卻藏不住紅紅的耳朵尖。
兩人徹夜未歸,打電話又關機,今天還是TGD在光年TV初登場的日子。
徐賽擔心的一夜沒睡好,要不是常新說門外的保镖說司機說阿海跟着他們,徐賽當場就得報警。
但他還是不放心,于是大清早就騎着自行車到小區大門口和保安小哥打了招呼,要是看到他們倆人回來立刻先給他打電話。
所以當寒時和淩末回到基地的時候,剛上台階,大門就開了。
“你們還知道回來!!”徐賽一通咆哮。
許小落正在給雙夏描眉,被徐賽那嗓子喊得差點眉筆戳孩子眼珠上。
“賽哥!你别喊行嗎!”許小落抱怨道。
許小落畫完眉毛還想給他畫眼線,雙夏捂着眼睛欲哭無淚:“落落姐,眼珠子還得留着打比賽呢,眼線就不畫了行麼,孩子求你了。”
“好吧好吧,那一會兒開播前再給你抹點口紅。”許小落拿着筆又站到謝一面前。
謝一:“我不畫。”
許小落:“......”你怎麼一點也不像孩子。
另一頭,徐賽醞釀好的情緒,在聽到淩末說了一聲“賽哥,對不起”後,就癟了。
可淩末失蹤這件事情,對他的打擊實在太大,徐賽覺得不能輕易放過,必須讓他們長記性,于是去沙發上搬救兵。
徐賽蹲在常新邊上小聲嘀咕:“你去,你去說他,你去呀!你去嘛!”
“......”常新用鼻子吸了口氣又噴出來,“你最好現在就站起來好好說話,剛化好妝,我本來就一肚子氣,你别逼我。”
徐賽端正地坐到常新邊上,閉上的嘴一點點撅了起來。
讓人看着又可憐又惡心。
“......”常新無語道,“你這種東西到底是和誰學的,雙夏嗎?”
“我哪有那麼惡心!”雙夏在邊上抗議道。
常新為了不把午飯吐出來,隻能接下這單活兒:“為什麼不回基地?”
淩末老實交代:“昨晚和阿開聚了聚,結束有些晚,正好在聯盟邊上,就回了老基地。”
常新一挑眉:“就你倆?”
淩末的眼神閃爍道:“嗯...”
常新又看了眼寒時,繼續問道:“那為什麼關機?”
“沒電了...”淩末有些心虛,“搬家那天太混亂,充電器啊線啊的都帶過來了,那邊什麼都沒剩。”
常新站起身,繞着他倆邊走邊說。
“你們這種行為對嗎?說好就一個人去見個朋友,結果兩個人都不見了。”
“教練和打野徹夜不回,這傳出去像話嗎?”
“賽哥擔心得一晚上沒睡好,你們這是要幹什麼?私奔嗎?”
“哎哎?”徐賽一開始聽得連連點頭,但聽到私奔又覺得不太對,“這個形容不太準确吧...我不是這個意思啊!”
“閉嘴。”常新扭頭對他說,“你懂個屁。”
徐賽:“???”為什麼我也要挨罵?
“對不起,新哥。”最後還是寒時開口求饒:“是我們錯了,原諒我們吧。”
徐賽覺得常新發揮的差不多結束了,自己可以上了,于是手背在身後走過去,端起架子:“這次就算了!但你們得保證以後不能在這樣徹夜不歸了!”
他原以為這不過就是嘴上走個形式的保證,可面前的兩個人卻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徐賽:“啥意思,這都保證不了???”
“賽哥,換一個行嗎?”寒時說:“這個現在真保證不了。”
徐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