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就是尴尬死也不再開口的決絕。
所幸,他們要去的那戶人家并不算太遠,而到了以後更多時候就是聽村民講解,他們隻用按照村民教的學就可以了。
從做竹篾開始,每一個步驟都要他們自己動手,當然可以互相幫忙,因為林壹靜比較感興趣,所以他做得不錯,而陶守俊顯然有準備練過,大家不相上下幫着阿悅一起做了兩個竹籃和兩個竹筐,整體氛圍倒是和諧。
然而沒想到另一邊的吉幸前輩是個高手,不僅做了竹籃竹筐,還在上面編織了花樣,直接将一衆嘉賓團滅。
等回到院子,幾人都圍在一起對着吉幸做的竹編啧啧稱奇,前輩一高興,給他們每人又坐了一個小玩具,林壹靜得到的是一隻小螞蚱,他很喜歡。
“謝謝幸姐,一會兒是要創作是嗎,我送您一幅畫好了,您有什麼喜歡的嗎?”
此話一出,衆人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讓林壹靜有些不知所措。
倒是吉幸表現得很開心,“可以啊,我喜歡……就竹子吧,竹子高風亮節,我們又是在竹村,正好合适。”
“壹靜,你還會畫畫嗎?我都不知道。”項回書表現得有些驚奇,兩人認識這麼多年,林壹靜從來沒提過。
林壹靜點點頭,“學過一些,不過很久沒畫了,希望幸姐不會嫌棄,而且我看之前的節目,大家都會吧。”
衆人更不解了,他既然知道大家都會,那他這是在幹什麼呢?
誰都知道楊樹的西畫和陶守俊的國畫幾乎是專業級别的水準了,他要畫那不是獻醜嗎?
吉幸坐在他的旁邊,說:“怎麼會嫌棄,都是心意,你會嫌棄我這螞蚱嗎?”
林壹靜連連搖頭,他後知後覺明白了大家的眼神,想來是覺得他是在大拿面前班門弄斧,他沒解釋,笑着轉移話題跟吉幸聊竹編的問題去了。
他也很想學學那些花樣。
吉幸就像是他的長輩一樣,很有耐心。
兩人聊着天就連直播間的觀衆都覺得很舒服。
“我怎麼覺得這林壹靜多少有點媽媽輩的泰然自若,做什麼事都慢慢吞吞,不急不躁卻又做得很好。”
“大概是人如其名吧。”
許訣忍不住在心裡附和,好像就沒什麼能讓他在乎似的。
突然,吳秘書給他打了個電話過來。
要是沒有急事,吳秘書一般不會打電話,他直接将電話接了起來。
“許總,江城那邊找人調查過了,不管是林先生的老師還是同學都不知道林先生為什麼會突然開始學表演。”
“嗯。”許訣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繼續查,總有痕迹。”
吳秘書應下。
“不過我猜測會不會跟烏言的死有關,烏言死後不久他就買下了城關路的那個房子,然後第二學期就轉了專業。”
許訣沉默。
“我知道了,再查一查烏言,還有章宜椿,還有和他相關的所有人,另外當初上了那艘遊輪的名單找一份給我,查一查是誰邀請烏言去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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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還早,大家幹脆跟導演組商量将行程提前,晚上早點睡。
本來晚飯安排大家寫一些字和竹編一起明天拿到集市上去賣,但寫幾幅字,也花不了多長時間,于是導演組也就同意了,到時候吃了晚飯就自由活動。
楊樹摩拳擦掌,甚至對着攝像頭說真正展現技術的時候到了,惹得直播間衆人哈哈大笑。
但大多其實都還挺喜歡他的,他雖然情商不高,但就顯得真誠。
這樣的人設,如果是故意營造可能容易翻車,沒翻車前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不過他的書法水平大家也都認同。
林壹靜念着給吉幸畫畫,便在角落找了個桌子裁紙研墨。
這時候節目組的直播間是對着衆人的,觀衆們想看誰就得專門進誰的直播間才能看到細節。
不知道誰在彈幕吼了一句林壹靜在畫畫,大家聞着味兒就去了。
林壹靜淡墨出筆,迅速畫出竹林主幹。
梅蘭竹菊四君子曆來是國畫中最受文人喜愛的,但其中最難的便是竹,竹子又分很多種,粗幹淡墨,細幹濃墨,竹葉的形态就更是多變,但萬變不離其中,掌握介字法和個字法,竹葉就成功了一半。
但世界上沒有相同的兩片樹葉,竹葉自然也是一樣,要在有規律的竹葉中畫出變化,并非易事。
另外還得根據竹的特性畫出剛柔、動靜的對比。
所以當直播間的觀衆看到林壹靜提這筆刷刷刷在紙上瘋狂動作的時候都愣住了。
“如果不是我開着兩個直播間,真不敢相信那是他畫出來的。”
“這就是高手在民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