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解決了一件麻煩事,這幾天許訣都如沐春風。
他已經不再去想林壹靜到底有什麼不對勁,隻要林壹靜乖乖跟他在一起就夠了。
感情發展順利,近來公司的項目也進行得很順利,除了有關烏言的調查遲遲沒有頭緒。
又聽吳秘書說了一大堆沒用的東西後,許訣有些坐不住了。
他自覺這是林壹靜的心病,要是解決了,林壹靜會很感謝他。
“吳秘書,準備車,我去一趟醫院。”
如果不是一直沒有頭緒,許訣不會想和許氏集團任何一個人再見面。
可現在似乎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或許他們兩人查到的信息整合起來能有什麼不一樣的收獲。
等他到醫院時,蘇沅白也在,一見到他蘇沅白就大驚失色。
“許訣,你怎麼來了……”
許訣沒理他,而是看向病床上的蘇林說道:“蘇叔叔,想跟您單獨談談。”
他這語氣前所未有的客氣,不僅是蘇沅白,就是蘇林也愣了愣。
蘇林看了看蘇沅白,“沅白,你先出去。”
蘇沅白不想走,他還對上次林壹靜來動手打人的事心有餘悸,而顯然許訣和自己父親的恩怨更深,但這兩人的話都不是他能違背的,于是他乖乖點了點頭,“好,爸,有什麼事您按鈴。”
說着也不敢去看許訣,默默出了病房。
“許訣,當年的事……”
“我不是來跟你談當年的事情的。”許訣打斷他,這時說話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客氣,“當年的事其實跟你也沒什麼關系,我就是遷怒而已。”
“我知道,你是為了烏言來的。”
此話一出,許訣倒是愣了一下。
半晌他才開口,“沒錯,我想知道烏言的死是不是真的就是意外,我希望您能把您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訴我。”
蘇林微微颔首,似乎這動作都讓他有些吃力。
許訣轉頭給他接了一杯熱水。
“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蘇林接過水,卻沒喝,而是仰頭看向早已長大成人的許訣,“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許訣随意嗯了一聲,“您說。”
蘇林輕咳兩聲,“你答應我,對林壹靜那孩子好點,如果他做錯了事,看在叔叔的份上,得饒人處且饒人。”
沒想到他會提起林壹靜,而且還是說這樣的話,許訣眉頭皺了起來,“你什麼意思,他做了什麼?”
誰知蘇林卻笑着搖了搖頭,“年輕難免會犯錯。”
“他是烏言最疼愛的弟弟,我希望他能過得好……”
蘇沅白在病房外坐了大半個小時才被蘇林叫了進去。
沒曾想一進去,他爸就讓他帶着許訣去栖山别墅。
“如果你們有什麼想要的就帶走,給我……給我留下那幅畫吧。”說完蘇林閉上眼,不再說話。
蘇沅白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但是他一向聽父親的話,于是當即帶着許訣去了栖山别墅。
一路上許訣都不說話,蘇沅白也不敢開口搭話,直到汽車駛進别墅區,蘇沅白突然指着其中一棟别墅道:“上次我就是在那兒幫林先生拍的照片,他狀态很好,其實很适合做模特,隻是他似乎心情不怎麼好,是因為你嗎?”
許訣沒回答,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因為林壹靜最近這段時間的不愉快顯然不是因為自己,而是因為那個人,已經死了的那個人。
許訣一直沒去想,他從來沒将一個死人放在心上,可是現在由不得他不想,似乎,林壹靜對那個人的感情不一般。
就在想通這件事情的那一瞬間,心痛、憤怒各種情緒湧上心頭,他甚至還覺得有些慶幸,慶幸烏言已經沒法和他搶林壹靜了。
他居然會覺得自己面對烏言沒有勝算。
很快兩人走進别墅。
這裡的别墅算不得太高調,但顯然打理得不錯。
一進到客廳,許訣就看到了那幅畫。
雖然還沒走近,雖然畫上沒有玫瑰,但隻要看到那畫一眼,他就能看得出來,那就是那個所謂的烏木所畫。
“很好看是不是,我記得你拍過他的一幅……”
“你先出去可以嗎,我想自己看看,應該方便吧?”
許訣難得地看起來好說話。
他沒必要問,因為剛才蘇林都答應了,隻要留下這幅畫就都可以。
蘇沅白沒強行留下,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了。
許訣一直在那畫面前站着,看了很久他才轉身朝着二樓走去。
林壹靜的戲份徹底殺青,劇組的人和他的關系都處得不錯,如果他們能不天天在背後讨論他的八卦那就更好了。
接過劇組工作人員送來的鮮花,林壹靜感謝後四下張望,但并沒有看到許訣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