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要胡說八道,會透露秘密的。”
“你也知道!”許訣冷笑。
他怎麼會不知道林壹靜的打算?
要說林壹靜看上了樂天陽,打死他都不會信,就算沒有烏言的事那也不可能。
那他接近樂天陽就是為了抓到對方的把柄,可關心則亂的道理誰都知道,隻有亂的那個人不知道。
這點酒量送到樂天陽的面前,隻怕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你看,你又兇我,為什麼你總是兇我?”
許訣垂下眼去看他,在他紅通通的眼睛上親了一下,“不兇你了,乖一點。”
聞言林壹靜終于勾起唇角往許訣懷裡拱了拱,果然跟那白眼狼一模一樣。
林壹靜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他被人緊緊圈在懷裡,下意識地以為昨晚章宜椿幾人沒能阻止樂天陽把自己帶走,他擡腳就将人往床底下踹。
“林壹靜你幹什麼!”
“許……許總……”
林壹靜确實是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其實在很早之前,他的酒量還可以的,那段時間沒有什麼能排解他心中的痛苦,隻好用酒精麻醉自己。
但是幾年不喝,他昨晚也沒喝多少,居然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更不記得自己怎麼和許訣一起回來了。
許訣坐在地上狠狠地瞪着他。
這會兒林壹靜顧不得裝冷漠,有些歉疚道:“你快起來吧。”
許訣偏不,他直接盤腿坐在地上,看着林壹靜,說:“林壹靜。”
“嗯。”
然而,林壹靜應聲之後許訣卻遲遲不說話,隻那麼盯着他。
“昨晚是你帶我回來的吧,多謝。”他說着要起身,卻被許訣眼疾手快地直接按倒回床上。
兩人無數次以這樣的姿勢相對,可這時林壹靜卻非常不自在,他伸手推拒,卻根本不是許訣的對手,一如往昔。
“你拿什麼謝我?”
“我……”林壹靜還沒說話,已經被許訣堵住了唇,說話的當口正好給了許訣的可乘之機。
不知道是不是昨夜的酒還沒醒,林壹靜腦子很懵,不過一會兒已經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了,直到許訣的手往他褲子裡鑽他才猛地把人推開,差點又把人推到地上去。
“對不起,但是我想我們兩個不應該再這樣了。”
“這樣是怎麼樣?”許訣明知故問。
林壹靜沉默地坐在床上,剛才互動産生的紅暈還在他的臉上沒有消去。
“我早就說過我不喜歡你,你也不喜歡我,既然這樣,我們兩個現在這樣算什麼?”
許訣深深吸了一口氣,“不喜歡我喜歡誰?喜歡那個死人?”
“許總,請您謹言慎行!”
“林壹靜,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不用一直強調。”
他為烏言放棄美術選擇表演,為了烏言找自己這個替身,為了烏言甯願委身樂天陽,他有多愛烏言不言而喻。
若是旁人,許訣直接就找上門去了。
誰敢跟他搶人?
可對方是個死人,這要他怎麼辦,他能怎麼辦?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他這樣說,林壹靜莫名地不舒服,哪怕是事實。
但此刻他卻想不到一個好的回應,隻能狠心道:“你知道就好,以後不要再管我了。”
昨晚的零星記憶突然出現在腦海裡,林壹靜皺眉,隻要許訣不出現他就不會有所動搖。
隻要許訣在,他就總是克制不住自己,即便是醉酒後。
果然是在一起太久了,産生的習慣已經難以改變,他應該遠離許訣。
思及此,林壹靜起身,沒有再去看許訣,可踏在地上,就聽許訣道:“别白費功夫了,兇手不是樂天陽。”
“什麼?你憑什麼這麼說?”林壹靜不信,除了他還能有誰?
難道頭上的傷是隕石砸的不成?
許訣沒說話,而是往前站了兩步,站在林壹靜的面前,而後擡手,趕在林壹靜躲開之前拍了拍他的頭,“要想從頭頂襲擊人,可不止是高空墜物?”
“高空墜物砸到人的幾率有多少,你知道嗎?”
這話确實是事實,可是樂天陽的為人和他的所作所為容不得他人不懷疑。
但許訣這個态度……
“你有什麼證據嗎?”他問。
許訣沖他挑眉,“我幫你,你拿什麼謝我?”
“你想要什麼?”
許訣見他渾不在意,心裡的難受情緒又湧了出來,“沒想好,先欠着。”
林壹靜不知道他為什麼情緒突然低落下來,但他還是應了。
“好,除了和你在一起,其他什麼都可以。”
許訣難以置信地盯着他,“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