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祝瓷剛回到江市就狠狠打了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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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總最近已經恢複了自己的生活,說完全恢複也不是。
公司的人隻知道許總現在在工作時間依舊是雷厲風行、說一不二,隻是上下班的時間比以前規律多了,簡直是模範。
要不是公司的項目都在有序推進,大家都該猜測《遊園若夢》是公司最後一個項目了。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在公司冷冰冰的許總,每天按時回家卻是喂貓、遛狗、戴上圍裙煲湯。
吳秘書消息靈通,在祝瓷回江市後的第三天他就得到了消息。
原本想第一時間通知許總,可他又不能确定自己許總是不是想聽到這個消息。
一直等到許訣遛狗回來看到吳秘書還待在公寓,許訣才問:“你有話說?”
“有話就說。”
吳秘書:“祝瓷先生回江市,看樣子是要長期住在江市了。”
說完他停頓了片刻。
許總沒開口,但也沒發火,于是吳秘書繼續道:“林先生沒有回來。”
過了許久,許訣把趴在自己拖鞋上的白眼狼拎起來,說道:“我知道了。”
在林壹靜的記憶裡,自己的生日總是昏昏沉沉的,總碰不上個很好的好天氣。
小時候沒有父母的陪伴,後來是知道了言哥的傷心事,所以長大後也總想起傷心事,也顧不得去看天氣的好壞。
然而今年的生日卻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上午的課挪到了下周,林壹靜隻去公司跟衆人打了個照面。
小蝶知道林壹靜不想人知道他的生日,所以私底下送了他禮物,是一個很精緻的筆記本,不是很貴重,但勝在心意,最近他那個舊本子确實很不像樣了。
“謝謝。”林壹靜将本子手下,真誠地道謝。
可小蝶卻不怎麼高興,她問:“你真的決定好了,這種事情也不是鬧着玩的。”
林壹靜輕輕談了一下她的腦袋你,“放心吧。”
他都不知道小蝶為什麼能對自己那麼好。
當初他們做那些事情的時候林壹靜就沒想将小蝶牽扯其中,誰知道最後事情結束這丫頭哭了好一場。
現在兩人熟了,小蝶也成長了,可事事為他着想的态度絲毫沒有變化。
小蝶也知道林壹靜确定的事誰也左右不了,也不說話,自己畫畫去了。
林壹靜将本子妥帖收好,直接出了畫室,在路上取了定好的花,朝着墓園而去。
許訣在古江的車停在墓園門口不過十分鐘,他就看到了熟悉的車往停車場方向去了。
他真的就沒見過像林壹靜這麼執着的人。
吳秘書已經摸清了自己老闆的脾性,原以為又要在車裡坐上一天,沒想到林先生的車進去一個小時不到就又出來了。
“許總,跟上嗎?”
許訣也很詫異,沒等他去思考其中緣由,跟上二字已經脫口而出。
汽車出了墓園一路回城,吳秘書擔心被發現跟得有點遠,險些把人跟丢,最後還是許訣給指了路,他們才在古江城唯一正宗的一家西餐廳門口看到了他的車。
吳秘書正要将将車開過去,就聽許訣說:“停着。”
下意識地,吳秘書踩住刹車,擡眼就見許訣的視線往咖啡廳裡看去。
陽光灑在透明玻璃上,微微有些晃眼,但更刺眼的卻是玻璃另一端說笑的兩人。
應該是朋友吧?吳秘書在心裡勸說自己。
可是是什麼朋友能讓林壹靜抛棄跟烏言有關的習慣,在自己生日的時候跑來單獨與人吃飯,而且還笑得那麼開心。
“那個人是誰?”許訣的聲音讓吳秘書在初秋的天氣中,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晚點就去查。”
許訣并沒有發火,而是繼續道:“也查一查祝瓷為什麼走。”
這段時間祝瓷和林壹靜的關系如何,許訣是知道的。
若是有人要問他嫉妒嗎,他會毫不猶豫地說嫉妒得發瘋。
可是至少林壹靜願意對對方笑,願意和對方一起工作一起聚餐。
這一切都是許訣曾經擁有又失去的東西。
他不敢去争,怕徒勞無功。
可至少祝瓷有一雙和烏言很像的眼睛,他甚至能很好地利用自己的優勢讓林壹靜恍惚。
但是現在坐在餐廳裡的那個男人又是什麼東西,他憑什麼跟林壹靜說說笑笑?
許訣感覺自己好不容易在心裡建造出來的堅固的城牆正在慢慢地崩塌。
他不明白。
為什麼别人可以,他就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