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與自己原來的世界隔絕開來的一個獨立世界,将範圍内的所有人都編寫成了npc。
而自己因為什麼意外有了獨立意識,秦時想或許自己就是故事中最後的boss,畢竟根據他的觀測,遊戲的普通npc是不會有自主意識的。
很有趣不是嗎?像打怪一樣,隻有打倒最後的boss才能得到寶藏。
回到宿舍,秦時摸黑将門一側的開關摁上,寝室立馬一片通亮,讓他有些意外的是另一位室友餘瑞義并未在,但也沒過多在意。
“咚咚咚。”
門外響起一陣急促地敲門聲,見裡面的人沒有動靜,粗聲道:“開門,查寝。”
秦時通過貓眼确定了并無其他詭異的東西後就開了門,來人裝模作樣地穿了一件白襯衫,手臂處扣着一小截紅袖,上面隐隐約約的寫着學生會。
領頭的那人一臉傲慢,說話還帶着火氣:“怎麼這麼久才開門,不知道每天晚上學生會要查寝嗎?”
查寝?之前從未有過,秦時記下他的話:“抱歉,剛剛在洗澡,并未聽到。”
那人看見秦時的頭發确實濕潤,還滴着水,便消了氣,環顧一下四周說道:“算了,你們宿舍兩個人,還有一個人呢?”
兩個人?意識到另一人可能指代的是餘瑞義,他說道:“餘瑞義?他今天還沒有來報到。”
領頭人聽到這話卻是一臉興奮地看着秦時,垂延的眼神毫不避諱,仿佛秦時是塊上好的五花肉,迫不及待地說道:“不可能,撒謊的人就該被懲罰。”
秦時盯着他變魔術似的眼睛面不改色地說道:“哦,那我可能記錯了吧,畢竟我今天都沒看見他。”
見對方毫不慌亂,絲毫看不出驚慌心虛的表情,領頭人瞪着那雙紅彤彤的眼睛無可奈何,隻好可惜地轉頭對旁邊的小弟說:“記下,餘瑞義夜不歸寝。”
等他們走後秦時才不慌不忙地拿出手機,翻着電話,嘗試撥通夏陽的電話,果然還是一片忙音,思索片刻他按下了從未撥打過的電話。
是另一位神秘室友衛裕星的電話,也是一片忙音。
奇怪的是他與餘瑞義都被複刻進這個遊戲裡了,為什麼這兩人沒有,衛裕星就算了,從開學到現在這人經常失蹤,但經常粘着他的夏陽也沒有在,難道是因為這個世界隻複刻了在學校裡面的人嗎?
這麼想着也不是不可能。
……………………
男寝,紅毛拿着手電鬼鬼祟祟地下了樓,他知道第一晚大家沒摸清情況前肯定都不會出來,但風險意味着機遇,他必須搶占先機,比他們先一步得到神牌的線索。
這麼想着倒是沖散了腦海中的恐懼,他将教學樓一圈全勘查完畢也沒見什麼異常,于是轉身去向教師的辦公樓。
通往辦公樓的地方越走越黑,慢慢的,路燈都熄了光,隻剩他的手電筒光能夠看清周圍的路,涼風飕飕,他雙手合十,嘴裡不停地嘟囔着什麼。
“誰?!”
嘭的一聲,手電筒滾落在地轉着圈,餘暈照出紅毛倒在地上驚異的目光,像是看見了什麼不可置信的東西,很快,地上的手電被一隻手撿起。
…………………………
今天的小波折并未影響到他們的睡眠,本來江濤還帶着些許警覺,但一直到半夜都無事發生,也就放松了下來陷入了沉睡。
除了初入遊戲的兩人,看着交換生一臉疲色,秦時關心的問道:“昨晚沒休息好嗎?”
于念小心翼翼回答着同桌的話:“我有點認床,昨天很晚才睡着。”
“難怪臉色這麼差,我這裡有安撫神經的藥物你需要嗎?在醫務室拿的。”
“不用了,謝謝。”于念沒想到自己的同桌還挺熱心的。
秦時本來就長得讓人不敢接近,而如今一副擔憂且語氣溫柔的話語,就像清風細拂,讓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于念交談間很快就放松了對他的警惕,将這個同桌列入無害的名單裡。
同桌好說話,跟他打好關系的話,說不定還可以從這個npc的嘴裡知道點副本的線索。
正思索時,他又聽見同桌正在問自己的名字,她說道:“于念,我叫于念。”
秦時輕笑:“好名字,我叫秦時。”
于年被秦時的笑晃了神,思緒回籠,自己就先忍不住臉紅,羞澀地說着:“謝謝,你的名字也很好聽。”
“嗯,你之前是學什麼專業的?”
她脫口而出:“漢語言。”
話出口,她就意識到了不對,好在沒發覺秦時的臉上有什麼異常神色,才松口氣。
秦時适時露出一臉迷茫:“你剛剛說了什麼?我沒聽清。”
于念知道這是系統的維護機制,會自動修改不合理的存在,她搖頭:“沒什麼,肯定是和你們一樣的專業呀,要不然怎麼會分到這個班。”
“也是,是我糊塗了。”
“那你們是哪個學校的?有機會我也想去看看。”
秦時看着于念一臉糾結,善解人意地說道:“沒事,不願透露也沒關系,出門在外是要注意自己的隐私問題。”
于念倒是沒想到npc還會自動幫她圓回去了,再次感歎了這遊戲的厲害之處,說道:“也不是不能說,我們那是個野雞大學,我也不好意思說出口,能來你們這樣厲害的大學做交換生我很榮幸。”
秦時笑笑岔開了話題,等到老師的到來便自動結束了話題,轉過身秦時溫柔的神色收放自如。
要是讓于念轉過頭看到了秦時這眼神肯定不會傻傻地将他放在無害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