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用我的道具?”蔣文無比肯定地說出。
影子蔣文笑嘻嘻地說道:“我說了呀,我就是你,你就是我,那你的一切自然我都有。”
停頓了一下,心情頗好地提着建議:“你殺不死我,等将你的體力耗盡後,你就會死,不如現在就讓我們融為一體,怎麼樣?”說着便張開雙臂讓自己化成一灘影子朝蔣文襲來,卻撲了個空。
黑影晃動着化成人形,一看原地哪還有蔣文的身影,到手的獵物逃跑了它并不惱,反而氣定神閑地沿着月光走去。
突然,她像是感應到了什麼東西,盾下地面消失不見。
蔣文拉開距離後影子所使用的道具便失效了,她使用瞬移道具來到了廣播站的底層,或許這裡并不是重要關卡,底下一個怪物也沒有,蔣文暢通無阻很順利地來到了頂層廣播室。
推開門,裡面一片黑暗,她拿出夜光石繼續飄在身邊才看清了周圍的設施,很幹淨,除了操作台加一把椅子外沒有其他物品。
窗外也是漆黑一片,除了月亮什麼也看不見。
她安靜地坐了下來等待着時間的流逝。
剛剛的影子有些超出她的預料,遊戲道具作為無限空間裡面的物品竟然能被副本裡的怪物完全複制使用。
就好比你去玩一個全息遊戲,而全息遊戲裡面的npc卻能伸手将你現實世界裡的物品拿了去。
她有些疲倦地靠着背椅思考着,這個副本裡的怪物難道真的殺不死嗎?
不會,遊戲不會設定一個這麼無敵的存在,這個存在甚至還不是最終boss,有辦法的。
近乎不死的身軀,完全複制的能力。
她忽的睜開眼。
不,不是完全的複制。
她攤開手一塊冰晶躍然于上,至少她的神力影子沒有複制上,在剛剛的戰鬥中影子并沒有使用這個能力。
而影子在看見她使用的神力後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要殺死她,說明這個能力隻有在殺死她後才能獲得,或者說是隻有殺死她,影子才能真正的複活。
現在的影子不過是借助月光才能行動的紙皮。
……………………
“就是這裡了。”江濤停在一個場館面前,衆了停了下來。
這是一個體育館,呈圓柱體,上面還有一截凸出來的圓盤,襯得這個圓體像一顆蘑菇,這顆蘑菇的通身被鑲嵌滿了玻璃,在月光的浮印下顯得詭谲無比。
“那是什麼?”有玩家發出疑問。
大家順着他的視線往上移才發現原本蘑菇頭的頂端冒出來一團蠕動的肉質。
“嘔,嘔~”一個玩家憋不住自己的喉嚨打着幹嘔。
哪怕是見多識廣的吳月恩也抿着嘴唇壓住心底想要幹嘔的欲望。
不怪他們,因為蠕動的肉質正順着玻璃牆往下劃,它龐大的身軀慢慢顯露了出來。
它像是突然出現的,全身散發着足以毀滅世界的惡臭,軀體也沒有一個完整的形狀,是一團爛肉組合成了一灘。
随着它的移動,各類器官、殘肢都浮在表面,有的腸狀物還掉出來一截,往下滴着不知名液體,黃的、紅的。
還有球狀物順着玻璃圓溜溜地滾動着,直至滾到了地面。
是一顆眼球。
紅血絲布滿了眼白處,還能看出眼底的恐懼,足以看出這顆眼球的主人臨死前是多麼的痛苦。
這個怪物沒有眼睛,正支着上半截到處嗅動,身上的碎肉也随着它的呼吸上下起伏。
嗅到一半似乎是知道自己找不到獵物而狂扭了起來,還發出痛苦地叫聲,男不男,女不女,各類聲音混合着。
它四處扭動着身體,惡臭感更加濃郁,直沖腦門,更多的玩家忍不住吐了。
正是這嘔吐聲讓怪物找到了定位,快速地朝着他們移動過來。
“這怪物看不見,大家不要發出聲音。”江濤語速飛快地警告着大家。
因為怪物的速度也很快,雖然體積龐大卻絲毫沒有影響到它的移動速度,很快就移動到了不到他們三米處。
走近後大家都默契地閉上了呼吸,不為别的,實在太臭了,像浸泡了不知多少天的屍水。
它又弄丢了它的獵物,視力的缺失讓他暴躁,在原地瘋狂地扭動爬行尖叫。
周圍的玩家也遭了殃,身上被甩着黏糊糊的汁液以及——屎。
沒錯,混合在怪物身上的大腸随着它的扭動擠壓被噴了出來,無差别攻擊着在場的每一個人。
有的玩家反應迅速,立刻使用道具才避免了這一場惡心的生理攻擊。
直播間内也是一片沉默随後爆發。
‘嘔~隔着屏幕都感覺到味了。’
‘原來汁液橫飛是這麼的壯觀(鄉下人沒見過世面)(欣賞)。’
‘媽媽,我也算上看上流星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