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裡面非常簡陋,她們的包裹被随意地丢棄在四方桌上,沒有被藏起來也沒有打開。
大家拿上自己的包裹開始往外走,行動迅速,隻有秦時認真地觀察着供台,上面沒有五官的人像與王婆家看見的人像一模一樣。
說不定祠堂裡面祭拜的也是這玩意。
“靠!沒有信号,什麼破網。”季平安有些急切地拿着手機四處尋找着信号。
“我的也沒有信号。”
“我也是。”
全都沒有信号,吳昕怡有些頭疼:“看來我們得另外想辦法。”
院子外忽然有聲音傳來,越來越近,她看向四面高聳入雲的山峰,決定:“我們先上山!”她們走上了村莊背靠的一座山,隻有它最近。
放眼望去密集的樹林将唯一的光線遮擋,裡面昏暗無比,吳昕怡被吹來的冷風激得一抖。
“怎麼了?”安靜關切的詢問。
吳昕怡搓了搓胳膊:“沒事,可能是山風吹來有些冷。”
“确實,快入夜了,山裡面會更冷。”胡桃害怕地吊着李小雨的手說話都有些哆嗦。
她們的步伐加快,看着即将到來的山腳卻遲遲未走到,季平安停下了腳步,身體微微發抖:“你們有沒有發現…”他咽了咽口水繼續道,“我們在原地打轉。”
季平安的話讓她們全都頓住腳步,吳昕怡往前走去,在一處田坎邊發現了自己前幾次做的記号,嘴角下垂:“的确,這是我們第三次經過這裡了。”
“我們不會是遇上鬼打牆了吧?”李小玉酷愛冒險,一切驚奇的發現都能讓她感覺新鮮,她走上前去摸了摸刻下的痕迹。
“鬼…鬼打牆?怎麼可能!這不過是虛構出來的東西。”胡桃抿緊嘴唇,下意識地反駁,潛意識裡非常抗拒某個東西的存在。
沒人對此争辯,但除了鬼打牆也别無其它能夠說明他們此刻的現狀,這完全打破了她們二十幾年來的認知。
在大家低迷之際,李小玉乍然道: “要不試試我的方法?”
李小玉所謂的方法就是讓大家雙手搭肩,排成長龍閉着眼走,目前沒有其他的辦法,有一個自然是要試一試的。
作為隊伍中唯二的兩位男生,季平安主動排在了前面,秦時斷後。
閉上眼後其他的感官就會格外靈敏,能聽見悠悠的風鳴,能感受到手在肩上搭下來的觸感,前面幾人可能會特安心,但秦時卻是眉頭微皺。
誰能告訴他為什麼他的肩上也有一雙手!
那雙手先是安靜地搭在他的肩上,後漸漸往上挪去,能清晰的感覺到對方的指甲劃在臉上的觸感,鋒利且透着寒意。
是一雙死人的手,五指僵硬,卻各種試探着秦時,見他不為所動,寒氣越發濃重,秦時被冰得睫毛微顫。
下一秒他的脖子就被緊緊掐住,窒息感湧上心頭,他的心跳加速又逐漸變慢,秦時感覺到自己的呼吸也愈緩,大腦開始缺氧變得混亂。
直到在最後一刻脖子上的手移開了,恢複原狀,繼續搭在秦時的肩膀上。
“我們出來了!!”季平安興奮的語氣讓秦時睜開了眼睛。
不同于剛剛,這才是原本的時間線。
天已經變黑,像一盆傾灑的濃墨,粘稠又暗得無一絲光亮。
李小玉慶幸自己看過的捉鬼小說起到了作用,竟真的逃出了鬼打牆,看着變黑的天色她從包裡拿出手電筒,照照幾人,确定都還在,在照到秦時的時候,手電頓住,她有些驚恐地發問:“秦時,你這是什麼?!”
“你脖子上的青痕,剛剛都還沒有。”
秦時摸上剛剛被掐住的痕迹,滿不在乎道:“我說是被鬼掐的,你們信嗎?”
若之前她們定會認為是秦時腦子失常,但鬼打牆這麼玄乎的事都讓她們遇見了,秦時這番話可信度就非常之高了。
“真…真…真有鬼啊?”胡桃臉上血色盡失,整個腿都在打哆嗦,要不是旁邊有個李小玉作支撐,怕是已經癱在了地上。
今日之事已經超出了她的預想,吳昕怡沉吟片刻,道:“回村吧,我們現在得從長計議。”這一下讓她們的計劃徹底粉碎,回村尚有一線生機,繼續進山隻怕是山腳未到就死在了半路。
“難怪那些村民這麼放心,連一個人都不派來看着我們,想必是早已知道有這玩意,我們哪怕是跑,最後也會回到乖乖地回到村裡去。”安靜腦子轉過彎來有些氣惱。
在她們分析着靈異事件的發生時,秦時在旁邊幽幽開口:“恐怕已經晚了。”
“什麼晚了?”
秦時一字一句地啟唇,嗓音如沁入冰水般透徹,說出的話語也讓大家如墜冰窟:“它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