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本來的樣子。”

秦時再次問道：“你跟着我做什麼？”

“就是在賭場看見了你，想與你叙舊。”

秦時點了一下頭：“好了，現在續完了，你可以走了。”

...謝玄一時語塞，頓了下才說：“好吧，我就想加入你的賺錢計劃，你不是想去三層嗎，我跟你一起去。”

“你為什麼不自己去。”

“三層不是光靠我一個人就能上去的，所以我想跟你。”

秦時反問：“你作為木偶城的居住民都不能上去，你又怎麼能确認我能上去？”

“預感，我的預感一向很準。”

“那你有沒有預感你今天會死在這裡。”秦時的黑刺埋在地裡，從地下穿過，在謝玄的身後猛地刺向他。

“不會，”謝玄沒有動，“你不會殺死我。”在謝玄笃定的笑容裡，黑刺果然停住，頂端的尖刺隻抵着他的衣服，秦時莫名讨厭着他的笑容，讓他想到了一個人。

黑刺散成霧，直接消失，秦時面無表情地從謝玄身邊擦過，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謝玄跟了上去，察覺到秦時的不悅，他将自己重新變回了木偶，跟在秦時的身邊，倒有點像是秦時的保镖。

不是人樣的謝玄倒讓秦時有了一點好臉色，還是這個樣子看得順眼。

“媽媽，媽媽，有乞丐。”一個小孩拉着媽媽的手，搖晃着，讓她媽媽看。

那位媽媽本能地瞧過去，就被似要殺人的目光瞪着，她急得打了小孩一巴掌，教訓：“瞎說什麼你。”随即拉着小孩，快步離開了此地。

隔着人群秦時就看到了被稱為乞丐的袁俊，他的衣服破破爛爛，身上也髒得出奇，像是才從泥堆裡滾了一圈才出來，失去了哥哥的他，如同一條喪家犬，沒有目的地晃着。

“你認識嗎？”謝玄問，秦時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很久。

“不認識。”

剛說完就聽見袁俊在原地發瘋似地叫喊着：“啊啊啊啊，秦，時，秦，時，我要殺了你，殺了你！”他的周圍形成一個真空地帶，沒人敢上前。

而剛說完不認識的秦時卻被準備的叫出了名字，在謝玄的目光裡，他說：“可能是同名同姓吧。”說着就轉身離開。

謝玄看來一眼袁俊也跟了上去。

木偶城總是混淆着人們的時間，白日如馬駒，飛快溜走，秦時帶着謝玄剛到賭場的門口就看見了李二，他在昨天分别時就解開了對李二的幻境，此刻他看見的正是秦時原本的容貌，而不是曾起，所以，當秦時走到他面前來的時候，他并沒有認出來，以為又是哪個套近乎的人，他皺起眉，不耐煩地說：“走開。”

直到看見秦時身後還有一個木偶人跟随時，他才換了個語氣，有些不确定：“您是曾起說的那位大人？”

“嗯，看來你有些不歡迎我。”秦時似笑非笑。

李二立刻充滿了恭敬：“哪能啊，大人，離約定時間還很早，剛剛我以為是其他人，沒想到是就是大人您這麼早就到了。”

“不能早來嗎？”

“不不不，當然是能，是我說錯話了，我的意思是...”越說越多，越多越錯，李二明顯想到了這點，直接閉上了嘴，尴尬地笑了笑。

“行了，逗你的，帶我上去吧。”

“哈哈哈哈，大人，您可真是幽默。”李二的笑容重新挂回臉上。

裡面還沒開場，大門緊閉，李二帶着他離開了這裡，去往另一個地方，是他們三層的專屬通道，玫瑰揮舞，黑色的洞慢慢顯露出來，這下輪到李二站在旁邊，說道：“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