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場比賽裡,秦時與荷官都用上了謊言之力,但他蒙蔽荷官的不是向上的點數,而是所在的位置。
第一個骰子被拿下,露出了下面一顆的點數,是6點,加上上面的5點正好是荷官所說的11點,但可惜的是6被掩蓋,隻有5。
正說着,荷官身邊就來了一個人,他掩耳在荷官耳邊說了些什麼,荷官起身,整理着身上的黑白制服,說道:“這裡的木偶币全歸今天的幸運兒所有,今天就到此為止,歡迎各位明天的到來。”說完他就與上來的人踏入黑洞不見了。
有的人陸續離場,有的人想上前與秦時攀談,畢竟他是唯一能夠赢過荷官的人,但秦時早就在荷官離開時消失了,隻留下李二與謝玄在原地,李二有些懵:“那位大人呢?”
得到回應的是謝玄的原地消失,現在這裡隻剩下他一個人。
“李二,你跟着那位是誰啊?以前怎麼沒見過?”一個人給了李二一杯酒與他碰杯,打探着消息。
李二看見來人是他平時都接觸不到的人,現在卻主動端上就被給他,一時間有些飄飄然,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秦時帶給他的,自然會幫助他隐藏身份,于是他開口說道:“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也不知道此人什麼來頭。”
“不知道你跟他後面?”
“我是在二層遇見他的,看見他與人對賭的實力,就想着帶上來碰碰運氣,沒想到...還真是出乎意料。”
那人嘀咕着:“現在二層的人都這麼厲害了?”
秦時在荷官離開的最後一刻鑽進了他的影子裡面,荷官似有所感地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走着,黑暗散去,他們去的地方正是第二層。
第二層的正中央有一條巨型黑蛇,吐着蛇信子,賭桌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變成了廢木,來玩的人都已經逃走,隻有工作人員站在地下做着無謂的抗争。
荷官踩着皮鞋慢條斯理地走過去,被蛇尾一個席卷就拉到空中,荷官語氣如常地開口:“這位客人,請問有什麼能夠幫助您的,或者,您對賭場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黑蛇口吐人言:“告訴我那隻狐狸的下落,要不然你們這賭場今天就不複存在。”
黑蛇正是鐘無期,他想通過毀壞賭場來逼得狐狸現身。
“那真是抱歉,狐狸大人的行蹤可不是我們能夠知曉的。”
“是嗎?”鐘無期反問,用蛇尾直接捏散了荷官的身子,荷官卻沒有死,他散成一地的身體又很快地凝結,恢複了原狀,這讓鐘無期來了興緻,他的蛇尾一直拍向荷官,驟然間,一個鐵質的封閉箱将鐘無期籠罩,他被困在了裡面。
隻見兩人高的鐵皮箱竟然還在收縮,縮小到一個手掌能握住的鐵箱後,荷官勾勾手,小鐵箱就飄到他的手中,一個人上前恭敬道:“大人,需要處理了嗎?”
荷官把玩着幾邊的棱角,說:“不用。”随即,他一個抛擲,小鐵箱準确地落入中間的空洞裡,消失不見。
“把大廳收拾好,明天迎客。”
“好的。”
秦時已經從荷官的影子裡脫離出來,看着他開了一個黑洞不知去往何處,剛剛被扔下去的鐘無期也不知道去了哪裡,秦時隐着身形來到了中間空洞的地方,望下去,裡面漆黑無比,如同一個深淵,看久了總覺得整個人都要栽進去。
空洞是往下走的,極有可能鐘無期去的地方正是賭場的第一層,秦時躍身跳了進去。
失重感終于結束,秦時平安落地,隻是底層依舊漆黑一片,看不見什麼東西,他拿出亮光的道具,驅散了黑暗,将他所在的一片都照得很清楚,裡面沒什麼東西,可謂是很空曠,沒有邊際,也沒有參照物,隻有黑暗,帶給人絕望之感。
秦時沿着直線一直走,不知道走了多久,依舊到不了終點,他停下。
正思考着,餘光就瞥見一個黑色的東西閃了過去,他快速地跟随着,還是跟丢了,這裡不應該還有活物,有的不知道是什麼鬼東西。
一轉念間,一雙手就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雙手往下呈環抱狀将秦時摟住,兩邊被黑色的長發遮住,一顆腦袋湊在他的耳邊,噴灑着溫熱的鼻息,姿态親密,好似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好久不見。”
抱着秦時的男子說話了,秦時嘴唇緊閉,手指僵硬,是邪神的聲音,他不明白,邪神作為上個副本的NPC為什麼會走出副本,還追到了他現在所參與的副本裡。
難不成是成為了玩家?很快他又否定自己,若是玩家,早在山下的十個人中應該就有他,而不是在這裡,以這種姿态出現。
邪神見懷中的人沒有說話,他的手指撫上秦時的臉頰,從眼角一直劃到嘴唇,明明鼻息溫熱,手指卻十分冰涼,他說:“想要找到你,可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