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系統是如何判定我的死亡?”
“綁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綁定系統,隻要它确認宿主死亡就會脫離,那麼找上我的那個系統也會收到你死亡的消息。”
“即便我能回到現實,它也會判定死亡嗎?”
“對,系統沒有跨越現實的能力,隻要在副本中被判定死亡,那就是死亡。”
秦時撐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良久,他才開口。
“那你就在副本中殺了我。”
“不行!”蔣文立馬拒絕,她站在原地,“沒有别的方法了嗎,這個風險太大了。”
秦時半阖着眼,像是倦了,嘴角還扯着笑容:“沒有百分百的保障,我是不會拿自己冒險的。”
不值得,都還不值得。
他的心裡如此想着,沒有說出。
百分百的保障,是什麼保障,秦時沒有說,他們也沒有問,短暫的接觸裡他們知道,秦時看似溫和化雨,凡事好商量,實則是個專行的獨裁者,任何事隻要他決定了就不會改,更不會與他們訴說,隻是有什麼地方需要用到他們了,然後告知他們該做些什麼。
與其說是同伴,不如說是他們依靠着秦時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代價就是将自己的全部價值上交給秦時。
如果是秦時是一個圓點,那他們就是飄散着圓點身邊的線,自由散漫,一頭始終連接着秦時,但另一頭永遠沒有落腳點。
“叮—”手機短訊通知在他們之間接連響起,這個來信聲音隻有一個——系統。
“升級?怎麼又要升級,不是剛剛才将賽前副本更新好嗎?”
鐘無期罵罵咧咧劃着手機,那個軟件像是失去了活力,焉焉地縮在一個角落,他用力地戳它都沒有反應。
“看來系統是在憋個大的。”
秦時:“等系統更新完畢後我們就下副本。”
“下副本做什麼?不是明天賽前…”鐘無期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消失,他明白過來。
他們作為一個新的團體,最需要的就是磨合。
系統找不到什麼時候更新完,他們就各自坐在一處,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零零散散,秦時慢慢閉上了眼,睡了過去。
沒有睡死,他們的談話聲斷斷續續進入秦時的耳朵,更多的就是鐘無期與莉絲塔的聲音,像兩隻百靈鳥,一直叽叽喳喳,有說不完的話,卻突然戛然而止,身邊都安靜了下來,秦時睜開眼。
浮現在眼前的是一張散發着黑霧的卡牌,流竄的物體形成一條條黑線環繞着,将整張卡牌圈住,像是勒住了獵物的咽喉。
這是進入副本的卡牌。
“系統更新好了?”
那張卡牌透露着熟悉感,能感受得到與平常的不一樣,還沒等秦時拿上卡牌,整個人就消失不見,卡牌也随之消散。
“我操了,系統沒有更新好!”鐘無期直接罵了出來,“那張卡牌怎麼回事。”
系統還在更新,不能使用,為什麼會有副本的卡牌跑出來帶走秦時。
“難道是系統?”
……
“聽說了嗎?玫瑰城堡的主人要死了,現在正公開尋找繼承人呢。”
“繼承人,他兒子呢?”
“你忘了,他兒子前不久才死了,聽說是被吓死的。”
“這也太膽小了,什麼東西這麼吓人,能把人吓死?”
“不知道。唉,可憐了那公爵,唯一的繼承人的死了,連自己的爵位都無人繼承,為了不被王室收回,隻好公開尋找繼承人。”
“先可憐你自己吧,吃了上頓沒下頓,需要你瞎操那點心。”
“我操啥心,我是要去報名的,你去不去,說的是20到30歲的青年人都可去競選,要是選上了就發達了,不僅能繼承爵位還能繼承公爵的遺産,還有那城堡,聽說有萬畝玫瑰,那場面之壯觀,我還沒見過呢。”
“30!我都37了,去啥去,要去你去吧,去了也選不上,浪費我時間,我還要去給穆斯托家的牛擠奶呢。”
“那我去了啊,等我繼承了爵位,就帶你一起發達。”
青年爽朗的笑聲傳遍了小巷,無數的人帶着一夜暴富的夢想來到了玫瑰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