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面闆提供了太多信息,那所屬陣營處格外顯眼,有且隻有一張鬼牌,也就說明了整個副本的所有人都是他的敵人。
秦時面不改色地說道:“白的,我屬于白陣營。”
“太好了。”鐘無期眉毛都飛揚了起來,“我們都屬于白陣營就很好辦了。”
秦時:“嗯,就是不知道那157個人中哪些人是屬于我們陣營的。沒有什麼顯眼的标志能夠證明嗎?若是碰到了總不能憑他口說吧。”
譚思言:“沒有。這就是棘手的地方,根本不知道自己陣營剩了多少,有可能你殺的人就有自己陣營的人,很容易誤判。”
也極容易被人誤導。
但對于秦時來說根本沒有這個憂慮,因為他的陣營中隻有他一人,别人想來誤判也沒用。
他是唯一拿了上帝劇本的人,卻也是最危險,但凡他們團結起來,相互露底就會發現他們之中根本沒有黑陣營,也就會發現這個問題,那麼大型躲貓貓就會變成大型狼人殺。
這一切的前提是他們得信任,信任别人以及獲得别人的信任。
秦時環視了一圈,有不少目光都盯着他們,他問:“今天進來的人有多少?”
“不算我們,剛剛一共進來75人,其中有52人是玩家,9位神牌擁有者,根據我們打探到的消息,此副本一共進入15位神牌擁有者,現一位被殺,其餘5人一個早已經進入這裡,還有四個未進入,相當于現在在此地的有10位神牌擁有者。”
鐘無期扶着腦袋:“等等等,光是聽你這麼說我的頭都大了。”
秦時對蔣文的印象再次刷新,沒想到她能如此心細,探聽到的消息也十分全面。
蔣文的目光移開,掃視着在場的每個人,直到定住:“最先進入的那人,是神使。”
神使!
鐘無期這下來精神了。
秦時也順着她的目光看去,是一個卷發的男孩,他正聚精會神地堆着眼前的積木,嘟着嘴唇似乎是在煩惱下一步如何拼湊。
“這是...”譚思言眯着眼睛辨認着,随後閃過一絲光,“雲橋!”
秦時咀嚼着這陌生的名字:“雲橋?”
“嗯,神使十一,能力是附魔。”
看着雲橋的一舉一動,秦時說道:“他看起來不像是恢複了記憶的樣子。”
鐘無期忿忿道:“恢複記憶的當然不是他,是雲捎那個小瘋子。”
兩個相似的名字讓秦時猜道:“雙胞胎?”
“他們情況有點特殊,是雙胞胎,但現在是一體雙魂。這具身體是雲橋的。”
察覺到視線,雲橋擡起了腦袋,露出那茶色的大眼睛,眼中全是迷茫,像一隻無害的小貓咪。
鐘無期啧道:“每次看見雲橋那無害的樣子真不敢直視,畢竟雲捎也會扮演他哥。”
秦時倒是對他們非常感興趣,一體雙魂。
得找個機會與他們接觸一下,秦時如此想到。
譚思言看出了秦時眼底的興味,忍不住提醒道:“雲捎不是一般的瘋,你要是想接觸得小心,他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各種陰招都會玩。”
若是秦時恢複了記憶她自然不會多這句嘴,但現在主導的是十歲的秦時,無論是想法還是對付人的手段都不能與二十來歲的他比,太稚嫩了,對上雲捎那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瘋子真有可能中招。
“嗯,多謝。”
秦時對自己的小命還是十分珍惜的,沒有把握的事情,他不會去做。
他問了另外一個問題:“副本中來了幾位神使?”
“算上我們一共6位,雲橋、仁赫還有白聲聲。”
秦時小臉上兩條眉毛皺起:“一共才12位神使,就來了6位?據你們說的那樣,這不是才一個賽前副本嗎?”
“不知道,當時我們推測的最多會進入4位,但現在有6人,我們都占了三兒。”
他們不知道秦時卻是知道,這系統明顯就是定要置他于死地。
戰力巅峰的神使來了6人,還有自己所謂的同伴,都站到了對立面,這簡直是要對他的身體和精神都造成傷害,看着自己一個人被圍攻,圍攻的對象中還有昔日隊友。
怎一個慘字了得。
普通人怕是早在這種高壓的精神折磨下崩潰了。
蔣文上前一步,兜帽下的她面部不清,聲音有些嘶啞:“你不知何時才能恢複記憶,那你口中的讓兩神相互殘殺的計劃,如何實現?”
“對啊,”鐘無期拍着自己的手,“你當時都沒告訴我們。”
秦時卻是被其中的消息吸住:“兩神?”他頓了頓,“除了系統,還有其他的神?”
場景瞬間倒轉,這一刻仿佛回到了他們當時詢問秦時的場面。
譚思言:“邪神,你自己說的,另一敵人。”
邪神,光是聽這賦予的稱謂就知道不好惹,他兩眼一黑,
未來的自己到底是多招人恨啊!
竟然給自己引來了這麼多敵人!